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真的是太漂亮了。”曲朗说:“在当时看来,我也是最喜欢她的,只是你们俩太突出了,把我给忽略了。”
“谁也不能想到会有结果,其实,谈一场唯美的恋爱又有什么呢?何况她是如此的漂亮。”
“不光是漂亮,还单纯、可爱,不是有个人写了一个散文形容她吗?我至今还记得:她像山中的清泉,无一丝污垢,她像一缕清风,轻轻环绕在每个人的心田……”
两个人讲了心事,却谁也没说再找梅娅娅聚一聚的念头,三十多岁了,再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了,不管是纪楠楠还是白晓帆,就算她们大度,但梅娅娅是他们俩个心头好这件事,两个女人都清楚,嘴上不说,心里不舒服是一定的。
隔了几天,他们去了付国良的墓地。
这天天气清朗,曲朗与夏一航的心情也不错,这是他们第一次来看望付国良。
曲朗发现,夏一航的心情好了很多,案件应该进入轨道,他多年的心结也应该彻底打开了,现在的他,有了夫人和孩子,对母亲的思念,更多的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付国良不愧是全国知名的企业家,家人把他安放在私人豪华墓地里,周边鲜花围绕,也有很多水果之类的东西放在墓碑前。
曲朗与夏一航,分别放置了鲜花,算是对他们曾经的友情的认可和怀念。
他们三个人,从大学再到社会上,曾经的过往是无法抹除的,付国良走了另一条路,死路也是路,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俩人默默无语,像是与付国良对话,又像是对青春时光的告别。
曲朗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他们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时光,也想起付国良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向堕落的,谁都没有办法去阻止别人前行。
那怕那前行的路上最终通往的是黄泉之路。
想起付国良后期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是一段无法回忆的日子,他满身盔甲,表面上禁锢自己,用规范的人生来表现他的纯粹,却怎么都无法掩饰内心强烈的欲望。
他对物质的追求是如此,对梅娅娅的疯狂更是如此。
在回去的路上,曲朗面对山清水秀的优美环境,对夏一航说:“等我们老了,找一间小房,不用太大的房间,有一个小小的院子,我们种点菜,养几只小鸡小狗。
心情好的时候,出去旅游,心情糟的时候就打打嘴仗,到老相守,是不是一件美事?这是我心之向往的生活。”
夏一航摇了摇头说:“你就是太理想化了,生活是,事业也是。你说,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抬腿就走,谁管得了我们?父母、老师?都不行。
现在呢,再也没有那样的意气风发了,因为有了老婆孩子,有了老婆的家人,我们不能只为自己活了。
你还不知道吧,纪楠楠的父亲得了很重的病症,过几天楠楠要陪他去天津检查,估计情况很糟糕,本来我也应该去的,但我……太忙了,林越兵抛出了太多的案子,我们要一一去落实。”
听夏一航这么说,曲朗问:“对了,林越兵怎么样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夏一航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人真轴哇,说什么也不承认他干爸就是犯罪分子,天天哭着喊着要出去。”
“他要关好多年吧。”
“十年以上,这还是我给他报了立功的表现,主要是参与的案件太多了,有些还是主犯,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但最起码的感觉他还是有的,他不也常常觉得不对劲吗?真是一个可怜之人。”
曲朗想想自己刚刚经办的案子,那个口口声声说不要钱的林曼蒂,最终还是去了沈双雪那里,拿走了父亲用命换来的五千万。
沈双雪打来的电话,她说自己完全没有经营如此大的公司的能力,把公司转让给有能力的人,她说自己分到了自己应得的一部分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给了曲朗十万元,说谢谢他最后把案子了结了。
曲朗说自己算不算帮凶?
沈双雪笑了,说怎么可能,只是配合着打了几场擦边球而已。
曲朗还想问什么,聪明如雪的沈双雪立刻说,你就放心吧,乔兰兰就在我的旁边,我们姐俩现在关系很不错呢,还打算一起开个小公司呢,她还真有些本事。
电话里传来乔兰兰的问候声……
曲朗想,沈双雪才是人中翘楚。
春节
一连数月,曲朗一直办理一些小的案件,这些案件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小鱼虾,但没有大案的时候,这些小鱼虾也只好维系温饱了。
眼看临近春节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如果不是白晓帆执意监管,曲朗连回家都懒得回,一是小案子太多,他想在春节前全部解决掉,另外一点就是嫌天气太冷了,他说坐在车里要缓上半天……
这天,白晓帆回了娘家,曲朗给夏一航打电话,说想喝两杯,夏一航说自己正在一份重要的报告,让曲朗开车过来,还说自己相中了一家特别有特色的菜馆,只是让他过来等自己,还说真有事跟他说。
曲朗出了工作室,天空阴沉沉的,强劲的北风好像沙粒一样,打在脸上生疼,小区里有孩子在外面打着出溜滑,欢声笑语一点也没有寒冷的烦恼。
曲朗看门口的大树上,不知哪个商家把红红绿绿的彩灯早早挂了起来,还有一些灯笼也挂在大门口,他上了车,车速很慢,街道上的商店都换上了节日特有的喜庆装饰,而超市门口则是人头攒动,减价、打折的广告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