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椎蒂懊恼地挠了挠头,手撑在我身t两侧,瞪大眼睛看向我:“姐姐,你的鞋子被水冲走了,怎么办?”
“没鞋也不是不能走。”
“可是很烫啊。石头。”
“等天稍微暗一点就走。”我说,“浑身都sh透了,回去晚了会感冒。”
“这么难……”椎蒂不高兴地啧啧嘴,忽然看向我的身侧,怔在原地。
“怎么了?”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拨开我肩膀上淋得sh透,已经毫无作用的防晒服外套,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终于知道了他的关注点,“是纹身。”
“我知道。”椎蒂低声说。
“嗯嗯,没见过是吧。”我尽量语气平淡地调侃。事实上我浑身都sh透了,当然也包括那个本来就和泉水一样汲汲表明自己存在的地方;此时我和椎蒂挨得太近,他身上的水还在不断落到我的身上,两条带有热度的腿正紧贴着我的大腿,他还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神情如此这般专注——
“椎蒂,从我身上下来。”我挥开他的手,试图撑着石头起身。
“哎?哎!姐姐,再让我看一下!”
椎蒂因为我的动作身形不稳,一下子从石头上翻下去,他勉强扶着石头的边缘站稳,再次看向了我:“姐姐?”
他目露哀求,或许是看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剧,他在我因为坐起而慢慢居高的视线中蹲了下来,差点就要跪在滚烫的石头上:“姐姐,求你啦!”
“……好吧。”我说,“只是一个普通的纹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都被水浸透了,我g脆把防晒服的拉链拉开,露出贪图凉快而穿着的运动背心;我的肩膀上是一个纹身,前年我醒来之后,大概第二次洗澡才发现它。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他的手在这和疤痕一样的纹身上留恋不舍。
“我不知道。”
那是一个罗马数字“2”,我猜。也有可能是双子座“?”。它上面是一个圆圆的弯口,下面是两条扁扁的竖线,连接一个倒着的横线。
“不知道啊……”椎蒂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你不记得了吗?”
“对,我十八岁的时候没有这个纹身。”不知道我这十年经历了什么。首先双子座不是我的星座,也不是我的上升星座或者月亮星座;其次,我向来考试只考第一名,没有一个“第二”值得进入我的眼帘。
或许,难道我曾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沉迷于某个双子座的男人,也有可能是nv人,然后不惜为了这个人染上一些很疯狂的习惯,最后不得不通过极端手段来忘掉对方;或许有一个这样的双子座男人或者nv人因为求我不得而彻底陷入疯狂,为此这个人只能为了我牺牲自己,我感动于对方的情谊,于是把对方纹在身上?
我实在是不确定,因为我醒后,并没有这么一个人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一切井然有序,除了眼前这位抓着我的肩膀不放的小家伙,还有他那个被我小姨妈看上的便宜养父。
“……椎蒂,差不多了吧?”
“你不记得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的了吗?”
“真的不记得了。”我哭笑不得,忍不住想伸手r0ur0u他的头发,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太失望了,“很抱歉,也许是一段黑历史也说不定。”
“……姐姐觉得这是什么。”
“呃……”结合我有限的经历来说,“叛逆的证明?”
“……”椎蒂没有说话,只是忽然转身背着我向前走,一副“不想理会你这个大人”的模样。
“……椎蒂!我没有鞋!”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抱歉,可不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家伙跑回来的动作焦急得和要参加百米赛跑的决赛似的;本质上还是个很善良可ai的小家伙嘛,我心想。“帮一把姐姐——”
椎蒂把我的胳膊架在他尚且瘦弱的肩膀上,带着些不由分说的意味:“走吧。一只脚跳很不方便,你把脚踩在我鞋子上。”他说。
“……好像''''两人三足''''。”我下意识地说。
“那就充分发挥你那一‘足’。”椎蒂俨然是一副“姐俩好”的样子,另一只手抓住我快滑下去的防晒服外套,递到我的手里来,“拿着。”
我抓好防晒服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腰上,害得我差点软了脚摔下去。
“……姐姐,走不动吗?”
“不,不……”
我狼狈地爬起来,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牵他的手:“就这样走吧。”
我浑身sh透了,又不是只有那里sh;我浑身sh透了……
“姐姐,你没有男朋友对吧?”
“……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和你确认一下。”他说,声音轻快不少,“你这个表情,看起来就没有。”
“……小混蛋。”
【八】
“没有关系的阿钟,我们小时候都是这样玩大的,我那时还从山坡上滚下来,后脑勺到现在还有个疤呢!”
“这、这多么危险啊!椎蒂他不一样……”
“这不一样那不一样,有什么可不一样的?一可又没摔着他,不就游了个泳吗?”
“我知道,但是——”
“你宝贝着孩子,可是你这样养出来的能是正常孩子么!这也不让他碰那也不让他玩,这个年纪读什么晦涩难懂的诗词,这么小一点就去读大学,他以后怎么办呢?你还记得青姐吧,就是jg神科的那个,这样的小孩她见得多了——”
晚餐有外婆炖的j汤。j汤炖了很久,r0u都su了,只是中间大块的地方有点柴,我不喜欢,于是刻意避开不夹,而是选了旁边的j翅。在我起身盛汤的时候,忽然发现一道视线好奇地打量我。
椎蒂举着筷子,也不做别的动作,只是盯着我看。他的视线让我想起家庭中那传统的尊老ai幼的规矩,于是便放下自己的碗,朝他伸出手:“帮你盛?”
“我也要j翅。”椎蒂说。
“没有了,j腿吧。”大人们肯定也没意见。j腿r0u也更多。
“不可能,j不是有两个翅吗?”
于是大人们都笑起来。
“椎蒂,今天只炖了半只j……”小姨妈不得不解释,我把带着大j腿的一碗j汤递给他。
“外婆,帮你盛?”
“不,不用了……”
“外公,帮你盛?”
“嗯,嗯,少一点。”
外公竟有些受宠若惊了。
然而没等这画面消停多少,钟续便又旧事重提:“我看还是把椎蒂带上,我们一起去……”
“不用了!”小姨妈急了,她的碗和桌面发出了一声碰撞,“不用了!椎蒂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没有必要——”
“我吃饱了。”椎蒂放下碗筷,轻轻巧巧地出门了,丝毫不在意两位大人争吵的内容。
我看向他碗里剩了一半的j腿和j汤。后院养了两头时不时发出怪声的猪,椎蒂第一次见到这两头猪时,笑得特别开心,似乎不觉得它们很臭,还故意做鬼脸,模仿它们的叫声。他用食指顶住鼻子,做猪鼻子的样子。然而我看着这样的他,也依然觉得无可救药的可ai。
结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