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景:“兴趣是可以培养的,”
林序秋:“在我这里不成立。”
“总有一日会成立。”
“那恐怕是我死的那日。”
宴书澈和云逐渊“”
萧惟回来了
宴书澈和云逐渊拜别了林序秋后,便准备离开无双坊。
离景明显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林序秋在一旁疯狂对宴书澈使眼色,愣是差点儿抽筋。
宴书澈只能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他也没办法。
离景是当朝宣王,他想在无双坊,谁能赶得走呢?
见状,林序秋只能沉下脸,“宣王殿下,无双坊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离景毫不在意,“林公子当真是折煞本王了。无双坊名满天下,本王能在这里还是沾了宴少主的光呢。”
林序秋咬了咬牙,“在下并没有时间招待王爷。”
“无需招待,本王正巧无聊,想在这里休息片刻。林公子不会这都不允许吧?”
林序秋“”
他只能恨恨地别开目光。
宴书澈一会儿看看离景,一会儿看看林序秋,眼中笑意弥漫。
“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一切小心。”
宴书澈没再多说什么,拽着云逐渊离开了无双坊。
两人顺着长街一路往前走。
余风已经将消息递给了花愁。
花愁会在今夜动手。
之后,两人只需要等待。
“这是去好欢楼?”
听到云逐渊的话,宴书澈点头,“没错。好欢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无论是我们的安全还是要刺探的消息,都能好一些。”
“嗯。”
还没走多久,宴书澈就停住脚步,扁起了嘴。
“我累了。”
云逐渊乖乖伸出手,“那我背你。”
宴书澈登时眉开眼笑,“你累不累呀?刚刚还与杀手打了那么久。”
“不累,”云逐渊轻声说,“而下现在已经休息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宴书澈自然不会再推脱。
他爬到云逐渊背上,满足地吸了口气。
“阿渊,一月之后,朝堂会天翻地覆,你怕不怕?”
“为何会怕?”云逐渊侧脸看他,“怕也是怕你。”
“怕我做什么?”
云逐渊顿了顿,没有作声。
当然是怕这个小娇气包受委屈受伤害。
见云逐渊不说话,宴书澈揪了揪他的衣领,在他耳边说:“阿渊,我从来都没见你笑过。”
云逐渊一愣,“是是吗”
“嗯”宴书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他重生回来到现在也有好多天了。
云逐渊的脸上从来没露出过笑容。
他一直都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有的时候他也会将云逐渊和离景作对比。
两人虽然是兄弟,性子却天差地别。
而且长相也只有三分相似。
若外人来看,根本想不到他们是亲兄弟。
难不成云逐渊这么多年,从未笑过吗?
想起来都有些心疼。
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开心露出笑容吗?
“阿渊,你是不喜欢笑吗?”
云逐渊沉默了片刻,说了一句让宴书澈十分惊讶的话。
“我不会。”
“哈?”
宴书澈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直到两人进入好欢楼的上房之内,宴书澈从他背上下来的时候,才开口。
“阿渊,”他坐到桌案前,随手拿起茶盏准备倒茶。
云逐渊默不作声地拦住他的手,自己拿起了茶盏。
宴书澈拄着下巴看他。
他从没想过有人不会笑。
笑这个表情应该是与生俱来无师自通的。
云逐渊应该是经历过什么,导致他连这么基础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可是
宴书澈是见过云逐渊笑的。
前世,两人死在万箭之下的时候,云逐渊嘴角露出过一个笑容。
难不成他只有死的时候才会笑!?
不行不行,不可能!
这辈子不会再发生那些事了!他决不允许!
宴书澈勉强定下心神,幽幽地说:“阿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英俊。”
云逐渊忽然就愣在了那里,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
宴书澈看着好笑,又补充了一句,“真的很帅啊无论是眉眼还是其他,你都是万里挑一。”
云逐渊给他斟了茶,将茶壶摆回托盘上,低下头,“没有人这么说过”
“那我是第一个,希望我也是最后一个。”
宴书澈叹了口气,“我可不希望有人和我一样觉得你帅。”
云逐渊又是一怔,“为为何”
“因为我会吃醋的。”宴书澈非常坦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便说了出来,“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若旁人说你帅,我会不开心的。”
云逐渊忽然站了起来,结巴着说:“我我我吩咐小二弄些吃食!”
“哎——”
宴书澈的话音刚喊出去,门就在眼前关上了。
他无奈地撇了撇嘴。
这云逐渊,奇奇怪怪的。
——宴书澈不知道的是,云逐渊站在门口,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