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是为了舒贵妃来离国,自然不会让舒贵妃有事。”
云逐渊眼中尽是赞叹,“阿宴你的意思是说,成贵妃这次小产,可能是舒贵妃所为?”
宴书澈缓缓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宫中看成贵妃不爽的人很多,但最想让她连人带孩子都没了的,一定是舒贵妃。”
云逐渊忍不住笑了,“若不是舒贵妃所为,我们可要嫁祸?”
“如果不是啊”宴书澈笑盈盈道,“那就交给离景吧。借刀杀人的人选,还有一个人。”
云逐渊一脸了然。
宴书澈说的是——荣瑨太子妃。
离景一直看这个女人不悦,但是还没找到办法,让她不要留在皇宫之内。
因为废太子的太子妃留在皇宫,很直接的影响了离景。
离景是不会允许的。
所以,他们何不将这个绝佳的机会,交给离景?
若谋害皇嗣这个罪名,落到了荣瑨太子妃身上。
那岂不又是一石二鸟?
宴书澈笑着笑着,忽然问了一句,“阿渊,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云逐渊顿了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以前都觉得,离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细想想,我不也是这样吗?”宴书澈慢慢道。
云逐渊:“所以?”
“所以我就是这样!”
宴书澈扑到云逐渊怀中,笑的很开心。
“我就是坏人!我就这么坏!不喜欢我的人就不喜欢吧!总归我也不是为了那群人活着的!”
云逐渊一怔,瞬间哭笑不得,“你啊”
“我只要守好我自己的底线,不伤害无辜之人就好了~”宴书澈笑声悦耳,“离弘,离湛,成贵妃,舒贵妃,荣瑨太子妃,哪个无辜?”
云逐渊嗯了一声,“都不是省油的灯。早动手,早绝后患。”
“嗯!”
云逐渊被宴书澈的笑容影响到,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正巧,皇宫也到了。
顾着规矩,两人先去给离弘行礼。
但离弘在成贵妃那边,两人不方便去。
于是他们便先去了凤仪宫,看了一眼连映荷。
问了太医一大堆,确认连映荷没事之后,两人才放心地赶往了东宫。
东宫之内。
离景已经昏睡整整两日了。
林序秋不眠不休地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步都不肯离开。
还好有花愁在,能知道林序秋的口味,给他安排一些吃食。
还能给林序秋熬药。
毕竟外人做这些事,不太放心。
林序秋坐在榻边,一直盯着离景。
“坊主,您休息会儿吧属下守着太子殿下便是”花愁在一旁心疼地说。
“不必。”林序秋倔的很,怎么说都说不动。
见状,花愁也只能无奈地端着托盘离开了。
他刚走,离景就痛呼了一声。
林序秋激动地攥紧他的手,“阿景!阿景!”
离景真的慢慢睁开了眼。
看到面前长相俊美,眼中却都是担忧的人之后,离景忽然迷茫地说了一句。
“你是?”
林序秋登时愣住,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离景茫然地与他对视,又说了一遍,“你是?”
林序秋强忍着崩溃,艰难地说:“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离景:“我是太子”
“我是”林序秋挣扎了片刻,才吐出来几个字,“我是你的太子妃”
离景愣了愣,忽然笑了。
“原来阿序是我的太子妃啊?”
林序秋“”
生闷气
空气一度陷入寂静。
林序秋从最开始惊讶到无奈,最后面无表情。
离景最开始还笑着,没一会儿,他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林序秋的手,语气里满是讨好,“阿序”
林序秋倏地甩开他的手,“离景,你觉得很有趣吗?”
“是不是看我为你担心,为你心急,你很有成就感?”
离景怔了怔,“不是”
“你昏迷了两日,这两日来,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千盼万盼盼到你醒了,结果还被你吓了一顿?”
离景:“阿序我”
“你休息吧,我暂时不想理你。”
说完,林序秋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因为起身的动作太猛,激的他大脑一片晕眩,差点儿歪倒,还好倚住了榻边的木柱。
离景急忙揽住他的腰,轻轻将他扶到榻边坐下。
“阿序,”离景皱眉看着他发白的脸色,面带愧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不然我总觉得心里有一根横梁在硌着我,很难受。”
林序秋不说话,只平复着呼吸。
“前几天,因为你哥哥的事情,我们之间有了个小小的矛盾。而且我的反应让我觉得,我是个很自私的人。”
离景双臂勾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腰后,慢吞吞地说:“顾淮之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哥,按理来说,我不该同他吃醋,我也不该自私到你想见他都不愿。”
“可我忍不住。”
离景缓缓阖上眼,“我只要一想到你会与他拥抱,你会与他笑着说话,我就控制不住的想生气,想将你关起来,只有我能看到你漂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