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沉默了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离景的话。
其实两人互通心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离景好像还是很没有安全感。
“之前和安同我说,喜欢一个人,如果不想将他娶回来,同他在一起一辈子,才是不对的。”
“我觉得这小丫头说的很对。”
林序秋总算是开了口,“你是觉得我不爱你吗?”
离景顿了两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爱你,特别特别爱。”
林序秋在心内叹了口气。
他拽开离景箍着他腰间的手,回身看他。
“头还疼不疼?”
离景懵懵地眨了下眼,“暂时还不疼”
林序秋将他的胳膊塞回缎被中,又扯着缎被盖到他脖颈上。
离景纳闷地挣了两下,“这么热”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林序秋忽然抬脚,一个利落的动作,躺在了他身边。
离景“!”
林序秋无视身旁人瞪大的眼睛,“败给你了,我陪你休息会儿吧”
离景立刻笑逐颜开。
他捧过林序秋的下巴,在他唇边重重吻了一口。
语气难掩欣喜,“真的?”
林序秋红了耳尖,侧头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只是乏了想睡会儿而已。”
离景偷偷摸摸往他身旁凑,又偷偷摸摸揽住揽过他的腰。
“可是我想”
林序秋一只手抵住了某人凑上来的脸,“再乱动,我保证你以后都醒不过来了。”
“我没想乱动,”离景眼巴巴地看着他精致的脸,“我只是想亲亲你”
林序秋轻咳一声,“那也不唔”
离景可不管他想说什么。
躺了两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按住林序秋的两条胳膊,举到了头顶。
另一之手捏着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虽然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吻,但这次,却好像和之前都不一样。
林序秋耳尖泛红,乖乖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因为离景终于醒了,他心里放下了一块儿大石头。
或许是因为他发现,他真的很在乎这个登徒子。
这两日离景的昏迷,似乎将他整个人都掏空了。
他从来没这么害怕一个人离开他。
既然离景想要安全感,给他便是。
“阿序阿序”
离景充满爱怜地在他眉间,眼皮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林序秋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唔了一声。
离景眼睛一亮,还没等俯下头,门外就传来了花愁的声音。
“坊主!坊主!云督主和宴少主到了!”
林序秋猛地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推开了离景。
离景一脸幽怨。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林序秋急忙从榻上起来,一溜烟跑到窗边,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
“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花愁:“是。”
林序秋这才回头看离景,“逐逐渊和书澈来了应是来看你的你不起来吗?”
离景别过脸,“不去!”
林序秋一愣,含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离景不满地侧过身子,又将缎被盖到脖子上,“说不去就不去!”
林序秋笑着摇了摇头。
这家伙,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那我先过去了,总归你已经醒了,他们也能放下心来。”
离景:“切。”
林序秋拉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离景一个人生闷气。
秋秋有救
看到林序秋出来,宴书澈急忙开口,“序秋,太子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正在后殿自己生闷气呢。”
“生闷气?”宴书澈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
林序秋没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听说皇后娘娘一病不起,现在她可好?”
“太医说她只是有些急火攻心,现在已经大好了。”
闻言,林序秋点了点头,“成贵妃那边呢?”
“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和太子殿下说这件事。”宴书澈对云逐渊使了个眼色。
云逐渊默默开口,“成贵妃还未足月就生产,一个不慎,就是一尸两命,母子俱损。”
林序秋:“然后?”
“我们怀疑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可能是人为。”
林序秋看了一眼正在一旁跑来跑去斟茶的花愁,“你们怀疑舒贵妃?”
宴书澈嗯了一声,“现在太医和接生姥姥们都在成贵妃那边,好几个时辰都没有接生下来。虽然成贵妃的父亲有罪,但若陛下因为这个孩子起了恻隐之心,原谅了成辉,那么成贵妃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林序秋蹙起了眉。
毕竟成辉被关进天牢这么久,离弘都没有下旨斩了他。
最开始,他只以为,离弘是怕刺激到成贵妃。
可现在想来,离弘恐怕是在留后路。
“需要无双坊将风声放出去吗?”
听到林序秋的话,宴书澈展颜一笑,“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很快,就会传到陛下耳中。”
林序秋笑盈盈道:“之后,你们便会让桑寄得知这个消息,诱导她将底牌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