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我这个人最爱以下犯上(车)
制,太子身边那么多人他还能堂而皇之地这样做,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便是皇帝默许。今日皇帝敲打自己,显然再次印证了此事。
发挥磨刀石最后的价值,陈萍萍为二皇子的命运生出一丝不公与同情。其实他知晓二皇子假死一事漏洞百出,这样做无非是给文武百官,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但他千算万算,万没算到皇帝会如此狠心,连一条生路都不给二皇子留。
查嫌疑人查到了皇帝身上,陈萍萍苦笑,下意识地攥紧了扶手。他本还在担心范闲会对皇帝存有一丝父子情谊,但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无异于直接将范闲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二十多年了,终于快到这一天了吗。陈萍萍抬头向上望去,但见天空晦暗不明,似有冬雨将至。他回到鉴查院,在桌前静坐良久,终于提笔用苍劲有力的小楷在纸条上写下:“人已找到,速归京都”。
他唤了影子进来,将纸条卷好交给他,道:“立刻飞鸽传书给范闲。”
那夜太子自密室出来后见了来自苗疆的巫师,李承泽性子硬,不肯服软,总需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才能磨一磨他的傲骨。太子强行给李承泽喂下蛊虫,只要他身体受到一丝刺激,蛊虫便会在腹中噬咬他的五脏六腑。虽不致命,却生不如死。
密室中李承泽的惨叫凄惨而刺耳,太子将他压在床上,每向他体内挺进一次,腹中都会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李承泽痛得几乎疯魔,生理性泪水不断从眼底涌出,一滴一滴滴在床上。
“唔……唔……”他的手指紧攥着身下的床褥,抓出一道又一道的抓痕,精神已经到了行将崩溃的边缘。
“李承乾,你杀了我吧。”他不断地央求着太子。他原本还想再见范闲一面,他原本答应了范闲会好好活下去,可如今他真的快坚持不住了。他苦笑着掉泪,何其讽刺,他曾经那么想死,可别人却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如今这么想活下去,可命运却又将他推到了死亡的边缘。
李承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指上的戒指,还是要跟上一世同样的死法吗,可会不会一觉醒来,一切又回到原点,再来一场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
太子的动作过于粗鲁,李承泽的穴口已经见了红,淅淅沥沥的鲜血自他腿间落下,触目而惊心。
看着那床上那片片血花,太子一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将动作停下拿起一块帕子为李承泽擦了擦。鲜血被帕子抹匀粘在他的皮肤上,一片通红。
“哥,为什么你就不能服个软?只要你服个软,说一句从我,弟弟就放过你。”太子抓着李承泽了肩,望着他的眼睛问。
李承泽已心如死灰,眼神黯淡无光,他甚至连太子的模样太子的声音都看不清听不清了。
“哥,你别这样,你说句话。”太子拍了拍他的脸。
李承泽神情呆滞地望着太子的脸,蓦地叫了一声“承乾”,左眼落下一行泪水。
“哥,我给你买了葡萄,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来。”太子生出一丝心痛,急忙去拿了一碟葡萄回来。这是他今日特意找人去集市买的最新鲜的葡萄,饱满而诱人。
他摘下一颗轻轻塞进了承泽口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瞬间在李承泽口腔中蔓延开来。李承泽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待反应过来口中是什么东西后,顿时哇的一声连葡萄带着血都从口中吐出。蛊虫已经咬破了他的脏腑,鲜血经葡萄一刺激,竟是不受控制地自他嘴角渗出,尽数吐在了自己身上。
太子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葡萄有毒,急忙将那串葡萄拿起扔到了地上。葡萄恰好扔至小羊羔面前,小羊羔自上次被太子抓着折腾过后精神状态便一直不是很好,看到葡萄它将鼻子靠近嗅了嗅,将那一串葡萄都吃了下去。
眼瞅小羊羔没事,太子这才放了心,急忙又拿帕子为李承泽把嘴边的血擦去。
“我不吃葡萄,我不吃葡萄。”李承泽哭得崩溃。
太子心中觉得奇怪,在他记忆中二哥最喜欢吃葡萄了,只要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何时见他他身边都会备着一些葡萄,如今怎么忽然性情大变了。
“好,不吃便不吃。”太子没有为难他,继续问:“二哥,答不答应我?往后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顺从我,不要再想着范闲,更不要想着逃跑,弟弟便不会为难你,更会保你一世平安。”太子甚是认真地说。
“你说什么?”李承泽一愣,眼眸颤了颤,呆呆地望着太子。
“我说我会保你一世平安。”太子重复了一遍。
李承泽忽然开始疯狂地笑,笑得流泪,笑得颤抖,他笑得趴倒在床上,哪怕蛊虫受刺激在咬他的脏腑他都不在乎了。
“你笑什么,你不相信我?”太子有些不悦。
“我欲做那雪山上的飞鹰,可你们却非要折断我的翅膀,拔掉我的羽毛,把我关在笼子里,还美其名曰……保我一世平安……”李承泽一边说一边笑,笑着笑着竟是又吐了一口血出来,眼泪从眼角落下与鲜血混在一起。
太子冷冷地说:“做飞鹰有什么好的,吃不饱穿不暖,当一只家养的金丝雀,一辈子不愁吃喝,荣华富贵,不好吗?”
“李承乾,你若想侮辱我,不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李承泽抬起头红着眼望着他。
“所以你不愿?”太子沉着脸问。
李承泽笑了笑,抓住太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间,道:“来,李承乾,杀了我。你不是最恨二哥了吗?如今二哥手无缚鸡之力,像只蝼蚁一样任你踩任你踏,你为何不报仇?”
“你想得美。”太子将手收回,声音冰到了极点:“我会一点一点地折磨你,将你的尊严踩碎踩烂,我会永远把你关着,不见天日,你再也见不到任何人,往后余生只剩无尽的绝望与孤独。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李承泽缓缓抬起一只手覆在太子脸上,眼中未见恐惧,反而多了几分怜悯:“李承乾,别把二哥逼太急了,二哥没你想的这么脆弱。”
太子挑挑眉冷笑一声:“莫非二哥还在妄想范闲前来救你?”
李承泽摇了摇头,“不需要他,二哥不靠任何人。承乾,你再这样,二哥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的。二哥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这下轮到太子大笑了,他的二哥,像条狗一样趴在他床上,竟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杀他。
“二哥,我看你,就是欠草。”太子彻底失去了耐心,刚刚对李承泽泛起的怜惜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抓着李承泽的头发又将他按倒,以胯间的利刃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愤怒。李承泽的哀嚎几近凄厉,腹中如在经受千刀万剐的酷刑。他痛得浑身直冒冷汗,脸上更是青筋暴起,筋脉似乎要在脸皮下爆开。
“疼不疼?”太子冷笑着问,腰间蓄力向他体内狠狠一挺,“都这样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服个软,为什么就不能冲我说句好话,都是你在逼我!”
李承泽的手指紧掐入了肚皮中,抠出一道道鲜红的抓痕,恨不得把自己的肚子生生撕开。他受不了这样炼狱般的折磨,挣扎着想爬到一边,却又被太子狠拽回来,用肉刃猛地将他钉在床上。
“唔!”一口鲜血猛地自李承泽口中吐出,尽数滴在床上。
这时忽然听得咩的一声羊叫,缩在地上的小羊羔疯了似地冲了过来,跳到床上一口咬住太子的胳膊。
“嘶……”太子痛哼一声,一把将小羊羔甩开,呵斥道:“滚!”
小羊羔却毫不退缩,再次冲上前来,紧紧咬住太子的手腕。太子连着甩了两次都没能挣脱,心中怒火欲盛,抓起小羊羔整个举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