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属下不明白,您将国事交给徐源,不怕等您回来的时候,徐源掌控了朝政,不肯还政与您吗?”
听到萧惟的话,宴书澈脸上带笑,“萧笨蛋徐先生今年已经七十七岁了,活不了多久了。”
萧惟:“属下不明白”
“徐源一辈子对父皇衷心,对西藩衷心,临了,他还要前进一步,岂不是将这辈子的名声,徐家的名声,全部败了个干净?”
萧惟:“哦!!”
“我对他很放心,”
宴书澈舒服地窝在云逐渊怀里,指尖把玩着他的发丝,“话说回来,若他真敢如此,我也不介意杀了他。”
萧惟这才明白过来。
顿时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他懊恼地垂下头。
少主向来聪明,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与此同时的东宫。
离弘和连映荷都赶了过来,此时正在离景昏迷的房中坐着。
连映荷气得脸色铁青,连语气都不复往常的温柔。
“陛下,此事行径太过恶劣!”
离弘死死拧着眉,没有说话。
连映荷顿了一顿,忽又变了个语气,“不过此事还是有几分蹊跷,胡茵好歹也是胡家嫡女,太子侧妃,毒害阿景,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离弘这才开口,“将胡茵带进来。”
殿外的侍卫们应了声,之后就将还在哭着喊冤的胡茵押了进来。
一看到两人,胡茵就声泪俱下地开始哭诉,“陛下!皇后娘娘!儿臣冤枉!就算给儿臣一万个胆子,儿臣也不敢给太子殿下下毒啊!求陛下和皇后娘娘明察!”
离弘看了她一眼,又望向了榻边的太医,“可有查出太子身子是怎么回事?”
太医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撩着衣摆,在离弘面前下跪。
“陛下,太子殿下体内并无毒素。”
离弘一愣。
胡茵急忙继续哭诉,“陛下明察!儿臣不敢啊!”
连映荷:“那太子殿下为何会吐血昏迷?”
太子诡异地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娘娘,太子殿下昨日在定王府喝了许多酒,吃了许多肉菜但太子殿下身子硬朗,这些东西无碍”
连映荷也皱起了眉,“怎么吞吞吐吐的?老实说。”
太医这才深吸一口气,俯身磕了个头。
“可侧妃娘娘给殿下的这碗醒酒汤中,掺杂了能使男子身热情动的药。”
“这药与殿下体内还未散去的酒水相克,才会导致殿下吐血昏迷。”
一听这话,在场三人都怔住了。
胡茵浑身一抖,下意识地出声反驳,“我没有!”
连映荷倏地站起身,“胡茵!你可知给太子用这种药是什么罪名!?”
胡茵吓得不轻,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儿臣儿臣不知不知会与酒水相克啊!按按理来说,应不会的啊!”
连映荷转身给离弘行了个礼,“陛下,宫中规矩您是清楚的,该如何处置胡茵,陛下可有决断?”
离弘烦躁地瞥了胡茵一眼。
这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糊涂的东西。”
胡茵爬到离弘脚边,不停哭喊,“儿臣知错,陛下恕罪啊儿臣知错”
离弘烦闷不已,一挥手,唤来了门口站着的守卫。
“太子侧妃胡氏,藐视宫规,对当朝太子用这种东西,无法无天!”
“下令,要她在殿门口跪着,直到太子醒来。”
“待太子醒后,每日在东宫门口跪上三个时辰。”
胡茵哭喊着,“多谢陛下留儿臣一命谢陛下”
离弘一摆手,“滚。”
侍卫们又将胡茵拖了下去。
待殿中安静下来,连映荷咽了口气,幽幽地说:“胡氏好歹是个大家闺秀,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离弘看了她一眼,“皇后想说什么?”
连映荷:“臣妾只是担忧阿景,陛下。”
离弘没应声,直接起身说:“朕去看看成贵妃,皇后自便。”
连映荷也再次行了个礼,“臣妾恭送陛下。”
感激不等于感动
离景足足昏迷了一整日。
林序秋则在晚间醒了过来。
那时屋内一片昏暗。
林序秋有些恍惚。
冰蛇心吃下去了。
他这次睡醒,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了力气。
不像之前那般孱弱了。
林序秋先是起身,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
确认自己真的好了之后,他就心急地打开门。
“来人!”
婢女飞快跑上前,“公子!您醒了!”
“太子殿下在何处?”
婢女怔了怔,“公子,胡侧妃给殿下的醒酒汤中掺杂了别的东西,害得殿下吐血昏迷,直到现在都没有醒”
“什么!?”
林序秋差点站不稳身子。
他就睡了几个时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林序秋拨开婢女想搀扶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冲向了正殿的方向。
离景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林序秋焦急不已,也不管门口站着的宫人,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但看到里面坐着的连映荷,林序秋还是停下了脚步,给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