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接到了公司法务团队的电话,说是之前托他们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是关于郁松礼和柳楚的。
宴溪看着电脑屏幕上这份文档,心情复杂。
先前答应帮郁柠调查这两人的情况,现在人真的查到了,结果却让宴溪大为震惊。
郁松礼和柳楚,这两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他们还活着,就住在这个城市,也真的是一对夫妻。
另外,他们真的都属虎,算起年纪,都比郁柠大一轮。
甚至,柳楚真的是一名教师,去年才刚刚入职。
除了年纪对不上之外,其他的信息都和郁柠说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郁松礼和柳楚(2)-二更宴溪终于肯放过他的脖子,又去咬他的耳垂。
宴溪又把屏幕上那份简短的报告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看错,之后告诉法务部的律师,尽快再给他一份这两人的完整简历,越详细越好。
之后他合上电脑,静静回想之前郁柠每一次提到父母时所说的话。
他拼凑出了一个合理但非常离谱的假设。
郁不是常见姓氏,夫妻两个都同名同姓的概率更是小到几乎没有,更别提,那两人都符合郁柠所说的生肖,就连性格都和郁柠形容的一模一样。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那两人不是郁柠的父母,只是郁柠认识他们并且非常熟悉。但……谁没事会编造某对夫妻是自己父母这种离大谱的谎话?况且郁柠过往的履历简单得像一张白纸,除了成绩很差之外,没有别的亮点。
那对父母还不到40岁,根本不可能有郁柠这个年纪的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宴溪想了很久,越想越乱。
他掏出手机,又给律师发了一条消息,嘱咐他们管好嘴,不要把这件事情到处乱说,也不要引起那对夫妻的注意。又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后,才起身前往郁柠的卧室。
其实,宴溪只是习惯性地想在睡前跟他说说话;如果郁柠已经睡了,就帮他“整理”好狂放的睡姿。
只是今天不巧,宴溪进去的时候,郁柠刚洗完澡出来……
更不巧的是,郁柠依然和以前一样,完全不记得关好门,虚虚掩着的房门甚至不需要推开,侧个身就能进去。
天气更热了些,原先那件薄款的长袖睡衣也不能穿了,郁柠又换了另一件鹅黄色的短袖短裤,此刻正背对着宴溪擦头发。
夏天的睡衣又短又薄,郁柠一抬手就露出一截窄窄的腰线。他的头发还在滴水,肩膀处的衣料被水渍浸得半透明,光裸肌肤若隐若现。
郁柠听到声音动作顿了顿,也没回头,说:“宴溪?你弄完工作了啊?”
宴溪没有立刻回答。
看到郁柠那一截白皙腰肢后,宴溪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只是眼睛避无可避,抬头是隐隐约约的肩膀,低头是纤细修长的双腿。
宴溪喉结滚了滚,语气不善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记住关好卧室门。”
“就是习惯了,我以前也不关的。”郁柠解释道,“以前我们家房子布局比较分散,几间卧室都看不到对方,而且我爸妈很在意隐私,也不会随便进我房间……”
说完他等了一会儿,见宴溪一直没说话,扭过头来说:“王阿姨和管家大叔他们都住在一楼,平时只有白天打扫卫生时才会上楼,就算不关门也……”
“去把门关上。”宴溪打断道。
“……”郁柠无语地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番,“你离门口比较近吧?干嘛非要让我关。”
宴溪往旁边退了一步,又朝卧室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意思是“别废话快点去”。
郁柠:“……”
他不情不愿地,嘟嘟囔囔地,慢慢吞吞地,走过去关了门。
他察觉不到身后传来的视线,更加无从得知宴溪的视线怎样克制又贪婪地扫过他的身体。
房门被轻轻带上,咔哒一声落了锁。
“好啦好啦,关好门啦,我还反锁上了,这总可以了吧?”郁柠还在为自己临时起意的锁门行为得意洋洋,甚至还想去求夸奖,“你看——啊!!”
宴溪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将手臂横在房门和郁柠中间,将人猛地推到门上。
手臂碰撞在实木房门上,发出砰的一声沉闷声响,宴溪不觉得疼,又用另一只手扣紧郁柠的腰,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即使自己的身体没有撞上门板,郁柠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费劲地抓着宴溪的手腕,还没来得及说话,来自背后身体的温度就快要将他融化了。
“宴溪,宴溪……”郁柠声线颤抖,攥着宴溪的手也一直发抖,“怎么了呀……”
就因为我骂骂咧咧地去关门,你就要把我打一顿吗?!也不至于这么喜怒无常吧!
郁柠声音都带了点哭腔,指尖用力到发白,回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宴溪,说:“到底怎么了……”
揽在腰间的手臂似乎更用力了些,郁柠害怕地出了个声——
焦急和恐惧之下发出的闷哼,竟有那么一点像动情时的呻吟。
宴溪握着郁柠的腰,向后靠在自己身上。他微微矮下身子,下巴搁在郁柠的肩膀上。
他像是要对郁柠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呼吸裹挟着的热气一直洒在颈间,又烫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