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他也想知道,杜戈青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还是因为她?
“嗯。”司沿转身离开。
左晏衡看了眼他的背影,“怎么?背着我说悄悄话了?”
“你都多余问。”温青提起眉头,“还有一事。”
“什么事?”
“那日杜戈青所说的严氏子是怎么回事?”他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在。
左晏衡没回答,反而看了眼依旧沉睡的萧凤棠,“花长祁可能,不是我同父弟弟。”
“不是?”温青诧异,“怎么可能不是?”
“不对啊,这和那个严氏子又有什么关系?”他迷迷糊糊,问的小心,“他不是你的同父弟弟,总不能是那个严氏子吧?”
“这些日子司沿一直在暗中跟着杜戈青,曾几次见他出入杜府,包括出事的那天晚上。”
左晏衡刚恢复的一点精神头消耗殆尽,“再等等吧,等过几日召他入宫。”
“如果他真的是严氏子,那你?”
“你半道侧隐收手,杜戈青又对我的性子心知肚明,他知道只要我活下来,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他走投无路,想利用阿棠再拉我一把,给他的夫人和女儿创造一个逃出生天的时间和机会,花长祁大概也没想到他会鱼死网破至此。”
“虽不知道他存了怎样的心思与杜戈青合作,但想来不是奔着伤害阿棠的目的去的,而且不管他是谁,他都是阿棠放在心里的小师弟。”他不想自己还没来得及补偿他,就又在他的心口上横插一把刀子。
左晏衡收回目光,“要去见见杨飞云吗?”
“还是不了。”如果救不了他,倒不如就此停下,省的以后他想起来这件事时满脑子都是见他的这一面。
就像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杜戈青最后跌落山崖的场景,甚至于到最后他都没说一句怪他,恨他。
“对了,小八谁照顾呢?”
“鲁将军,他无事时就带着小八满城溜达,听说腱子肉都溜出来了。”
左晏衡笑笑,然后小小犹豫了一下,“那个,能不能帮朕个忙?”
“最好是对你伤势有助的,要不然就别开这个口了。”
“当然有助,阿棠可是朕的灵丹妙药,你将朕的床,移得离阿棠近一点。”
“出息。”他还以为他又要作什么死,“等凤棠睡醒,我就直接将你们送回衡湘殿,少在我面前腻歪。”这里药味太重,不是什么养伤的圣地。
“阿棠也去衡湘殿吗?”那里只有一张床。
“想什么呢?你就老实的躺在这儿,回头连床一起搬过去。”温青不客气的挑破他的龌龊心思。
小九九破灭,左晏衡深叹一口气,“那记得帮阿棠多铺两床被子,小心别硌着他,再去西城帮他买份干果和糖。”
“左晏衡,我就是个看破病的小太医,不是打杂的。”他一天天的累死累活,还没他俩睡得多。
“提醒朕了,记得给朕用些祛疤的药,最好一点印子都别留。”
“大哥,陛下。”温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成个四处漏血的破烂筛子了?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不是什么大罗神仙转世,能从阎王爷那里把你抢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还一点印子都不留,要不然你回娘胎里重新投胎转世得了。”
“你小声点,一会把阿棠吵醒了,对了,记得给郁山海安排个太医去瞧瞧。”他依旧毫不客气的吩咐。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温青压下声音敷衍接下,心中忍不住肺腑怎么不死了他呢。
他一边念叨一边起身,带着疑虑往萧凤棠身边去,他浅眠惯了,怎么这次睡得比左晏衡还要沉。
温青不放心,小心翼翼的抬手触上他的额头。
手里的温度不高不低,确定他没发热,他才伸伸懒腰慢慢走向往外吩咐人去了。
左晏衡心满意足的瞧着萧凤棠的侧颊,他忍不住抬手,用食指一点点虚空描绘他的身形。
真好,他的阿棠,就睡在他两米处。
他的指尖在他鼻尖处隔空点了点,好似怕这样也会吵醒他,左晏衡轻轻收回手指,悄悄躺着笑开了花。
你更甜
知道左晏衡性命无忧,萧凤棠一觉安心的睡到了夜里,充足的休息让他的伤势减轻了许多。
左晏衡躺在塌上瞧了他许久,最后精疲力竭才捂着被他吻过的地方不舍的睡过去。
萧凤棠再次醒来时,他还沉沉睡着。
温青连着病榻将左晏衡从太医院一起送回了衡湘殿,他将塌搁置在龙床左侧不过一公分。
萧凤棠面红耳赤的躺在里面,二人齐平的像是躺在同一张床上。
“温青,这样,合适吗?”四周都是龙涎香,都是左晏衡的味道。
温青看戏般眯了眯眼睛,“怎么不合适?他后宫空虚,其他地方经久未修不安全,你就安心在这儿躺着,等回头收拾利索再换地方好了。”既然来了这里,左晏衡又怎么可能放他去旁处。
萧凤棠还没做好直接同他这般同床共枕的准备,一双手羞赧的抓着薄被子不再说话。
温青跟个老妈子似的,“洪常戏,干果呢?”左晏衡交代的事情要是不给他办妥了,等他醒来可是要吃人的。
“瞧奴才这记性,都备好了,这就去拿。”洪常戏弯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