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都不曾再见她的付国良,此次气急败坏地来了,他张口大骂梅娅娅,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处境,如果有了这个孩子,也许她就有可能翻身了,可她偏偏不,这样也好,付国良说自己再怎么虐待她,都是她自找的。
梅娅娅不停地乞求他给自己一个痛快算了,自己怎么说也没真正的伤害过他,求他看在同学的份上给自己一个了断……
变态的付国良特别享受现在梅娅娅受苦求他的样子,他说:“你的志气呢?你的人生理想呢?你不是说你喜欢承受生活给你带来的各种打击吗?我觉得你以后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女强人,你说说你现在多强呀,这么艰难的日子你都过来了,还为人母了,你说你有多骄傲吗?”
梅娅娅没力气骂了。
但付国良却兴趣满满。
“你这辈子都没想到会给我生孩子吧?你做梦也没想到,你生孩子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我是你实际的老公,但我真没心思再看见你……”
付国良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女人,他对那个女人耳语几句,女人上前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说离生还有一大段时间,现在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梅娅娅又长途奔波了,她完全不明白,如果付国良让她死了,她也是自然死亡,但他为什么就不放过自己呢?
她被关在一个仓库里,四周都没有出口,只有一个几乎不说话的女人过来陪着她,她吃的还算可以,就是再也没有机会打掉孩子跑出去了。
在梅娅娅的折腾中,她早产了,是付国良带来的女人给她接生的。
女儿
梅娅娅生了一个女儿,付国良一次也没来看她,孩子刚满月,就被抱走了。
梅娅娅这才明白,原来一个女人不管她多倔强,面对孩子的时候她给看管她的人下过跪,磕过头,但孩子还是消失在她生活的视线里。
在与孩子朝夕相处的一个月中,梅娅娅突然有了强烈的母性,她觉得也许这个孩子的到来,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束阳光,她每天都看着宝宝的笑脸,心里终于有了快乐的感觉,如果让她与孩子天天在一起,她想,自己是愿意的。
付国良不可能如她的愿,尤其是知道这孩子不仅经历了七灾八难,就算他听到她吃了那么多不可以吃的药后,对这个孩子也是失望透了。
梅娅娅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她确实记不得付国良到底是哪年将她带到洼村的,她只记得付国良最后一次在她还清醒的时候见她的时候说过话。
他说梅娅娅生的孩子让他给卖了。
梅娅娅大哭,骂他不是人,她说:“那可是你的孩子呀,你为什么这么狠?你要是把她送给别人我也能心安,你为什么要把她卖了呢?”
付国良哈哈大笑说:“本来我真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我现在养一个孩子也不算什么,但她长得太像你了,我要是把她放在任何的地方,别人都能想起你来,尤其是你那两个忠实的追求者。”
付国良看梅娅娅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就高兴地说:“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跟夏一航和曲朗都有了联系,曲朗还在国外,但我和夏一航成了铁哥们,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有些案子要他帮忙,我现在连理他都不愿意。
他现在还在死心塌地地找你呢,还埋怨我没把你看好,你说我敢跟他说真话吗?你说这事多有意思,你现在都快成了僵尸了,他们还在我面前说你的美好呢,真的太可笑了,尤其是前几天,我们大学在一起聚会了,男生说的最多的还是你。”
梅娅娅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木讷地看着付国良一张一合的嘴,她就算到现在也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处心积虑地如此对待她。
付国良可不管她的心思说:“我真的要感谢你,我圈禁你,你还怀了孕,我把孩子一出手就卖了五万,我现在的生意开始下滑了,正如你原来说的那样,你不是说我干不成大事吗?我还真的就因为你成就了我的大生意。”
梅娅娅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他。
“你就像一个行尸走肉,生了孩子还算给我尽了效益,我为何不因你而直接做这样的生意呢?我把和你一样傻了的女人聚在一起,让她们尽情地生,生下的孩子就成了我们的无本生意,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谁会找你们这样的傻瓜呢?公安局不会,家人为了省心也不会,你说我的生意是不是能万古长青呢?”
“你还是人吗?”梅娅娅终于说话了。
梅娅娅说完就冲了上去,还没等到付国良的向前,两个男人就把她治服了,梅娅娅大喊着,声嘶力竭。
付国良用眼神示意,两个男人立刻将梅娅娅的眼睛蒙了起来,并把她捆绑在车上,接着,他们被送到就是现在的洼村。
当梅娅娅被打开眼睛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只见一个如砖窖的宽敞厂房里堆积着一个又一个又铁丝网织成的鸭寮,它们是两米长一米宽,高却只有五百。
这些鸭寮原本是当地人装鸭子用的工具,现在却用到了人的身上,她们连翻身都困难,每个人躺在里面,就好像是热锅里的饼。
里面住着一个又一个女人,她们都是木讷的眼神,惊恐的样子,人们从铁丝的缝隙里给她们塞进去一些食物,而这些人就像狗一样,用嘴直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