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淮不语浅笑,却听到对方问——
“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我只是在告诫对方
迟渊:怎么觉得不论怎样,我看到这一幕我都很受伤
经过方栖名那么一闹,迟渊和陆淮的关系莫名缓和了点。
迟渊想着上回两人分开时的场景,他问陆淮,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对方却紧闭着嘴不回答,他耐心等,却见着人敛眸浅笑,轻飘飘给他来了句:“你猜。”
还真是意味深长
陆淮这人惯会吊人胃口,大概是恶劣性子作祟,从小到大,他也没少被诓过。迟渊指尖摩挲钢笔笔端,微微眯起眼,觉得自己心态转变良好,当初成晔跟他说陆淮可能对他有意思时,他惊觉成晔的脑子是在富家子弟穷奢极欲的生活中糟蹋许久,才会有这种想法,但现在,他心里却不由得觉得有那么一丝可能。
反正两人目前陷入微妙的和谐,不似以往见面就掐,迟渊看陆淮也顺眼很多,头一次见着陆淮生来带笑的眼睛,体会到文字描述里“摄人心魂”四字的含义。
嗯,陆淮确实长得挺好的。
但陆淮对他的心意尚不清楚,他迟渊不会做莽撞蠢事,何况陆氏和迟氏交情匪浅,做什么都得掂量着点。想到此处,迟渊神色淡了点,就这么耗着吧,毕竟,未说出口的真心,是不用负责的,再者,这真心的斤两,也不清楚呢。
迟渊略带自嘲地打量了番自己,试图推测出陆淮可能喜欢自己的蛛丝马迹,结果是想到两人针锋相对的数十年。
他不觉得同样的情景,他见陆淮面目可憎,对方却能喜欢上他。
片刻怔愣出神,手机因来电清脆作响,将他扯回现实。看见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迟渊皱紧眉,毫不犹豫地拉入黑名单——不出意外地话是方栖名。
相爱两年,他怎么不知道对方原来这么缠人,都已经分手,还能有多余精力拉拉扯扯。迟渊觉得讽刺,既然有这么多不舍,当时他愿意等解释的时候,为什么不说,现在难道就有委屈了?
他没时间搭理他。
而且,迟渊抿紧唇线,想到两人之后不断争吵、意见不和的倦怠感——即使没有这档子烂事,分手不过早晚问题。既然如此,他倒扣上手机,眉目凛然,就更没有纠缠的必要了。
平白无故被搅乱心情,他心思微动,垂眸,目光落到右手边的柜子上——他当年也不知道抱着怎样心思,鬼使神差地把陆淮送的表放了进去,伙同各种饰品一起,今天倒是想起来了。
而陆淮推门而入,就见着迟渊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前柜子看,他轻咳一声。
“你?”
“你怎么进来的?”迟渊被陆淮突然开嗓的惊了下,他拧眉问,“现在迟氏安保系统这么不合规么?”
“怎么?”陆淮淡笑着睨了迟渊一眼,“总不能你看我不顺眼,整个迟氏都要一致对外吧?”
说着,他走近些:“更何况,我们在合作。”
眼见着迟渊不自然地眨眼,陆淮止住话,淡淡发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迟渊疑问,他低眉去瞧手机,果然发现在方栖名之后,有几个未接来电,只不过他心烦意乱摁下静音,便没察觉。
“没听到。”算是解释,他抬眸盯着陆淮问,“找我有事?”
“嗯。”眼见着迟渊神色变化却不愿多说,陆淮心领神会地轻巧掀过这一页,简洁说道,“校庆邀请,你不去么?”
显然忘记此事的迟渊,他低眸看表,发觉大概还有半小时,立刻站起来,手忙脚乱时余光瞥向好整以暇的陆淮,诧异表示:“你还在这?”
陆淮眸中含笑,应得轻轻巧巧:“等你一起。”
迟渊没想到这个回答,看向陆淮时正对上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猝不及防地被闪了下,他喉结微动。
不知为何眼前人动作突然慢了,陆淮眼中掠过一丝打量,他接到校庆邀请时正在医院里,可能是国外那两年的过于混乱,寻常感冒断断续续,总不见好。今日嗓子还有些哑,他顺手拿了药。低声闷咳着,陆淮本准备去外面等,抬眸却瞥见一截白皙手腕横在眼前。
迟渊给他倒了杯水。
他微讶,对上迟渊面色不虞,自认动静不大,却没想到被对方注意到。
确实动静不大,迟渊皱眉想,他每一次见这人都脸色不好,难道不知道身体最重要么?于是给人接了杯温水,却莫名来了火气:“生病了自己不知道?”
这算别扭的关心么?陆淮敛眸浅笑,接过水:“不严重。”
“你还要去回校演讲?”迟渊不解。
“嗯。”陆淮见迟渊关心不似作伪,想了想解释道,“带了药。”
迟渊气场陡然沉了,他不容置疑道:“我送你去医院。我上次见你,你面色就不好,现在还是这样,陆淮你自己不上心的么?”
脱口而出的关心让两人都愣住。
陆淮眸色暗了瞬,他看向突然沉默的迟渊,明白对方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在意而感到陌生,为了缓解尴尬,他笑道:“我得去,不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出风头?”
陆淮语调清浅,好似说的是自己真实想法,而迟渊摆明不信,同样的话,他可能会说,但陆淮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