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钰从他怀里出来。
“这是我老公该问的,你只是一个男朋友,请自重。”
谢淞寒:“……”
有些汉字连起来可真难听。
亲一个
没等先回老宅,他们先收到了一份结婚请柬。
肖铭修竟然结婚了。
这次婚礼,谢鹤青他们也要去。
结婚要送礼,柏钰看着管家把一沓钞票塞进镶金的礼金袋里。
而他代表的是柏家,管家问他随多少。
柏钰:“随两百。”
管家:“……”这不好吧。
你去婚礼现场得到的伴手礼都不止两百。
柏钰:“那随二百五。”
管家委婉道:“你明明可以直接被赶出去,何必花这个钱呢。”
谢淞寒把人带走。
“他的礼金和我的一样。”
管家:“好的。”
婚礼当天,出发前,两个人又起了不小的争执。
主要表现在柏钰换上西装后,不愿在裤子里面多加一条秋裤,而谢淞寒以天气变冷为由希望他多穿一件。
柏钰有理有据:“到现场就热了,室内有空调。”
谢淞寒:“总有在外面的时候,多穿一件没坏处。”
柏钰被说烦了,搬出杀手锏。
“你只是男朋友,别管老公该管的事!”
“……”
谢淞寒放下秋裤,再次和他解释男朋友和老公的区别。
不是做过就算老公,实际上老公拥有法律效应,他们得找时间去国外领证。况且那是对谢鹤青的周旋之词,总不能上去就说他背着他们结婚了。
柏钰:不听,就是玩儿。
谢淞寒说不动他,只能多带一件大衣,在室外就给柏钰披上。
-
婚礼在市内最大的会展中心举办,西式婚礼,花海绵延三千米,现场庄重梦幻,规模宏大,上百辆千万豪车停在外面。
来参加婚礼的都是老熟人。
谢淞寒和柏钰进入现场,肖铭修和肖声越及他们父母都在招呼客人。
新娘与他们门当户对,商业联姻,笑得温婉动人。
“…你们来了。”肖铭修再见柏钰,仿若与他不相识般,“欢迎。”
谢淞寒:“嗯。”
柏钰被小蛋糕的香甜吸引。
肖声越接待完那边的客人,见到他,“呔”了一声!
“柏钰!我这次倒要看看你又随了个什么玩意——哥我跟你说,他要是随的不该随的就把他交给我处理…嗷!”
后方的肖母一脚踹过去!
肖声越痛到蹦起来。
肖母踹完,依旧美丽大方,对柏钰和和气气道:“犬子脑子有病,回去就关起来。”
柏钰:“。”
肖母接着追问:“小帅哥是哪家的呀?今年多少岁了?有没有女朋友?我还有个大女儿,年纪可能比你大,但女大三抱金砖……”
柏钰:“?”
肖声越不服,“妈,你干嘛!他不可能做我姐夫!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肖母:“哦,明天就把你从户口本上移出去。”
“???”
谢淞寒不动声色站在柏钰身前,“肖夫人,他有对象了。”
肖母:“嗯?”
过了几秒。
肖母悟了。
“哦哦哦——”
两个人顺利入场。
后面到的是宋怀澈,柏钰听到肖母用同样的语句再问一遍。
这是要把今天到的青年才俊都问个遍。
相熟的几家都在一桌。
池意和谢鹤青竟然先到。
“爸,妈。”
谢淞寒和柏钰过去。
谢鹤青西装革履,面容威严,如果忽略他桌下剥瓜子的手,那无疑是典型的商业精英。
“老婆,够不够?我再剥点?”
池意吃他剥好的瓜子,“嗯,别停。”
“好嘞。”
池意给柏钰抓了一把,“阿钰,吃,别客气。”
柏钰捡起一颗,“好的。”
“今年结婚的好多啊。”池意悠闲道,“咱们家里家里什么时候才能办喜事呢。”
谢鹤青接茬:“是啊,某些人参加别人婚礼,就不会有想要结婚的欲望吗?”
谢淞寒同样剥瓜子,剥来的都给了柏钰。
“相信大家参加葬礼都不会想死吧。”
“……”
第一回 合,谢淞寒完胜。
谢鹤青喝下一口酒,再战。
“希望过几天的家宴,你能把你所谓的男朋友带来。”
池意侧目,在他们二人扫射。
男朋友?
“…你怎么不跟我说?”
“老婆,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谢鹤青自以为小声其实大家都听得到地说,“他肯定是为了应付咱们,就算他真带了个男的回来,我也有办法让他露馅。”
池意深思:“…什么办法?”
谢鹤青嘿嘿笑,“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让他们亲一个——”
“……”
“这个办法出得很好。”
“是吧?”
“下次别出了。”
两个人并不隐蔽的谈话清晰落入他们耳中。
柏钰沉思。
亲一个,也不是不行。
但得先确定他们没有高血压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