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下去,肩膀上的牙印清晰,其实阮静娴没有使多大力气,如今的她,哪还有什么力气,咬上这一口,只是为了惩罚这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
“夫君,你就是个混蛋,一个地地道道的混蛋。”
体内有一把火在烧,阮静娴难受的厉害,辗转着,脸如火烧般。
“如今,我的名声彻底与你绑在了一起,你若是不要我,那我便没有脸面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一死了之,难道,你想见我一个冷冰冰的我,躺在你的面前么?”
“不,我不许你伤害自己,别人也不许,任何人都不许。”
打从穿过来,疤姐的心里就给自己下了这么一个命令,她至今没忘,随着相处的日子久了,她不知何时开始,这个命令似乎变了味道,竟然成了她必须要守护的,而非是那无奈的为求保命的任务。
“你,也,不许,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我不许。”
轻啄一口,顾笙平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味道了,打从第一眼见到这人,疤姐就知道,味道一定会特别的好。
尤物当前,谁又能拒绝如此的美味,即便是同类,她疤姐又不是圣人,自然也难以把持的住。
“娘子,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追随心中所想,顾笙平说的缥缈,不是个确定句。
听者的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欣喜不已。
“谢谢,真的谢谢你,我飞蛾扑火般的挣扎,看来没有错,我赌赢了。”
阮静娴的泪水不受控的挥洒着,这是欣喜,是幸福的泪水,她终于做到了,让这人喜欢上了自己,她成功了。
唯一的窗户纸捅破了,外面的火苗扑了进来,干柴又怎么能受得了如此的温度。
顾笙平是要这么做的,门外突然传来急迫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临门的一脚。
“谁!”顾笙平怒吼,这不是要人命么,这时候,岂是能打扰的。
“我,三娘”辛三娘说道:“徒弟,出事了,咱们今晚就得走。”
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顾笙平咬牙切齿,无奈,却还是要爬起来。
“夫君,你这什么意思?”阮静娴怒道:“你要与她走?你把我当什么?!”
摊着双手,阮静娴看着此时的自己,觉得受到了无比的侮辱,只为这人找上门来,她竟然要跟着离开,自己,又算什么?!
突来的三娘
“娘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事要做”
顾笙平起身,慌乱的整理着自己已经下岗大半的衣物。
“我要出趟远门,我会尽快回来,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家中所剩的银两应该不多了,顾笙平把怀中所剩不多的二百多两银票留了下来。
“娘子,在家等我回来。”
阮静娴泪眼婆娑,怀抱着褪下的衣服,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老天似乎总是爱捉弄人,她越是在乎,自己就越是狼狈,甚至成了个笑话。
这人哭的好让人心碎,顾笙平不得舍的“娘子,你相信我,好么!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与三娘,当真一点事情都没有。”
把人抱在怀里,顾笙平轻声安慰着“你也听到了,她唤我徒弟,我们是师徒关系,你不要多心,别哭了,好么?”
“徒弟,快一些,时间紧迫。”
门外催促,顾笙平纵有万般不舍,也得离开,二皇子的事情,她耽搁不起。
临走前,顾笙平决定用一吻,兴许能抚平这人的心灵,她没敢去找那最美味的,只在脸颊上啄了一口“娘子,等我回来,我爱你。”
人走了,阮静娴独自一人蜷缩在黑暗中,难道这人自己真的驯服不来么?
她的那番说辞,怎么听,都是假话,阮静娴觉得自己要是信了,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子。
“小姐,你没事吧。”
刘妈听到了动静,望着消失在院子里的二人,她走了进来,轻声询问着。
“刘妈,我不没事,你让我静静,好么。”
阮静娴轻声说着,以她现在的心情,不想说任何的话,她不再是以前依偎在刘妈怀里哭诉的小女孩的。
决定与顾笙平死磕到底的那一刻起,她便收起了所有的软弱,她要坚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月光照到了房间内的大半,唯独抛弃了床尾那一处,那被黑暗吞噬的角落处,阮静娴蜷缩在其中,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没有任何情绪。
顾笙平刚一走出房门,整个人就被拉走了,跌跌撞撞的,险些摔了跤“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急?”
“路上在与你细说,时间紧迫,咱们得连夜赶路。”
匆匆忙忙出了顾府,门口有两匹马,看来这人早有准备。
交到自己手里的这匹马,顾笙平骑上去的时候才发觉,好熟悉“这是,追风?香儿的?”
三娘没做声,翻身上马,飞驰而去,顾笙平随后跟着,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
三娘之所以这般的着急,是死侍传回了消息,南俪江史司打算把贪污的银子运来王都,那账本,据说已经被他烧毁了,里面记载的往来账目,那是唯一可以绊倒太子的证据。
顾笙平听后,迟迟没个动静,三娘也未在意,她就没打算顾笙平能帮上多大的忙,殿下让这人来,在三娘看来,纯属是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