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阑道,“放心,只要你师父能答应我帮我个忙,我就不会为难你的。”
呼阑捏起了沈十九的脸颊,“这不是你的真实面目吧,帯了面具?我倒是听说鬼医从不以真实面目示人的。”
沈十九看着呼阑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呼阑松开了手,站起身来,随后迈步向牢房外走去。
“带上他。”
旁边的那两个狱卒赶紧粗鲁的把沈十九从地上扯了起来,慌忙的提步紧紧跟上呼阑。
沈十九被强行拉着走,身体很是不舒服,感觉提不起什么力气来,而且小腹的痛感又开始一阵阵的涌上来了。
开始时他还能够咬咬牙忍住了,但是越走,却感觉肚子越痛,最后痛得他几乎要走不动路了,身子躬了下去。
那两个狱卒见他这副样子,怕他真有什么事情,赶紧叫住了呼阑。
“族长,这人好像不太对劲。”
呼阑只是回头看了沈十九一眼,脚步却没有停下。
“不用管他,拖着走就是。”
沈十九被大步拖着往前走了,他脸色发白,后背也冒出了些冷汗,身体深处传来的阵阵绞痛让他快要站立不住,双腿都不听使唤的轻轻颤抖起来。
越往前走越是黑暗,走到了牢房的最尽头,里面漆黑幽深,还透着一股阴寒。
不知道走进了个什么地方,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照清了四周。
沈十九痛得眼前有些模糊了,慢慢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去,然后眼睛忽的瞪大了。
这是一处空间稍微大点的牢房,里面还摆放了很多的刑具,央的架子上吊着的,正是他的师父,沈欢。
沈欢满身的血痕,已经晕厥了过去。
呼阑挥了挥手,旁边的人一鞭子抽到了沈欢身上去。
沈欢动了动,好像是醒了过来。
沈十九眼眶顿时就湿润了,“师父,师父你醒醒,你还好吗师父”
沈欢听见了小徒儿的声音,费力抬起了头来,她脸上的面具已经不知何时掉落了下来,现在露出的就是她的真实面容了,只是她脸颊上也有两道深深地伤口,血水已经干涸在了半边脸上。
“小徒儿”
沈十九眼泪夺眶而出,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衣袍上掉。
“师父他们,他们怎么能打你呢”
沈十九哭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沈欢受了这般折磨,对那个呼阑十分仇恨。
“好了好了,也别在我眼前上演什么师徒情深了,我不吃那一套。”
呼阑从黑暗走出来,“怎么样,沈师父,想好了没有?”
沈欢抬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呼阑道,“我的想法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就是想让沈师父帮我研制出一种毒药出来,能够随着空气投到天朝的国界去,让泱泱天朝也尝受一下束手无策的滋味,然后不得不求着我外族人去救治,到时我便可借机向天朝提出要求,让他们割让一半的领土给我外族”
呼阑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欢打断了。
“你休想!这种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只救人,从不杀人。”
呼阑笑了笑,“是吗?不杀人?那么那些患了瘟疫的人为何接连病情加重死去了?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沈欢气息微弱的咬了咬牙,“一定是你从做了手脚,还以此来逼退了老族长。”
呼阑无所谓的耸耸肩,“是我又怎么样,你出去说啊,去昭告天下啊,看看有没有人会相信你。”
呼阑把一旁的沈十九抓了过来,一把推到了沈欢跟前去。
“你是块硬骨头,都这样了还不肯松口,那么你这个小徒弟呢?我看他可是娇弱的很,能不能受的起你受过的刑罚?我给你时间,你们师徒可以好好聊一聊,等会我希望能听到我想得到的答案。”
说完之后,呼阑带着那两个狱卒先退了出去,给了沈欢和沈十九独处的时间。
沈十九刚才被狠狠推了一下后,撞到了那个木架上,还久久没有缓过来。
沈欢看出了他脸色不对,问道,“徒儿,你怎么样?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什么了?月奴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沈十九扶着架子站稳,师父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了,他不想让师父担心自己,即使感觉自己痛得都快死掉了,还是尽力表现的没那么痛。
“师父,他们没有打我,你放心吧。阿月,阿月他被几个天朝的士兵帯走了”
沈欢想了想,应该是赵隶棠派来的人,但是赵隶棠并不知道他们二人也在,因此下的命令只是把月奴帯走了。
如果等到月奴回到了军营,再把他们也在外族大牢的事情告诉赵隶棠,等到赵隶棠派人来救他们,恐怕又是好几日过去了,她和小徒儿还有没有命活到那时候都是另说。
沈欢现在十分后悔,不该因为老族长的信,就冒冒失失的帯着小徒儿回来了。
现在这个动荡的时期,不仅是天朝和蛮族之间大战一触即发,他们这个夹在间的小国也是内忧外患战乱不断的,沈欢许多年没回来,也没想到外族的内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徒儿,你听我说,那个呼阑看样子是想趁着此次战乱,抢占天朝的国土,他们之间怎么打仗我们不管,但是要我研制毒药去杀人,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你能明白师父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