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青和池意谈拢,直了直腰,凌厉风行道:“你最好说话算话。”
“谢叔,聊什么呢——”
韩深和宋怀澈来了,和他们打过招呼,坐上另外两个椅子。
韩深总是万年不变的骚包红,衬得身旁宋怀澈冷淡贵气不少。
“小韩和小宋啊。”
他们几家走动得多,经常串门。
谢鹤青慈爱道:“谢淞寒说找了个男朋友要带回家给我们看,你们常常在一块,可见过他那个男朋友?”
“!”
韩深当即感受到危机来临,眼神控制不住地就要瞟向柏钰。
被宋怀澈冷静地“啪”一下打回去。
“见过。”
谢鹤青来了兴趣:“真见过?不是哄我们的?”
“当然——不是。”韩深一本正经道,“谢叔,你不会歧视同性恋吧?”
谢鹤青:“我……”
韩深拍桌而起,泪目:“如果您歧视同性恋,那就是歧视我……”
谢鹤青:“?!”
他们被韩深这一出吓到。
“你、你……”
“没错。”韩深执起宋怀澈的手,“其实,我和老宋早就私定终身了。”
谢鹤青和池意张大嘴。
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他们被吓得体无完肤时,宋怀澈扯了扯手,没扯出来,妄图用眼神喝退他。
——至于么?!
——至于!
——忍住!都是为了寒哥的幸福!
宋怀澈快忍不住了,被两位长辈这样瞧着,偏偏韩深力气比牛大,他耳后都要烧起火来。
谢鹤青终于合拢嘴,价值观被重组,“…我们不是这意思,这,你们高兴就好。”
好好的孩子,怎么长大后一个个都弯了?
谢鹤青想不通。
话说,柏钰常常被他们带着鬼混,这性取向不会传染吧?!!
脖子后的咬痕
婚礼开始。
浪漫的婚礼进行曲环绕。
大家视线全都聚集舞台中央,两位新人郎才女貌,在鲜花围绕下交换戒指。
谢鹤青又开始向谢淞寒输出,“见到这一画面,你有什么想说的?”
谢淞寒面前瓜子壳堆了不少,“什么时候开饭。”
谢鹤青:“……”孺子不可教也!
柏钰更没兴致,唯一关心的问题就是快点开饭。
池知渺来得晚,望见新人已经在聚光灯下交换戒指,她心里不是滋味。
希望她不会走上商业联姻的路。
池知渺只敢悄声嘀咕:“……这个肖铭修是喜欢男人的吧,上次还追我嫂子,现在就和女生结婚,这不是同妻嘛。”
韩深听到她的抱怨,安慰道:“没办法,联姻就是这样,把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绑在一起。”
当事人看上去并非不情愿,用不着他们外人管。
婚礼进行到一半。
两位新人挨桌敬酒,其乐融融。
快要到尾声时。
柏钰起身,“我去洗手间。”
谢淞寒帮他拉开椅子,“要我陪你吗?”
“不用。”
柏钰放下餐巾,走了。
后面谢鹤青又在和池意分享:“现在阿钰和儿子的感情是越发好了,洗手间都要同去。”
池意面色愈发凝重。
婚礼现场过大,豪华又隆重,柏钰花了点时间才找着洗手间。
洗手间分男女,两边出口相对。
柏钰出来在洗手台洗手,面前是明亮宽大的镜子。
他一抬头,通过镜子瞧见对面女洗手间门口有两名女人在激情拥吻。
其中一名正是身穿敬酒礼服的新娘。
另一位,柏钰通过衣着辨认,没认错的话是方才上台送戒指的伴娘。
两双眼睛通过镜子对视。
柏钰低眸,慢条斯理扯过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丢进垃圾桶。
他从洗手间出去,对面两名女人拦住他的去路。
新娘牵着伴娘的手,修身礼服衬出魔鬼身材,妆容明艳,指腹抹了下红唇,淡淡告诫:“你什么也没看到。”
柏钰斜她们一眼,比她神态更为倨傲。
“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说罢就走,不过走前回头赞赏一眼。
“但是做得不错。”
嗯??
新娘疑惑了下,随即想通他说的什么,无谓笑笑:“本就是各取所需而已。”
柏钰走了,留下一阵张扬的风。
新娘与伴娘对视。
“他好美啊……”
“天选钓系美人0。”
“同意,我看到他脖子后的咬痕了。”
-
柏钰捂了下后颈。
旋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地回到座位。
谢淞寒再次替他拉开椅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柏钰盘子里多了超大一块肉排,均匀切成小块,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做的。
柏钰叉一块送入口中,“遇到新娘,聊了两句。”
“?”谢淞寒警觉,“你们认识?”
柏钰咀嚼,“不认识。”
…所以不认识能聊什么?
谢淞寒低估了他的交友能力。
他这种只要出门在外,就会有无数男人女人围上来的吸引力真是防不胜防。
谢鹤青这时说:“多认识朋友好,我见今天的伴娘就挺漂亮,阿钰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