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余风非常有眼力架,“属下先下去了。”
“嗯。”
待余风下去,宴书澈立刻跑到云逐渊身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离景当初给你的小木盒里面是什么!?”
云逐渊一愣。
“给我看看!”
云逐渊倏地起身,“好。”
他牵过宴书澈的手,将他一路带进后殿,之后又从抽屉中掏出了那个小木盒。
“其实我还没有打开看过,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云逐渊轻轻将木盒摆在桌案上,“总归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哦”
宴书澈将木盒扒拉到自己身前,好奇地掀开了木盒的盖子。
他又砰地一声将盖子罩了回去。
云逐渊还没有看到,“是什么?”
宴书澈恨不得狠狠翻个白眼。
这个离景!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准备准备
宴书澈将那个小木盒抱进怀里,打着哈哈说:“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这就将它扔掉!”
云逐渊诧异地看着他,“阿宴,为何不让我看?”
宴书澈:“因为不好看。”
“没关系,我总要知道”
云逐渊很随意地伸手拿过木盒,打开看了一眼。
两人齐齐盯着对方出神。
气氛一度尴尬到窒息。
云逐渊的耳朵飞快的红了起来。
他磕巴着说:“这这个玉质看起来还还不错”
宴书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逐渊这话,让他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离景!真是有病啊!
怎么送人这种东西啊!
他最开始刚认识离景的时候,还以为这人是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
谁能想到!这人这么不正经这么离谱啊!
以后他不要叫离景了,直接叫离谱算了!
两人诡异的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宴书澈先开了口,“我我我我先回房间!”
云逐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宴书澈就抱着那个小木盒飞快地逃回了房间。
门一关上,宴书澈才松了口气。
他最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云逐渊。
虽然两人都没有直接将云逐渊不是真太监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说。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尤其上次
宴书澈总是会有点儿害怕。
万一很疼
宴书澈红着脸,将那个小木盒塞进妆案的抽屉里。
他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
不然,肯定体验很不好
他跑到榻上,软枕捂着脸,翻滚来翻滚去。
花愁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出门见见萧惟。
这几日和萧惟的相处,他大概了解了这个少年几分。
萧惟长相就有点儿稚嫩,脑子更是稚嫩。
他父母双亡之后,他就进了西藩皇宫,去了宴书澈身边。
可以说现在的萧惟,世界里只有宴书澈一个人。
他对宴书澈特别衷心。
花愁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萧惟性格很简单。
不过武力值倒是不低。
但是比起余风还是差了一点。
毕竟他两人昨天还在府中切错了一番。
萧惟打不过余风,气鼓鼓的说再也不理余风了。
搞得余风莫名其妙的。
花愁探出头,往院子中看。
一眼,他就看到了萧惟。
那小少年坐在廊檐下,靠着柱子打盹。
花愁垂下眼帘,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萧惟?”
萧惟一激灵,猛地站了起来,“在!”
看清面前的人,萧惟呆了呆,“你是?”
花愁“”
他无奈道:“是我,花愁。”
萧惟呆滞道:“花愁姑娘你是男子!?你是男子!??”
花愁:“嗯,抱歉,之前以女儿身示人,也是无奈之举。”
“呜”萧惟忽然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花愁没有追上去。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萧惟解释,干脆让萧惟冷静冷静。
萧惟一溜烟跑到正殿的院中,在冰天雪地里嗷嗷喊宴书澈。
“少主!少主!”
宴书澈抱着软枕拉开门,“怎么了?你进来说话,外面多冷。”
萧惟胡乱抹了抹脸,跟着宴书澈进了屋。
“少主!属下好难过呜”
宴书澈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怎么了?”
“属下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就结束了!”
萧惟扁着嘴,脸上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花愁姑娘竟然是男子!竟然是男子啊!”
宴书澈憋着笑,“啊所以你觉得很难过,因为你觉得你被欺骗了吗?”
“欺骗?”萧惟忽然怔住。
许久才嗫嚅着说:“好像也不能算吧?花愁也没跟属下说过他是女子,是属下自己先入为主了”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宴书澈慢条斯理道。
萧惟这孩子其实挺单纯的。
他平常除了保护自己,为自己办事之外,基本上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