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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肉,正要低头去噙怀中小妻子湿润的红唇,一只变成原形的蚌妖游上前冲苻坚禀报:“小龙子听闻龙君您回来了,正在外殿候着要给您请安呢。”
蚌妖刚换职过来,并不晓得殿里头的事。纵然妖精一贯是没什么羞耻心的,但正巧撞见君主夫妇在床上没羞没臊,一时也不知该不该上去。干脆变回了原形,没有眼睛,最适合掩耳盗铃。榻上偎作一团的两人听到是儿子来了,便命人上前来打理。
慕容瑶是苻坚和慕容冲唯一孵化出的孩子。不过让慕容冲遗憾的是,慕容瑶并不是凤凰,而是一只小嘲风。
小孩儿被几只海蝴蝶牵进了宫殿,见苻坚慕容冲两人正坐在一只张开的巨大扇贝坐榻上。一人正襟危坐在等他过去,一人懒懒倚在软靠上,任两只蚌妖为他梳理密长的青丝。
慕容瑶咧开嘴巴摇摇晃晃就要跑过去去抱父亲的腿,由于年龄尚幼,长长的龙尾和龙角还无法收匿起来。一眼看过去就晓得,是哪位龙君的小子。小人儿跑起来尾巴和衣角就拖在了地上,慕容冲瞧见,皱了皱眉,小声嘟囔了句:“看起来怎么这么笨。”
苻坚听到又是啼笑皆非,提醒道:“这可是你生的。”
慕容冲看向苻坚,搭在榻上光溜溜的脚直接往男人小腿上又踢了过去。苻坚顺势站起来,向前走过去把儿子抱到了榻上。不过问了儿子几句话,便又有蚌妖来报上天庭有急信来,只得起身去处理事务去了。
慕容瑶坐在榻上瞧见父亲走了,就开始往慕容冲怀里爬。
慕容冲身上没什么力气,注意力一半都在下半身。双腿间的血玉插得他那处有些痒意,方才抬脚又放下的动作让血玉又插进去了小截,激出了股淫液。慕容冲轻轻哼了声,瞅见慕容瑶挤过来,不得不又分出些注意给儿子。
小妖通常对孕育自己的母体更为依赖,慕容瑶钻进慕容冲怀里,见他顺势护住自己,便抱住慕容冲的脖颈笑起来:“母亲香香。”
慕容冲对他的称呼也没什么意见,左右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可不就是他娘?不过他带孩子经验尚浅,听见儿子的话,只敷衍答着:“小瑶也香。”
接着慕容瑶好像是不满意一般,撅着小嘴儿往慕容冲脸侧亲了下,继续道:“母亲香香。”
慕容冲这才懂他的意思,低头往他粉嫩嫩的脸颊亲了下。
慕容瑶被最亲近的人亲了,才又吃吃笑起来,坐到慕容冲的腿上跟他讲今日睡醒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个绿油油的王八精老师都同他讲了什么。
慕容冲支着手听儿子分享日常,一边分出精力嗯嗯答着,偶尔顺着问两句,倒也成一副母慈子乐的画面。慕容瑶说着眼睛又瞥向慕容冲的腹部,抿了抿嘴,问道:“方才瑶在外面时候,阿蚌姐姐说,父亲同母亲要给瑶生弟弟……唔?”
慕容冲穿得单薄,仅一层紫绡交领大袖衫罩在身上,腰间松垮垮系着一条金丝绦,坠着颗苻坚某次自人间回来给他买的翡翠晶石。
衣衫的绡细腻贴肤,慕容瑶手摸下去绡贴着小腹肌肤是微微凸起的,惹得他惊了一下。抬头泪眼花花地又接着问:“母亲的肚子里已经有宝宝蛋了吗?”
慕容冲一时也不懂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哭了,只能坐起身抱着他摇着拍哄,偏偏儿子不依不挠要刨根问底:“母亲的肚子鼓鼓的,就是有弟弟了!”
慕容冲皱眉强耐着心解释:“不是弟弟,也没有小宝宝,那是你阿父干的坏事。”
慕容瑶也不知道父亲干的什么坏事,但是听到没有弟弟就不闹了,又软糯糯抱住慕容冲的脖子,腆着声音道:“不要弟弟。”
慕容冲反应过来,这孩子是吃弟弟的醋了,想到自己本就在情期又饱吃了一顿,情期过去定是要孕育产卵的,虽不一定能孵化出孩子,但也确实可能已经受精,有些心虚:“哦……”
小孩儿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睛,接道,“妹妹可以。”
慕容瑶到底还是幼妖,被抱在怀里摇了摇拍几下就发困,跟慕容冲说话,说着说着就闭了眼,咕咕哝哝不成声了。苻坚带着人搬文书过来时,慕容瑶四仰八叉躺在扇贝上熟睡,慕容冲则侧坐在儿子一边,散落的长发如绸缎铺在他的身侧。正拿起儿子一只脚,在往儿子脚踝绑金铃铛。
慕容冲晓得他回来,与他讲了方才儿子的话。苻坚闻后评价:“霸道的,随你。”
慕容冲颦他一眼:“你如何知道我这么小的时候哪般模样?”
“一想便知。”
“——说来,我又得出去一趟。且需些时日。人间东边国家的太子夭折了,但冥间说他没活到岁数,算至他前世因溺死失了一魄在东海,故而短命且无法转世。当时东海已是我接管,乃降命我携其一魄封入死者棺中。”
苻坚靠近他俯身一看,发现金丝上还缠着金铃铛,着实漂亮得紧,又分心问道。
“这是何物?”
“我父母留给我的,小时候戴的东西。喏——”
慕容冲伸手摊开,手里还有一条。苻坚接过来看了看,转而蹲下身,也拿起慕容冲一条腿,擒住他的脚腕,把自己手里的这条系在了慕容冲的脚踝。
“你戴更漂亮。”
慕容冲双手按在床边摇摇脚腕,听着铃铛纠缠着叮叮作响:“什么东西不是我戴更好看?”发情期的凤凰总散发着股魅人的淫香,以来吸引雄性前来交尾孕育下一代。
两人说着就又拥吻在一块,苻坚抱着他,双手又从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捏住怀中人花穴里插着的血玉来回磨蹭。
慕容冲的舌头被男人缠住,情动淫媚的呻吟也被关在唇齿间。两人就这么吻着,苻坚将他抱到软榻上,施法去了各自的衣衫,又放下了软榻四周的纱帐,再次水乳交融做一起。
唇舌分开后,苻坚掐住慕容冲的腰,将他摆成面对自己的动作,抬起他雪白的双腿搭在肩头,抵住秾艳的穴口便肏了进去。慕容冲失声呻吟,苻坚即刻捂住他的唇:“小瑶在贝上睡,你这做娘的叫小点声,影响不好。”
慕容冲果然轻声许多,只是哼吟中媚意不减,像只偷情的野猫,轻喘着答“那你干脆别窝我。”他看到年长的爱人顿了下,又强硬道:“不行。”
慕容冲轻声一笑,勾住男人的脖子又吻了上去。轻柔的娇喘和着低沉的粗喘,苻坚的动作越来越重,慕容冲脚踝上系的金铃反而成了最清晰的声音。
文墨陪侍把公文搬但这座宫殿里后,定定站在文书旁等待龙君完事批阅。几只海马妖百无聊赖发着愣听金铃断断续续的碰撞之声,只一抬眼就能寻声看到层层纱帐后软榻上的交叠人影。帐间若隐若现的白皙玉足正紧绷着,五指圆润,蜷缩在一起,细白的脚踝上系着的金丝上正挂着几颗金铃。那只腿正随着人的顶弄,一颤一颤的,晃得踝上的铃铛碰撞,互相敲击着。拍击的水声合着叮叮咚咚。
约摸三盏茶后,苻坚一个人从纱帐里走出来,从扇贝榻上把儿子抱进软榻,半身红痕昏昏欲睡的慕容冲披了层绸衣,见他把慕容瑶抱过来,顺势接过儿子搂进怀里,打了个哈欠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去办事?……唔?”
苻坚又冲小凤凰索了个吻,这才答:“我去时带着你——抱儿子睡会儿。”
便扭头落下了纱帐。
邺内思居巷新来了户人家,自称是下邳来的。入住了一直空着的那进大院,还是主人带着家眷下人浩浩荡荡几队人住下的。思居巷多住的都是宗室贵族或鲜卑大族,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主人家姓苻,便都停了结交的心思。
“姓苻怎么了,难不成人间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