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谭公司当然也知道有这么一个卧底,他们采取了什么措施你们知道吗?”
李胜济摇头说:“这个不可能知道,但至少我亲耳听季总说过,说一定要把这人揪出来,不然,地谭公司不知道要遭受到多大的损失,反正义正辞严的,好像……天呐,这人怎么都这样,苏丽丽是这样,他也是,难怪他们能在一起呢。”
曲朗心里笑了起来,一听说苏丽丽的情人是季乃文,李胜济好像心情还不错,这是他几年来一直想弄明白的事,当他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反而觉得自己脸上有光,这是什么逻辑呢。
“从来没见过他们在一起过,我还真跟她说过地谭公司的事,她脸上没有一丝的异样,不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怪不得她有这么多钱呢,有个大老板做后台,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曲朗被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再看李胜济,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
幕后凶手
李胜济一拍脑袋,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难怪她这么有钱。这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就是苏丽丽在那家小店里,一个月不过几千元的工资,可她真的很有钱,虽然她平时生活很普通,有一次,我去她的商店,里面的小姐妹说我对她如何如何的好,说买了一个十万左右的包,是疼女人最好的证明。
我当时真的没听明白,看着她背的小包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脸有些红,说自己买了一个高仿,却说成了真品,这些人都信了,就是虚荣心作怪。
我完全不相信她的话,她为人低调,别说买十万元的包,就算买一万元的东西也是不可能的,把假包说成是真包更不是她的性格。
再说,我们俩结婚之后,她只收取我每个月的三千元作为家庭的开销,有什么事,比如这期间她生过病,我掏钱她还不愿意,说自己有钱。
后来,我多了一个心眼,把他的包所有特征都拍了下来,找了公司一个特别懂这方面的女人鉴定,结果,她说这个包是真货,价值十五万元……
我当时真的无语了,回家后又问了她,这次她倒是承认是真品了,只是说是买的二手货,在某网站淘的,只有几千元。
她分明是说谎了,因为我在柜子的底部竟然发现了包的标签,谁家二手包还有崭新的标签呢?我知道再怎么问也是徒劳的,就说,如果你喜欢这些东西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买的,她还是过去的话,说有钱多给父母一些吧,她真的用不到。”
“还有吗?”曲朗问。
“她手机里的理财产品多达上百万,我是在一次无意中手机没电了,用她电话时看到的,我没敢问她,问了只能让自己窝心,她一句真话也不会说的。
我从侧面问过她,是不是很有钱,她说老家的房子拆迁了,父母给了她一大笔,可她家我去过几次,家是拆迁了,可他们家并没得到多少,反而是她的父母经常跟我夸奖我们对他们好,说丽丽常常给他们汇钱……”
曲朗也有些倦了,他知道,面对季乃文的时候,将又是一场硬仗,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饱满的情绪,他对李胜济说:“你就好好接受改造吧,现在先把伤养好了,安全是没问题了,剩下的我会尽力帮你的。”
李胜济有些动容,他千恩万谢地拱手致谢,还说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结果,希望这件事有了眉目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一声,他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曲朗答应他了。
曲朗走的时候,李胜济知道自己的事告一段落了,等待自己的将是漫长的刑期,想想自己与苏丽丽在一起的三年,他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后悔,可苏丽丽好像一颗拨不出去的种子,在他的体内生根、发芽。
那种子如蒲公英一般,就算他消灭了一个,另一个又开始扎进心田。
这三年的婚姻,用李胜济自己的话说是经历了重重的不适应。
“她原来傍了这么大的一个老板,难怪她这么有钱。”一想到自己的老婆跟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熟悉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大老板,李胜济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些酸楚,也有些无可奈何,他不仅喃喃自语地说道。
李胜济回忆起自己与苏丽丽三年的婚姻,他觉得自己最喜欢的是与苏丽丽抱在一起睡,那怕他们什么也不做,这种感觉也让他舒服、踏实。其实他们的婚姻一直都是他在维系着,表面看他挺强势的,其实,一切都在苏丽丽的掌控之下。
李胜济与苏丽丽的婚姻,用平淡都不能完全的概况他们真实的生活。
平时的时候,无论李胜济如何调剂气氛,苏丽丽总是淡淡的,不喜欢回应,家里的气氛总是不热烈,他没有任何的办法让她热情似火起来,就算他绞尽脑汁也无法让苏丽丽亢奋起来。
他只能在她心情愉快的时候锦上添花,他不敢在她生气的时候与她调笑,她生气虽然从不暴力,也不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但就是她的闭口不言才让他感觉她对自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他们之间总是有一条无形的鸿沟横亘着,有一种不可触摸的距离感。
季乃文很顺利地被抓捕归案了,这个案子也将告一段落,曲朗给白晓帆打了电话,说了一个大概,白晓帆急着要过来,曲朗阻止了,说不方便也没必要。
曲朗调取了抓捕季乃文时的工作记录仪,当时的季乃文正在召开中层干部的一个会议,当警察赶到的时候,他还挥手停了下来,当他知道自己是主角的时候,脸上显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