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不漏,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再问一个私人问题,你们怎么没有孩子呢?结婚时间也不短了,是你们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苏丽丽吃惊地看着曲朗说:“这种事也要问?和案子有关系吗?”
“谁也不知道什么事与案子有关。”
“我们俩……我们俩是嫌疑犯还是?”
曲朗想了想说:“他已经被正式拘捕了,他犯了好几条罪过,有商业上的机密也有金钱的往来,你有些可能不知道,但有些我想是不想说吧。”
说到丈夫入了狱,苏丽丽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说:“进去也好,把事情说明白了,再出来的时候就无债一身轻了,不然,天天怀疑他,日子也难过,我能做点什么,用不用给他送一些东西?”
曲朗看又要被他带偏,就摆手说:“你还没说呢,为什么不要孩子呢?”
“没刻意的要和不要,顺其自然不好吗?”
“结婚几年了,没有孩子也没去看吗?”
“我刚说了要顺其自然。”
“我怎么听说你做了防护措施?”范春明加了一句。
苏丽丽先是一愣,接着嘲笑一样地笑了,说:“是不是盛国红说的?她就喜欢传这样的话,好像我们夫妻的私密事她也知道一样,她不止一次偷看我的包,然后就说里面有这个有那个,太可笑了,你们要是相信她,我也没话说。”
哑口无言的反而是曲朗他们。
“我们知道你原来是在一家大公司里面做的是策划,已经做到总监的位置上了,怎么突然辞职去做了户外的商店的营业员?这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苏丽丽以为他们要走了,都做出了请的手势,却不想曲朗问了这样一句话。
她微笑着说:“人各有志,做得不舒心就不做了,我这人没有野心,只是随遇而安的生活,这没什么不好吧。”
曲朗说:“那当然了,但总是有些不符合规律,你是研究生毕业,去了这样一家小店,怎么说也说不通。”
苏丽丽又笑了说:“纯属个人原因,不提也罢。”
“你认识李胜济的时候正好是你调到户外商店的时候对吗?”
苏丽丽看了一眼曲朗,若有所思地说:“记不得了,反正时间差不多。”
“你熟悉地谭公司吗?”曲朗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地谭?这是什么名字,北京故宫的名胜古迹吗?”苏丽丽明显一愣,但还是不漏痕迹地补了一句。
曲朗一直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同样不动声色地说:“天方夜谭原本是一家公司,你老公在天方做了这么久,你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呢?”
苏丽丽不紧不慢地说:“当然知道了,只是你说完我的脑子里光想着地坛了,所以……”
谈话就这样结束了,虽然看似没有结果,但曲朗还是觉得收获不小,他回到工作室,白晓帆第一次凑上来问有没有新发现,曲朗的摊两手说暂时还是两手空空。
白晓帆早就了解了曲朗的个性,他是一个没有把握的事绝对不会开空头支票的人,就殷勤地说,工作室的事他就放心吧,她一定会管理好。
曲朗独处的时候,拿着小本在上面写下了李胜济、地谭还有苏丽丽这三个名字,聊入沉思,并在这三个地方圈上了红圈。
曲朗回到了家里,连续几日他都在工作室调查案情懒得回家,家里有一些潮湿的味道,他赶紧打开窗户,和煦的风吹了起来,带着一股春天的味道,北方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但总归是来了,窗外的小草已然生机勃勃,那些早熟的花儿也露出了五颜六色的花蕾。
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开小本本,一条一条往上面记,这是他下一步的步骤,也是他常年办案的习惯。
刚进到卧室,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曲朗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怕是推销和卖东西的骚扰电话,就按了免接键。
天方夜谭两公司
曲朗发现,那电话执著地响个不停,曲朗看是本地号码,也许是哪个朋友自己没存的号?曲朗接起了电话。
“我想跟你探讨一下。”
尽管声音不大,低沉而且富有磁性,却把曲朗却吓了一跳,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开门见山讨论什么不言而喻。
“你是谁?想讨论什么?”曲朗明知故问。
声音一如既往的神秘:“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讨论的内容。”
“好,您请讲。”曲朗脑子飞快地旋转,嘴里却客气地说着,又按下了录音键。
“李胜济就是杀人凶手,你们不要被他给蒙蔽了,我告诉你他的习惯吧,他对红色有着天然的喜爱,所以,他拿红色的登山绳一点问题没有,而且在此之前他也打听了宁海波的喜好,人们有时对自己的喜好总是无法抗拒,就算是这么点的小事,在关键时刻也会派上用场的。”
曲朗不以为意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俩各自的喜好?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男人沉默了一分钟后说:“李胜济一定是在绳子上做了手脚,为了把事情做得复杂些,故意把你们领到他妻子的地方,这也是他事先就算计好的。
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错,做不出这样的事,但他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的妻子拉进来呢?就是想鱼目混珠,为自己争取时间,这案子要想破了不难,他在绳子上面做些手脚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