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有些惊讶。
没想到郁飞竟然比桑寄大这么多。
桑寄竟然愿意嫁给一个比她大十三岁的人?
“我其实没有想到,桑寄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我的办法,”
云逐渊薄唇微微上扬,“阿宴,郁飞虽然现在才成怀化将军,但他的名声也不小。只是因为我需要帮他掩盖身份,且并没有引导你关注他而已。”
听到这话,宴书澈如梦初醒。
前几日,他还在为得知新的怀化将军是自己人而窃喜。
殊不知,若不是云逐渊主动告诉他,他或许永远也知道不了。
这样看来,云逐渊才是那个在背后谋算的人!
宴书澈难掩眼中的惊叹,“阿渊,自从东厂灭了之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做什么事了。”
云逐渊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阿宴,我确实什么事都没有做。”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你。”
宴书澈“”
他轻轻挑眉一笑,“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却哪件也离不了你。”
“表面上,是我在谋划,实际上,细节都是你在处理。”
“离湛倒台,叶盈盈和叶将军离宫,桑寄嫁给郁飞,都是你在暗中筹谋。”
云逐渊没有作声。
宴书澈深吸一口气,笑的坦然,“若不是你告诉我郁飞的真实身份,我也不可能想到将桑寄嫁给他。阿渊,你很聪明。”
云逐渊笑着上前,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旁人觉得我心狠手辣也好,还是满脑子都是你也好,”云逐渊两根手指抬起宴书澈的下巴,吻在他唇边。
“无论哪种,都比觉得我聪明好。”
宴书澈笑着搂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怎么办我好喜欢这样的你”
云逐渊眉毛一弯。
“我早就知道,阿渊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绝非易事。”宴书澈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即便没有我,阿渊也会安稳过一生。”
云逐渊忽然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若没有你,我活不到现在。”
宴书澈一愣,忽地反应了过来。
云逐渊指的应该是当初他们两人在漠北相识那件事。
宴书澈抬头,一眼撞进了云逐渊极其深邃的双眸中。
那眼底的炙热情绪仿佛要把人给彻底吞噬。
“那我要奖励你”
宴书澈的唇瓣很是柔软。
鼻端也萦绕着一股极浅的甜腻香味。
云逐渊闭上眼,反客为主。
直将娇气包亲的求饶。
吻毕,宴书澈将头埋在他脖颈上,喘息了几声。
“阿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云逐渊搂紧怀里的人,嗓音低低地缠上来。
撩拨的人耳尖发麻发烫。
“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
宴书澈忽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说:“我这辈子,都会在你身边。哪怕你有一日不要我了,我也会缠着你。”
云逐渊绽开笑容,没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萧惟才在门外喊两人,“督主,少主!太子殿下到了!”
宴书澈这才从云逐渊腿上下来。
云逐渊默默帮他理着衣衫,“离景一定有话要和你说。”
宴书澈:“嗯。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当朝太子娶男太子妃,还要娶的名正言顺,并非一朝一夕能办到的。”
“你若不愿,我便回绝了他。”云逐渊低声说。
“我不是为了离景,我是为了序秋。”
宴书澈乖巧地任由云逐渊动作,“序秋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好不容易动心,却又十分没有安全感,看着让人心疼。”
云逐渊破天荒的没有因为这句话吃醋。
而是点了下头,“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放心,我知道。”
“嗯。”
背后赢家
离景并没有先来找两人,而是先跟郁飞碰了面。
一直到大婚典礼结束,郁飞和桑寄都被送回洞房了之后,离景才单独来找了两人。
他的话说的很是直接,“宴少主,快一个月了,你可有想到办法?”
宴书澈坐在摆的满满当当吃食的桌案前,往自己嘴里塞糕点。
闻言含含糊糊地说:“太子殿下,此事不能心急,你应该嗝很清楚”
离景一脸黑线,“宴少主,你还是少吃些吧,你没发现你最近胖了吗?”
宴书澈动作一顿。
云逐渊立刻一个眼刀剜向离景,“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滚出去。”
离景一怔,“云逐渊!有你这么和亲哥哥说话的吗!”
云逐渊:“这么不会说话还是闭嘴吧,真不知道”
说到这里,云逐渊忽然愣在了原地。
他想起来,他曾经和连映荷说过一句:“他不会说话,只会惹宴书澈生气。”
现在想想,他当初得是多不会说话
还好宴书澈没有生他的气
宴书澈压根没理会离景的话,“婚宴上的菜啊,太难吃了!我都没吃两口,现在多吃点儿有什么问题?”
离景坐到宴书澈对面,再次开了口,“宴少主,我知道不能心急,但是我心疼序秋,我不能让他就这样跟着我,这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