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望冷笑一声,懒得理他。
事情告一段落,任老爷子说:“程老哥,既然这事谈成了,我就带子炼先回去了。”
程功起身:“任老弟,我送你。”
任老爷子连忙阻止:“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你走一趟了。”
程功回头看了平远一眼,平远立刻迎上去送任家祖孙。
在场的还剩下程功、程景望、王砺平、王高杰和李安洲了。
见霸总没要走的意思,李安洲也先按兵不动。
谁都没有先说话,有几次王砺平想开口,都被老程总瞪得把话给咽回去了,李安洲看见,差点笑出声。
没想到的是,平远送完任家祖孙,回来居然带了一个人。
看见苏若莹来了,李安洲惊讶地问:“若莹,你怎么来了?”
苏若莹点头向他问好,并没有说话。
那边王砺平和王高杰也一脸震惊,老程总和程景望则面无表情。
苏若莹走到程功跟前:“老程总,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程功面色缓和,和蔼地说:“若莹啊,麻烦你跑一趟了,先坐吧。”
“好的。”苏若莹在一旁坐下了。
现在全场站着的除了平远,就剩下王高杰了。
程功注视着王高杰,质问:“谁给你的胆子拿她来威胁我的?你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老程总”
王砺平又想说话,被程功一个眼神吓回去,程功把视线转回到王高杰身上:“你来说。”
王高杰看了看王砺平,低下头说:“老程总,这件事是我爸告诉我的,他没有跟我说全部的事情,只给我介绍了苏若莹”
“老程总,那天在宴会上,我是逼不得已才用若莹来威胁您的,”王高杰的愤愤不平地说,“您孙子做事太过分了,他直接把我公司搞破产了!我——”
“高杰!”王砺平出声阻止,对程功说,“老程总,是我不对,我当时生病太苦闷才会跟高杰说苏持的事。高杰年纪小不懂事,一时糊涂才”
王砺平话里的“苏持”应该就是苏若莹的父亲吧。
李安洲现在都能回想起来,那天宴会上老程总听见苏若莹姓苏时的表情。
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老程总只听见一个名字就那么大的反应。但从现在的情况看,王家父子想利用苏若莹威胁老程总的事,好像不太管用啊。
听王砺平的解释,程功冷笑:“苏若莹是你瞒着我招进公司的吧。”
“是,”王砺平说,“我那时不知道怎么了,鬼迷心窍,才会瞒着你”
“是鬼迷心窍,还是另有所图?”程功问。
王砺平急了:“老程总你听我解释”
“闭嘴,”程功不让他说下去,转而看向了苏若莹,“你说你想知道你父亲失踪的真相,我今天就让王砺平给你一个解释。”
说完,程功把目光放回到王砺平身上:“你应该给她一个解释。”
一听到要说苏若莹父亲失踪的真相了,李安洲不由得坐直了。
王砺平面露难色,过了好一会才说:“若莹啊,你爸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一名优秀的记者。当年,有竞争对手故意放出假消息污蔑程氏,我为此忙得焦头烂额,他知道这件事后,自告奋勇要去帮我查出对方的底细。”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说笑而已,没想到有一天,他跟我说查到了一些东西,需要面谈,让我去中心公园找他。”
“可我到了中心公园后,并没有见到他。我想尽各种方法都联系不上他,他也一直没有消息我们报了警,但警察也没查出什么。”
“我怀疑是那家竞争对手搞的鬼,交涉几次未果,我怕他们伤害你和你的妈妈,就给了你妈一笔钱,劝她带你离开槐州,之后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
苏若莹问:“和你们竞争的企业是谁?”
王砺平说:“永信集团,他们本来想开辟槐州市场,但最后竞标没赢过程氏,好像转战国外了。”
苏若莹垂下眼眸,思索着。
程功问:“若莹,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今天让他把你所有的疑问交代清楚。”
苏若莹说:“我想看有关当年事情的全部资料,毕竟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只能算是一面之词。”
程功看向王砺平,王砺平立马表态:“好的,一周之内我让人把资料整理出来给你。”
“那我没有别的问题了,”说着,苏若莹站起身,“谢谢老程总,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听人要走,李安洲还有事想问,就说:“老程总,程总,我去送送若莹。”
程景望说:“我们也现在走。”
于是,他们三人一同走出了会客厅。
一出门,李安洲就上去问:“若莹,你相信王砺平的说辞吗?”
苏若莹摇摇头:“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虽然有些事能自圆其说,但是一些细节深究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李安洲十分赞同:“是啊,而且如果只是因为像王砺平说的那样,那天宴会上老程总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转变,太奇怪了。”
苏若莹:“我觉得他们肯定还有所隐瞒。”
本来他们边走边聊天聊得好好的,程景望偏偏走过来要往俩人中间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