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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难怪你给我去势了

 

哼兀自在我脑中轰鸣回荡,我在心里反复默念:这有什么好看的?这有什么好听的?快走快走,别让人家为难了。

这具傀儡身体却不好使了,或说,它是顺着我的心意才一动也没动,任他一声更比一声宛转的喘息与呻吟织成罗网,将我密不透风地罩住。

戚伤桐的声音很好听——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评价一个男人——尤其在隐忍着欲望时,像一汪怎么也沸腾不起来的温泉,却轻而易举让人心跳先沸腾了。

“嗯……呃……”

他一直拘谨着,不成调的音节却从未停止过从他口中泄漏出来。

夜半三更,虫鸣声响此起彼伏,屋中的动静犹未停止,甚至他亦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量,喘得越来越急,间或夹杂着几声颇为难耐的“啊嗯”。

我开始替他担心了,这么久,吃得消么?炼蛊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我盯着露出一抹灰紫色的天空,心想,如果朝霞出来时蛊的发作还未止息,我可真要破门而入了。

而我根本没等到朝霞,便听屋内传出一声巨响。

“咚。”

似乎有两个硬物相撞,而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我脑中嗡地一声,就这样莽撞地闯了进去。

他没有出事,没有受伤,只是在翻滚中从床上掉了下去。

砸在地上的是他的后脑,那么响的撞击没把他砸晕过去,让他失神颤抖的也另有其因。

他胸膛半裸,急遽起伏着,两条光裸的腿搭在床上没有落下,瓷白的皮肤在微光中仿佛散着荧光。我很快便发现,那不是光,而是被抹开的水。

在我的注视中,那双腿并紧了,不是因为羞耻,它们只是绞在一起,轻轻拧动了一下,顿时有水声从某处淅沥冒出。

那一刻,他头颅后仰,略显空洞的眼中蓄着泪,倒着与我对视,我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是我。随后他张开嘴,发出混着欢愉和如释重负的一声呜咽。

戚伤桐的眼睛眨了一下,两颗泪珠从他眼中挤出,滑入鬓角。那双眼清明了一分,涣散的眼神聚焦,凝固在我的脸上。

“连……”他仰倒着,甚至伸出一截舌尖来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徐徐吐出一个字,方才恍然惊坐而起,扯过床尾一件皱巴巴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你进来了?”

我一时也有些说不出话,讪讪道:“我听里面响动,以为你出了事,所以才……”

他趁我说话,悄悄将衣服裹得更紧了,却不小心让我看见床下积着一小汪水。

“你……”我张口结舌了好一阵子,终于让自己笑了出来,“我当是什么蛊,原来话本子里的东西还真有啊,可惜此时本该有佳人投怀送抱的,倒是我,冒冒失失闯进来煞风景了。”

他长舒一口气,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连兄知道自己煞风景,怎么还留在这儿?”

我继续笑:“不打扰了。”

我刚跨进门槛的一条腿收了回去,正要替他关门,又听他闷哼一声,倒在床上,身体蜷了起来。我心中一凛,旋即迈入门内,将门“嗒”地一声关在身后。

他见我不退反进,显得更加慌张,颤声道:“出去!”

我不解地走到床边坐下,问:“这蛊除了……催情,还有别的作用?”

他摇着头说没有。

我问:“你就准备每一次发作时都熬过去?那姑娘和你说此蛊多久发作一次、一次发作多久了么?倘若长期种在你身上,又不得纾解,它纵不会杀死你,你焉知不会因此沉沦丧志,从此变成一个痴人、傻子?”

他又摇摇头,道:“日后再说吧……”

他的腿又并着小幅蹭动起来,注意到我的目光投向他的下半身,他立刻像犯错被抓包一般不动了。

我说:“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眼睛半阖,有些困倦又十分难受地在乱七八糟的被子和衣服中扭动了一下身体。

我又说:“你是不是不太会啊?先前拖延那么久,不如我来帮你。”

他一听此话,立刻拒绝:“不用!”

这人平时看起来温和得像水,我一晚上却能听到他两次用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和我说话,倒也稀奇。

我忍俊不禁:“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却支吾起来,脸上似乎更红了:“不是的……”

我起了疑心,伸手一掀,他身上裹得不太牢靠的衣服就被拽了下来。他脸色骤变,就要伸腿踹来,我连忙扼住他的脚踝,说:“她对你做了什么?”

他咬着嘴唇看我半晌,道:“能不能松开我?”

我这才发觉自己捏得太紧了,他脚踝上都留下一圈红色指印。

在他缩回那条腿的时候,一抹奇特风景掠过我的眼前。我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正想定睛去瞧,只听耳边一阵铃声,我一动也动弹不得了。

戚伤桐握着那造型奇特的铃铛,我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临阵掏出这驭偶的东西来阻止我。

他看了我一眼,或许是感受到我的焦躁,又摇了一下铃,我的嘴能动了,张口就是:“你怎么……”

“抱歉,迫不得已,只好食言了。”他正色道。

我讶异:“至于这么严肃吗?”

他顿了顿,像是咽下一声喘息,道:“我……”他话说到一半,懊恼地摇摇头,“我送你出去。”

我见他又举起铃铛,想操纵这具傀儡身体带着我离开,忙道:“我只想帮你。”他果然放下手,我蔫蔫地说,“但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是我不该知道的……你大可以让我自己走出去。”

他将铃铛放下,再也没拿起来,坐在床榻上半低着头,我只能听见他比平时更为急促的呼吸声。

我察觉到他的犹豫,追问道:“你觉得我能帮你吗?”

他说:“我不知道。”

我笑了:“那就是能了。”

他蓦地抬头,深吸一口气,道:“罢了。”

当着我的面,他将一条腿屈了起来,亵衣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滑到腰际,那生在他腿间的秘境向我徐徐展露出来。

男子该有的东西他只有一半,该是卵袋的地方劈开一道红色的裂缝,被两瓣鼓鼓的软肉夹着。

那就是刚才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东西,我虽从没见过它真实的模样,至少也知道它无论如何也不该长在男人身上。

这才是他曾向我掩藏的秘密,但在他将它交付予我之时,我脑子一蒙,像个傻子一样说:“这有什么,都说了我能帮你,你不会我会呀。”

气氛骤然凝滞,我立刻后悔了。他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

我笑不出来。我的眼睛移不开那个地方。

我夜中视物的本领比活着时强上不少,看得分明,那朵肉花被他蹂躏了大半夜,已全然绽开,花唇翻开,挂着露水。

大概我盯了太久,令他不自在,他将衣摆往下扯扯,遮住了那处。

“这是天生就有的。”他胸口起伏得更加剧烈了,是蛊又在折磨他。

我再一次问:“她……有没有说过,发作一次如何缓解?”

他答:“自渎即可。但只需碰……那个地方……”

我“哦”了一声,忽然惊道:“那丫头知道?”

他平静地看了我一眼,说:“她说此蛊名为「孤鸾夜愁」,下在男子体内没有任何影响,不过是肚子里多出一只虫子。”他并未再解释下去,我同情地想,谁能想到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都能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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