她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可逃的物件,她想把水放大,让楼下的人上来,也想找个打火机把房子点了。
想想,这些方法都不妥,卫生间的水放满了,先是要冲出卫生间,他们一定能发现自己的意图,点火也不可行。
自己救不了自己不说,还有可能葬身火海……
白晓帆想,只能用一把小刀拼了,明知道逃生的希望微乎其微,但她觉得不试试怎么可以?
三个男人一开始一直在卫生间的门口,一会就剩下一个了,白晓帆拿着小刀想要硬闯的时候,曲朗正好闯入进来。
曲朗按手机定位,很快就找到这里,整栋楼房除了这屋子里有灯光外全都炸灯了。
曲朗很快就上了三楼,他知道时间对于自己来说就是白晓帆的生命。
从门口进入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硬闯,那样不但救不了白晓帆,还有可能玉石俱焚,他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个铁梯通往楼顶。
曲朗想也没想就登了上去,他从上面往下看,发现楼梯旁边有铁管子,把房顶的水引下来,就顺势抱了上去。
他来到亮灯的窗口,发现没有一个窗户是打开的,他只好用脚勾住阳台上不大的空间,把自己的身子挪了下一只脚。
里面还有一道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但能看见一个人影在里面。
曲朗没办法再想任何事了,他把脚又收了回去,瞧准机会,用身子猛然撞了下去。
曲朗早就看出来了,这门窗一点也不结实,松松垮垮有好些年头了。
曲朗随后身子就落到了阳台里面。
里面的人吓了一大跳,马上喊了起来。
两个男人一起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白晓帆也拿着小刀出来了。
郑老大看着倒在地上的曲朗问:“你是干什么的?不想活了?”
曲朗头冲着郑老大,他一个旋转,把自己调过来,他抬起半个身子,用枪逼着郑老大等人。
枪拿在手上,心里就有了谱,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枪是夏一航特别请求上级机关后批给他的,并再三叮嘱不是办案之时绝对不可用。
曲朗拿着枪逼着三个人说:“你们退后,不然我就开枪了。”
一个男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郑老大则往前站了一步,尖嘴薄舌地说:
“你骗谁呢?看你那样也不像是警察,你有枪?你打一个试试,儿童玩具吧。老子用过的仿真枪,比你这个真多了。”
身边的男人听他这么说,胆子大了起来,往前靠了靠。
曲朗用眼睛示意白晓帆回到卫生间里,白晓帆立刻退回到门口。
曲朗冲着厨房的灯开了一枪。
这声音太刺耳了,屋子里立刻黑了下来,一地的碎片,金属的声音滑破夜的宁静,除了曲朗都吓了一跳,包括白晓帆。
外面的天就要亮了。
有几户人家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人探头探脑的在走廊上相互寻问。
那个要跑的男人终于跑了,跑到门口不忘把走廊的灯打开。
就在曲朗想怎么冲出重围的时候,郑老大往前走,曲朗一枪就打在他的胳膊上,他捂着胳膊慢慢倒了下去。
跟在郑坳大身边的男人,突然冲了出来,一下就把曲朗扑倒了,想夺他手里的枪。
曲朗倒地的时候喊了一声,看白晓帆出来,就把枪甩给了她。
白晓帆拿着枪,冲着压在曲朗身上的男人说:“赶紧给我起来退后,不然我就开枪了。”
白晓帆除了打靶时打过枪,从来没开过枪,但她神情自若,好像身经百战的战士。
躺在地下的郑狞笑着说:“你会开枪?不要怕,把她给我拿下。”
又冲里屋喊道:“大伟,你给我滚出来。”
里面叫大伟的男人哆哆嗦嗦又跑了出来。
白晓帆大声说:“我告诉你们,我叫白晓帆,是刑侦二队的侦察员,盯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正好赶上你老婆也要调查你,我们就故意窜在了一起。”
白晓帆指着曲朗说:“他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你们要是敢伤害到他,想想有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了。”
郑老大当然不会相信白晓帆的话了。
白晓帆也不跟他废话,对着曲朗身上的男人继续说:“我再说一遍,赶紧给我起来。”
男人还在厮打曲朗,白晓帆的枪响了。
难得的平静
白晓帆想打他的左胳膊,因为他高高抬着,但子弹却飞上了头顶,擦着男人的头皮飞了出去。
男人吓出一身冷汗,不自觉地退了下去。
曲朗翻身起来,接过枪让三个人后退,给自己让路。
倒在地下的郑,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菜刀拿在手里,此时飞了出去,正好打在曲朗持枪的胳膊上,枪又应声落地。
白晓帆再一次把枪拿到手,就在他们对峙之时,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夏一航的人到了。
警车和救护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呼啸而来。
五个人全部受伤,白晓帆此时也吓得晕了过去。
曲朗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纪楠楠挺着大肚子坐在床边,白晓帆也在屋子里。
白晓帆只是碰破了点皮,医生让她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曲朗是由于失血过多加上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