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仙尊跟我一点关系没有,跟魔尊倒是有关系,您若是想让他跟我有关系,您只能想法子去求魔尊把他给我。”
平日里他想尽办法骗他愣是不信,就这次胡编乱造没影的事还就信了。
娄怜云的一颗心瞬跌了下来,她没听错吧,他儿子竟然抢人抢到了魔尊身上。
那若是这么说,那孩子也不是他的,而是魔尊的?
气血涌上,娄怜云气的两眼发黑闭上眼险些倒下来,养蕴和双手伸出欲要搀扶她,被她一手打掉。
她扶着头,在木椅上坐下。
“让我缓缓。”这个逆子胆子肥了,魔尊的人都敢抢了。
这么多年也都是仗着尹琮,她们母子二人也才能安稳的在魔都住下,若不是有他护着,她儿子都不知道被人杀了多少次了。
也是仗着打小就惯会讨他喜欢,出了事也是找他,这会儿更是无法无天在外半点管不住。
今日她未踏出府门一步,发生的那些事便传到她耳朵里,封锁消息只可快不可慢。
若是让魔尊知晓,蕴和到时就完了。
娄怜云攥紧了木椅上的扶手,看着眼前那不争气的儿子,还跟人家魔尊的孩子吃的开心她就气的胸闷。
整天就知道找事。
沈持峦跟着打手往里走去,一路上安静的有些出奇,甚至连一些侍卫丫鬟都没瞧见。
很快便到了地方,饭堂上除遂渊和养蕴和还有一个妇人,看上去还很年轻,若不是注意到她的发髻还以为是未出阁的女子。
那人妇人见到他似带着惊愕,像是认出了他似的,不等他走去就迎了过来。
妇人还未走近,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沈仙尊?”
沈持峦微微一怔,随后面上挂起职业假笑说道:“我是,你是?”
见他忘了自己,娄怜云也没显露出失望,身为仙尊见过的人如芸芸众生,不记得她也很正常。
“我是娄怜云,几百年前你下山救死扶伤,我还曾见过你一面。”她大大方方没有遮掩的说道。
“我已不是谪昇仙尊,你不必唤我仙尊,叫我名字便可。”
沈持峦温和的点了点头,他只知道剧本中有简单说过那段,只是时间太长已经遗忘。
“蕴和,已经跟你说了吧,我临时想起些事还要办,就先不逗留了,等他日有时再与你好好道谢。”
娄怜云注意到他说话间,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桌上的孩子。
他的意思她大概能明白,也深有体会,动作来去匆忙多半是吵了架离家出走。
他们魔尊被封印这么些年,他只身一人带着孩子肯定不好过,如今是出来了,这大把时机许好好抓住,最不值当的就是跟魔尊闹矛盾。
身居高位没了他一个,身边甘愿凑上来的还有千千万万个。
兴许还真就被别人勾了魂过去,倒时难免不了吃亏。
这毕竟也是他人家事,不该多言。
但若是他,她还是想多嘴提上一提,毕竟是她年少时所仰慕过的人,她不想看着他走错路彻底无翻身之地。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所以沈…持峦,你不要怪我多言,魔尊可能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谪昇那等大派都容不下他,甚至还下了全界通缉令。
若是再丢了能护得住他的魔尊,怕是再难以正大光明的身份在明面上生活。
沈持峦缄默,所以养蕴和到底是跟他母亲说了什么,才会让她认为他和魔尊有关系。
不过也是善意的提醒,总不能拂了面子。
“多谢。”
说罢沈持峦扯过桌上的兽奔了出去。
直到逃离了出去,他才觉得自己不安的心底缓和了许多。
总觉得这地方不能待下去,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事实证明他的第六感确实很准,前脚走了没多久,后脚尹琮就带人将养府包抄,里里外外魔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养蕴和见他来了饭也不吃,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声音中带着些小雀跃。
他假意咳嗽了一声,“表叔,您猜我淘到了什么东西,保准您看了一定想要。”
尹琮这会儿找人找的急,根本顾不上听他所说的话。
分的几队人重新反了回来,他们回答都很一致,“禀护法,没有魔后踪迹。”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尹琮攥着拳的手紧了紧,那人好不容易请了来,结果回去之后那殿中跟遭了人打劫似的,衣柜中被翻得乱七八糟。
还他们家魔尊醉的厉害,在地上就昏睡了过去,而他们魔后失踪不知去向。
盘问那群看守的魔兵,结果没一个人看见魔后。
倒是有个魔兵说有个身上穿着魔尊衣裳的男子,逼他给他带出魔宫的路。
他这下还哪儿能不明白,他们医不醒的魔后不仅醒了,还逃跑了。
天知道他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手都是抖的,那人更是出奇的笑了出来。
闹出这等笑话还让他给知道了,若是魔尊醒酒后,知道今日发生的事,大发雷霆都算是小的。
怕的是他又发疯不要命的让人去寻。
今日街上的事他也得知,闹的很大,还有那拍卖楼中的一言一行。
让他未料想到的是,他们的魔后竟然是修真正派的仙尊。
他一仙尊若是想逃,他们这等人如何能找的到,更是听说在通缉令下还逃了百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