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感觉刚刚睡后不久,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曲朗吓的一激灵,本能坐了起来,白晓帆首先清醒过来,叫曲朗。
曲朗披衣的时候,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自己的担心到底还是应验了,嘴里叫了一声:不好,人就冲出去了。
他打开了门,门口是潘五岳的保镖。
他变了声地说:“不好了,潘总自杀了。”
曲朗连问也没顾得上问,赶紧冲进对面的屋子里。
白晓帆想也没想就跟了上来。
嫌疑人
沈双雪眼睛都哭红了,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曲朗看到,屋子一切如旧,只有卫生间的大门打开着,曲朗近前一看,潘五岳的人就吊在上面。
天花板上的装饰板被卸下三块,就放在洗脸池上,打开的部位露出里面的铁管子,绳子就是缠在上面而实施的。
这也符合潘五岳的自杀条件,这里的内部环境,虽说他是老总,但也有可能了解,至少外人很难用这样的方式,知道天花板上面都是铁管纵横。
曲朗仔细地检查了周围,并问清除了沈双雪在门口看到后,并无一人进来,就放心地拍了照片。
曲朗仔细看了看卫生间的地面,发现这里干净得如同无人走过一样,没有一丝脚印的出现。
宾馆里的拖鞋,都是那种软泡沫的,走起路来听不到声音,也很难留下痕迹。
曲朗发现在角落里有水渍,问沈双雪后得知,她说昨天晚上她叫过服务员擦过地。
这里的服务员不定时给客人服务,是随叫随到型,很怕打扰客人的休息。
卫生间里的东西保持完好,所有用具都在原来的位置上,曲朗看到潘五岳脚下是宾馆里带靠背的椅子。
椅子并没有被踢翻,而是踢到墙的一面,椅背正好半靠在墙面上。
潘五岳的神情有些挣扎的痕迹,说明他踢倒凳子后还没死,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绳子是超市里常见的跳绳,潘五岳的个子太高,他还在上面打了一个死结。
曲朗问沈双雪绳子是从哪里来的?是他们自己的还是外面带进来的?
沈双雪一个劲地哭,曲朗问什么她都好像没听见一样。
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连脚印也看不到。
曲朗没有任何的办法,总不能让人就那么吊着吧?他让保镖将人先弄了下来,在之前曲朗也全面进行了仔细的侦察并拍了照片。
进来的人一律穿着用塑料袋包着的拖鞋进来,曲朗知道,这个现场是特别重要的。
潘五岳穿着睡衣,人已经变了样,曲朗不是法医,让人把潘五岳在四个保镖的“护送”下,放在有冰柜的房间里,潘五岳与林森放在了一起。
曲朗看了一眼表,现在刚四点多一点,因为保镖的惊惶失措,已有一些人听到动静出来了,曲朗严重警告所有人,一定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四个保镖全部到齐,他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己的主子,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曲朗说他们一个都不能动,随时随地听从调遣和询问。
曲朗赶紧让自愿帮忙的人维持秩序,一切妥当之后,他才正面面对沈双雪。
曲朗看过屋子里的门窗没有一丝撬动的痕迹,门也是如此,如果不出意外,还真的是自杀。
曲朗当然不会相信是自杀了,但眼前的景象无疑和自杀一模一样。
曲朗看沈双雪的情绪有些好转了,就问。
“你是几点发现的?”
沈双雪空洞的眼神还有看人的样子,证明她还没从这场灾难中清醒过来,曲朗一问,她的眼泪好像闪着光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掉了下来。
“我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特别的困,就早早躺下了。
他与我吃过饭,一直在打电话,还让我先睡,我们因为前几天林曼蒂和乔兰兰的事,一直也不痛快,再加上……”
沈双雪觉得到了生死的事情上,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就说:“我正好是生理期,肚子疼得很厉害,我们俩就没在一个房间。”
他们分房而睡,曲朗是知道的,沈双雪跟白晓帆还报怨过,说没听说哪个新婚夫妻在度蜜月的时候还分房。
白晓帆还劝她,说婚都结了,做女人就退一步,他一天天工作压力太大了,在这些小事上不要计较。
沈双雪说,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但我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不想跟我待在一起,我就成全他。
白晓帆说女人就是难得糊涂。
沈双雪说我糊涂的时候太多了……
白晓帆把这个事告诉了曲朗,曲朗说沈双雪是冰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曲朗觉得根源在潘五岳身上,为此还专门劝过他。
潘五岳说并不是闹脾气这么简单,他说沈双雪在他面前整整有两年的时间,刚一结婚,就有了不一样的为人处事,真不知道她是故意装的还是本就如此,只是自己没看透罢了。
曲朗说,我与老婆认识的年头比你多多了,可生活在一起,也感觉和原来判若两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真正的生活在一起,真的不能算是了解。
曲朗的话让潘五岳的心情有所好转,但后来他又问,装是一回事,原形又是另外一件事,现在我是多事之秋,真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了,这一切赶快结束吧,不在一个房间又能怎样,我自己睡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