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幢楼的走完,他还有些不放心,就想起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似乎跟沈双雪关系不错,在饭桌上经常与她一起聊天。
曲朗想不起那个女人住在什么地方,想打个电话给沈双雪,又一想,沈双雪也只是自己的怀疑对象之一,如此大动干戈似有不妥,就说服了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开始整理笔记,把自己认为有问题的都用红笔划上,用以提醒自己。
到了晚上的时候,曲朗累得连饭都不想吃,让白晓帆给自己打到屋子里吃,白晓帆不同意,说一天了,人们憋屈在屋子里,只在晚上的时候才让出来走动走动,好些人还想向他打听情况呢。
曲朗一想也对,就跟着白晓帆来到了餐厅。
大楼是任何人都不许出入的,白天的时候,原则上也不让出门,但有特殊情况也不那么严格。
潘五岳、沈双雪还有林曼蒂和乔兰兰这几个人是坚决不许出门的,他们也都默默默认了。
晚上,他们也是不许出来的,服务员把饭打到各自的房间。
曲朗让厨房人员按过去的标准,这也是潘五岳授意给他的,山庄的火食几乎没受到任何的影响。
晚饭的时候,曲朗看厨房的江师傅又煮了粥,他说大伙都有点上火,外面的雨又下个不停,煮些粥,让大家吃得舒服些。
早餐的牛奶也端了上来,说外面雨水大,喝了暖胃。
曲朗和白晓帆一人喝了一碗,白晓帆还说江师傅这人好体贴,山庄乱成这个样子,他还一幅笑呵呵的模样。
曲朗注意到,来这里吃饭的人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们都默不作声,仿佛知道现在自己也深处险境,他们有意无意看向曲朗。
曲朗这桌除了白晓帆还有一个自己不太熟悉的人,剩下的人,都散落在别的桌子上,只不过他们不时的张望着。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但人们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了,这雨是一会儿停,一会下的,搞得人心惶惶。
曲朗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这些人,他们好多都是来度假的,遇到这样的事本来就够揪心了,还要在这样的气氛下度过每一天,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他站起来,安慰大家说:“这几天都是例行检查,为的就是不再发生意外,大家不要担心,马上就可以离开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找我,要是有什么情况,也不要掖着藏着,我们的目的就是解决问题,还大家一个清静。”
有人小声问:“现在可以走吗?”
曲朗说:“不可以,但明天就有可能了,警察一进来,把你们的身份核实了,你们就可以走了,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好些人明明有疑惑,但也不想当这个出头的鸟,饭桌上一片沉寂。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精神压力过大,曲朗晚上吃过饭,看了一眼一切都好的潘五岳,就感觉精神有些不济。
他叮嘱潘五岳,这几天一定要多注意,如果有什么那怕是一点的风吹草动也不要放过,一定要告诉自己。
潘五岳有些不习惯曲朗的样子,说:“谁敢动老子?”
他指了指门外的保镖说:“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当着他们的面把我怎么着了?”
曲朗解释说:“如果没有最好,但注意一些总是好的,你不是怀疑林森之死是冲着你来的吗?那你就不要掉以轻心。”
潘五岳嘴里说着狠话,心里早就筑起了防备之心。
其实,潘五岳这几天也没闲着,他一直给自己的律师打电话,又找警察局的朋友,反正他表面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实则也是忐忑不安。
曲朗看他没有一丝的反常,也就放下心来,他看沈双雪反而特别淡定,也叮嘱她一定要小心。
沈双雪点头,又指了指潘五岳,那意思很明显,告诉曲朗,他就是装的,实际上心的很。
曲朗又去了林曼蒂和乔兰兰处,他让她们俩住在一起,彼此可以监督也可以相互照顾。
乔兰兰特别的热情,说她有照顾别人的经验,林曼蒂胆子越来越小,父亲死了,她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好像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她一样。
反观乔兰兰,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自己与这场戏没有一点瓜葛。
曲朗把应该去的、不应该去的都走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白晓帆洗好等着他。
曲朗让她先睡下吧。
白晓帆不放心地看着他,说我能帮你什么?
曲朗说自己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也许是杞人忧天吧,但愿自己的担心都是臆想出来的,明天,天放晴,警察进入,一切都安然无恙。
他就这么鼓励自己也说服白晓帆。
白晓帆这才躺下睡了,曲朗也觉得困意浓浓,想喝杯咖啡提提神,无奈,头脑还是有些沉。
他喝了一杯白晓帆给他准备的牛奶,实在挺不住,就也躺在了床上。
连日的调查,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到了夜晚,不管多乏,他都很难入睡,脑子里总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
今天却有些例外。
曲朗躺下就觉得困意浓浓,他想看看手机上有没有夏一航的信息,果然有两条。
他想打开看看,实在太困了,手机刚放在床头柜上,人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