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的车子很快就到了分局的门口,大楼上也挂上了喜庆的大红灯笼,两面还有春联:公正廉明破案快,安居乐业百姓欢。最上面写着:欢度春节。
曲朗赶紧把车子停好,信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的温度,好像盛夏一般,曲朗感觉一股热气直冲面部,这让他把裹紧的大衣松了又松,局里不像武警队,武警队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这里就不行了。
曲朗直接来到副局长办公室,敲了一下门,夏一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进来吧,你可真够快的。”
曲朗看见夏一航正埋头写着东西,头也没抬说:“你先坐着,我就要完成了,茶我都给你泡好了。”
曲朗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茶,他用别人的眼光打量着与他同岁的夏一航。
三十五岁的年纪,浑身透着果断和干练,常年的训练,让他有了军人一般的行动坐卧,曲朗也是每天都晨跑,但夏一航是游泳。
他除了任务太重,在外蹲点或没条件,只要有了条件,他是雷打不动每天游一到两个小时,而且在训练时,也喜欢亲力亲为。
曲朗想,自己回国的时候还是二十九岁,一晃就到了三十五,可见岁月催人老,可三十五岁的副局长,还是不多见的。
门口有人敲门,夏一航这才抬头,说:“进。”
一个人走了进来,冲着夏一航嚷着:“今年春节,你必须……”忽然看见了曲朗,就把话咽了回去,说:“你有客人呢?”
夏一航一指曲朗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神探曲朗,”又一指男人说:“这是我们的良副局长。”
曲朗赶紧站了起来,两人握了握手,良副局长说:“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我们局好几个案子你都有参与,对了,前几天报名的是不是他?”
曲朗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就拿眼看夏一航。
夏一航挤了挤眼睛说:“我还要给他一个惊喜呢,你怎么回事?我说老良,你是不是就喜欢拆我的台?”
一看两人关系就非常不错,连拆台这样的话也说的如此轻松。
老良四十多岁,一看就是一个蛮各蔼的人,他笑着指着夏一航对曲朗说:“你可不知道他,特别喜欢替别人做主,我当时就劝说他,我说要不要让人家自己来处理?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能做得了你的主,还说……还说你这人比较……就是拿不定主意的意思。”
曲朗云里雾里的,完全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就是夏一航没经过他的允许,做了什么事,肯定是好事,但也肯定没跟他商量私自做的主。
“应该是好事,我听他的听习惯了。”曲朗只能如此说。
夏一航得意地说:“怎么样?老良,我告诉你,你想离间我们没门,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曲朗气得想反驳,又不知道是什么事,只好吃了哑巴亏。
老良看了一眼曲朗说:“有机会咱们吃个饭,春节后吧,我告诉你老夏,前几天开会你答应我的事,你要无条件的满足。”
“满足,满足,一定满足。”夏一航终于把手里的东西写完了,冲着老良抱拳拱手。
老良走了,夏一航拉着曲朗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赶紧的,不然又不知道什么事绊住了,一到这个时候我就羡慕你,你是真自由。”
两人还没走到大门口,又一个人喊夏一航:“夏副局长,我拿了几盆盆栽,给您放办公室了。”
曲朗一看,小年轻捧着一盆他叫不上名的盆栽冲他们喊着。
夏一航点头,两人冲了出去。
钻到曲朗的车子里,夏一航才说:“这一天天的事太多,你说我不在的时候也没这么多的事,在办公室根本待不消食,大事小事都来请教,烦都烦死了,不如在武警队的时候,有事就是有案子,现在可不行了,可管可不管的都要管。”
曲朗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你们局一共几个局长?”
夏一航奇怪地问:“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你对这些不是不感兴趣吗?”
“来了就问问,好像都挺年轻的,局长也是?”
“现在干部就是年轻化,这个很正常,我们分局一共一个局长三个副局长。”
“三个副局长?是不是你们当官的分配不开?怎么一个分局就三个副局长?”
“那你以为呢?只一个副局长?三个还管不过来呢,我们这样的局,与别的局完全不一样,太忙。”
“你是常务副局长?”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就是第一副局长,这回你听明白了?”
“局长多大了?也是四十左右?”
“他五十三了,”
“总算有个经验丰富的。”
夏一航用腿象征性地踢了他一脚,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当初你刚回国的时候,我也说过这样的话,我说你太年轻了,没几个人相信你能断案的,怎么,现在用在我身上了?”
培训班
曲朗忽然想起一件事,觉得差点被夏一航带偏,说:“赶紧的,交待,你又有什么事替我做主了?就算你真的做主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一航偷偷地嘿嘿笑道:“这事嘛,要找个恰当的氛围在说,再有,还不一定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