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渊好奇地问过几次,但每次,宴书澈都说没事。
什么都不肯说。
今日,宴书澈更是单独找到了被接回云府的花愁。
彼时,花愁正和萧惟在一块儿下棋。
可是萧惟根本不会下棋。
被花愁杀了个片甲不留,输的很惨。
但他还是傻乎乎的要跟人家下棋,就是不服输。
宴书澈到的时候,就看到萧惟苦着脸,盯着面前的棋盘。
“宴少主,”花愁先看到他,笑着开了口,“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宴书澈定了两秒,“萧惟,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单独和花愁说。”
“哦!是!”萧惟老老实实地退出了房间。
宴书澈这才坐到花愁面前。
“我在想该如何给你易容,”宴书澈拄着下巴,“你一直以女儿身见人要不就恢复你男儿身的模样?”
花愁微微一愣,忽然往窗外看了一眼。
恢复男儿身倒是没关系。
只是那萧公子若知道自己是男儿身,恐怕会立刻退出去好远。
毕竟那萧惟才十六岁。
“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萧惟”
闻言,宴书澈也蹙起眉。
这萧惟这些天表现的很明显。
自从余风带着花愁从好欢楼回来之后,萧惟就找各种理由去看花愁。
又是吃的又是玩的,昨天甚至还大方的给花愁买了一只簪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惟对花愁很上心。
恰恰因为如此,没有人敢告诉萧惟花愁的男儿身身份。
怕打击到他。
可是花愁不能一直这样在云府。
迟早有一日,会将他派出去做事的。
易容也是必要的。
宴书澈叹了口气,“早晚他都得知道,还不如早些让他知道。”
花愁沉默了下去。
说的没错。
总有一天萧惟会知道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那就恢复吧,日后我出去做事也方便些。”
“嗯。”
宴书澈放心地开始给花愁易容。
又吩咐下人拿了做好的新男装给他。
足足一个时辰后,花愁才彻底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宴书澈忍不住赞叹了两句,“花愁,你女儿身的时候长得就蛮好看的,现在恢复男儿身,倒也很清秀。”
花愁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道:“忽然变回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宴书澈像个长辈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日后好好为逐渊做事,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你以后想救济穷人,就都随你。”
花愁点了点头,“还是要多谢宴少主了。”
宴书澈眉开眼笑,“客气。”
城隍庙那些难民,这段时间来,其实宴书澈都有暗中照顾。
而且他没有告诉那群人花愁去了哪里。
只跟她们说,花愁最近要出一趟远门。
那些难民也都没再细问。
“对了,花愁,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我有件事想问你。”
花愁:“您问。”
宴书澈犹犹豫豫地看了他一眼,又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极小声地说:“男子成婚那个是不是”
花愁“”
他恍然大悟,“宴少主,你是怕疼吗?”
宴书澈“”
“其实我觉得这个您不用担心啊!”花愁忽然笑开,“云督主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他对您还是很温柔的,若您不愿,他不会强求的。”
“不是强求不强求的问题”宴书澈深吸一口气,耳朵红了一片,“我只是我只是担心我们”
“哎就是万一影响感情怎么办!”
花愁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彻底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宴书澈是担心两人不和谐,影响以后。
可是这个担心,来的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至少花愁现在是不太懂的。
“我其实并不是特别身强体健”宴书澈总算是肯再说明白一点儿,“阿渊他他又从没有成婚过”
“啊!我明白了!”花愁如梦初醒,“这是小事,宴少主,京中有一家胭脂铺,顺道卖一些自家研制的脂膏,您可以去看看!”
宴书澈又红了脸。
“听说那家胭脂铺有个镇店之宝,叫白玉膏,特别好用,您可以去买!”
宴书澈僵着脸,“什么膏?”
花愁:“白玉膏啊!”
宴书澈:“是不是一个小铁盒,上面还雕刻了牡丹花?”
“对啊!”
宴书澈“”
原来离鸢当时来云府,送给自己的那盒东西,是白玉膏!
那么小的女孩儿,怎么会有这种心思的!
一定是离景怂恿的!
若真是离景要她买的,那
“我先走了!”
宴书澈飞快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他想起来了一件事!
当初与离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离景要自己将一个小木盒带给云逐渊。
后来那小木盒被云逐渊收了起来,也没见他打开过。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现在忽然有了浓厚的兴趣。
他非常想知道那个小木盒里是什么!
——此时的正殿大堂内,云逐渊正和余风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