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士兵震惊道,“将军,那支亲卫可是跟了您多年的精锐部队,您若将这支亲卫派遣回京”
“若逐渊出意外,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陈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迸发出了阵阵柔情,声音也低了下去。
“若不是逐渊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与我联络了”
发现渊源
无人知晓,有一支百人的精兵军队,从边关,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离京。
他们都得了陈穆的指令。
此次回京,势必拼死护着云逐渊。
马蹄扬起灰烟。
陈穆站在营帐门口,看着这支军队渐行渐远。
身旁的士兵还是一脸不解,“将军,边关局势并不稳,随时可能发生战争,您将这支亲卫派回京,岂非”
“不必说这些无用的话,”陈穆大踏步往营帐中走,边走边说,“加派人手护好边境。”
“是”
距离天驰使臣入京只有三日了。
宴书澈也越来越认真,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思索。
除了休息时间
再除了被云逐渊翻来覆去的时间外,就没有停下来想过。
宫中这几日很安稳。
叶乾和叶盈盈也对接风洗尘宴十分上心。
云府这几日更安稳。
离景那边已经动手了。
他派了人先离湛一步,拿走了档案堂里的,顾家案的卷轴。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找江上青。
他只是将那个卷轴,带回了宣王府。
宴书澈并不知道离景打算什么时候做。
离景这个人,有他自己的心思和想法。
他应该很清楚该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
宴书澈坐在窗边,抱着瓷碗,慢吞吞地往嘴里塞糖蒸酥酪。
云逐渊又跑到小厨房去了。
自从上次薛府灭门事件落下帷幕后,云逐渊就肉眼可见的清闲了很多。
他每天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小厨房。
现在的云逐渊,好像将所有事都抛诸脑后。
只一心一意地宠他。
宴书澈很喜欢云逐渊现在的样子。
但是有的时候他也会恍惚。
他总觉得云逐渊不是池中物,迟早有一日,他会大放异彩,在这离国掀起更大的风浪。
所以,宴书澈想在这个风浪来临之前,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让那时的云逐渊,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他能为云逐渊做的不多。
除了宠他,爱他,之外。
他更想与他并肩前行,将所有威胁到他们的人都除的一干二净。
这是他重生回来之后,唯一的,也是最坚持的信念。
吱呀一声,云逐渊推开了门。
宴书澈扭头,看着他笑,“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
云逐渊放下托盘,“蜜渍豆腐。”
“怎么又是豆腐啊”宴书澈不满地扁了扁嘴,“昨日也是豆腐。”
“那那那”云逐渊又起身,“我再重新”
“阿渊,”宴书澈忽然站了起来,拽住他的手腕,“你不必每次在我面前都这般小心翼翼。”
云逐渊低着头。
“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好吃,也不是嫌弃豆腐”
宴书澈笑吟吟地弯腰,凑到他脸前,“我只是撒个娇而已”
“撒娇?”云逐渊不明所以地眨了下咽,“我我分不清”
“你啊向来不会说情话,所以我想慢慢引导你,”宴书澈又将人拽回自己身边,两人一同落座。
“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你要做的,并不是端走蜜渍豆腐重新做一份,而是应该”
宴书澈忽然拿过筷子,夹过一小块儿豆腐,塞进了嘴里。
而后,揽着云逐渊的脖颈,送上了吻。
云逐渊愣愣地看着他。
宴书澈挪开微微泛红的脸,轻笑了一声,“你该这样做。”
云逐渊怔了好一会儿。
忽地,他深吸一口气,说了一句,“原来你喜欢这样。”
“嗯?”
乍一听,宴书澈还没听出来他这话的意思。
直到他被抱着放到榻上,他才反应过来。
他边笑边伸手扯住了云逐渊的衣领。
“阿渊还是很聪明的”
云逐渊呆了呆,俯身吻他。
他早该明白。
宴书澈就不是个喜欢平静和温柔的人。
他喜欢惊涛骇浪,狂风暴雨。
因为宴书澈的内心深处,就是个野心极大的小作精。
——他向来不满足。
宣王府内。
离景孤身坐在桌案前。
那个卷轴在他面前展开。
他盯着卷轴上的画像,沉默了很久。
这个画像,是顾辉和他夫人,还有他们的大儿子,二十多年前的画像。
那时候,顾辉刚刚成为朝中大臣。
特地找了位画师,为他们一家三口画了一张全家福。
画像中三人都在笑。
——中间站着的那个叫顾淮之的,笑的更开心。
离景盯着顾淮之的脸,失神。
这张脸,和林序秋很像。
相似度高达八成。
就像双生子一般。
即便这时候的顾淮之只有九岁,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