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消息传魔后在养府时,他只求得人不要走,脚下快马加鞭不停的赶了过来,没想到人去楼空这竟是又晚了一步。
“魔后什么时候走的?”他看着眼前不靠谱的侄子,他不抱希望的问道。
养蕴和被他问的一愣,“魔后?魔后没走啊。”表叔是早就知道他淘到了什么么?
“在哪儿?”
尹琮还没问出,就瞧得他侄子从腰间掏出个东西,神神秘秘的凑到他跟前,显摆似的展开。
那画极小,也不过半个手掌大,只是里面的人看着很是熟悉,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谁。
养蕴和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副《魔后睡颜图》可是我从贩子手中,花了一百万魔石淘来的,就知道你们宫中不安全,连这画都能流露出来。”
养蕴和先是鄙视了一番,继而将手中的画又快速收了起来,生怕他直接抢了似的。
“我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您给我九十万,我就将这幅画交给您,怎么样,划算吧。”
“……”他就说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他们魔后。
人都没了,要个破画有什么用。
“不用,你留着吧。”
尹琮拒绝的十分利落。
养蕴和见他转身要走连忙跟上,以为自己要价过高连连低了些,“八十万,八十万怎么样。”
见他还是不言语,又继续降,“七十万。”
“六十万。”
“五十万!”
“不能再降了!一口价五十万,我一百万买的,便宜了你一半还不要?尹琮,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想要,你别不好意思——”
“我是你表叔,不是人傻钱多的傻子。”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太过烦躁,尹琮无可奈何说道。
今日之事,他是一字不差的听到耳朵里,包括五十万成交,还包括被人骂人傻钱多。
谁知道这傻侄子转头就敲到他头上,还以多出一倍的价格卖给他。
被呛了的养蕴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咳,您都知道了。”
这老虎尾巴是摸到头了。
要不是听那人说这画多么多么稀世罕见,还是从魔宫中传出来独一份,他也不会买。
还以为又能借机从他表叔这儿拿点零花钱,是他失算了。
也不指望傻侄子能有什么大出息,别把自己害了就行,尹琮叹了口气。
“魔后往哪儿走了?”
“我不知道啊,我都没见过怎么知道往哪儿走。”养蕴和被他问的莫名其貌。
“魔后貌美吗?”他接着问道。
尹琮冷哼一声,是真有种想把他敲晕的冲动,“美不美看看你的卿卿不就知道了。”
“哎呀,怎么又提卿卿,卿卿不过是……”
养蕴和顿住脚步,后知后觉那与他演戏的男子,就是他表叔在寻的魔后。
该死的!
他就说那人怎的走的那么急。
若是把他留下,再等他表叔来寻人,到时能拿到手的肯定一百万都不止。
他眸子转了转,随后跟上去,“表叔,若是我抓到他,您能给我多少魔石?”
“……你活该被人骗。”有时候还是挺无助的,傻侄子掉钱眼里出不来了。
那方沈持峦已经带着遂渊离开了魔界,徒看着空间堆放的大把魔石,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回了人界。
可惜还是有的,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去那,有钱到时隐匿也更方便些。
他这般想着猛的想起自己诈尸后,碰上的那山匪似的人给了他一包袱钱,这包袱可还被他忘在了魔宫。
头疼,真的头疼。
到哪儿没哪儿的钱。
这叫人还怎么活!总不能去捡垃圾吧。
沈持峦怅然之际,只见自家妖兽小手再度伸到胸前衣服里,在里面掏了片刻随后伸到他面前。
只见它手中放着两锭大金子。
两只小手都托不全整面金子的地。
看的沈持峦眼瞪直了些,“哪儿来的?”心碎,完全心碎。
妖兽都比他有钱,这修士不当也罢。
“爹……那个姐姐给的,说就给我玩。”遂渊笑的傻呵呵的说道。
那个姐姐人也好,给它吃饭还给它金子。
“……”什么时候我也能躺平,什么时候我也能衣来张口钱来送手。
不行不能躺平。
他还要搞死秦湖岳怎么能躺平!
沈持峦晃了晃脑中不适宜出现的咸鱼,让它把金子收起来,即刻动身前往面向山下试炼的地方。
沈持峦特意易了容,将身上的一切气息隐下,就连身高也往下降低了几分。
看着镜中面容普通的少年,这一次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有了前车之鉴,他就不信这次还不行。
连带着遂渊也没逃得掉易容,它又不愿意在空间带着,既然是要去入门的不变一下那不就是等死么。
谪昇对他仇恨度那可了不得。
命牌都碎了,他这个死人还被通缉了一百年。
人干事?
沈持峦都不能细想,还有他师叔崔岩之,他师父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切等着被他扒掉这层惺惺作态的脸皮,让他们都好好瞧瞧看看谪昇掌门的真面目。
虽说他不是原身,但这层身份毕竟是落于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