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等他发泄完了,说:“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都归结到了我的头上?你让那么多的并不健康的孩子,流到千万家庭里,你是要报复这个社会吗?你到现在还在报怨是别人的事吗?
夏一航就是太相信你了,但他早早晚晚会想到你身上的,只不过我只是给他提了一个醒,多行不义必自毙,谁你都怨不得,要怨就怨自己吧。”
“姓曲的,你敢走过来吗?你个胆小鬼。”
“不敢,也没必要逞这个能,你现在还是认清形式比较好,不出来也是死路一条。”
“我死也要拿你们垫被,别以为你们没什么事,我告诉你,让你们更难过的事还在后面。”
曲朗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把电话交还给夏一航。
夏一航语重心长地说:“国良,看在我们一直是好朋友的份上,你就走出来吧,我保证,在我能力范围内,不会有人为难你……”
付国良有些哽咽着说:“我是相信你的,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曲朗回来之后,你一切都变了,你的心里只有他,我们在一起没他的光景十年有余,可你心里还是只相信他。”
夏一航调整了一下心态说:“国良,要不是我太相信你了,你想,这个案子我侦破了三年,你也知道,一个案子在我手上三年的滋味?我要受到多少的质疑和压力?
我现在突然明白,你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咱们同学中比我混得好的有多少?你是怎么在背后说他们的?
你所有的语气里都是瞧不起他们,那我呢?我当时是特别的自信,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被你利用了。
吴三的事就是最好的例证,你可知道,为了这个人我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就因为你不经意间的询问,让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你知道为了这个事,多少人受到了怀疑,而始作俑者竟然是我……”
夏一航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付国良说:“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偷孩子卖孩子,我只是收集了那些没人要的女人做了母亲,我给她们提供好的住所,我把她们收留回家,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为什么那么多人家的女人消失了没有人找?这不正说明了她们对这个社会来说就是负担,我是替大众解决负担的。”
曲朗实在听不下去了,接过电话问:“不管她们的现状怎么样,可那些孩子呢?你明明知道她们的孩子有百分之五十是有智障问题的,他们将对未来社会产生多么大的不好影响?这是什么?这是对社会最大的犯罪。”
“你少拿这些说事了,谁让那些人想买孩子了,这就是对他们的惩罚,你说我连这样的事都替你们想到了,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要致我的罪名?太可笑了。”付国良声嘶力竭地喊到。
“你是谁?我们是谁,我们可是念了中国最好的公安大学的优秀生,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当年的誓言、理想都跑到哪里去了?你的教育大家梦呢?你不是要做世界上最伟大的教育家吗?
我现在真的不敢认识你了,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恶毒的想法?你为什么把自己掩饰得如此完美?还有,你说的更难过的事是什么?你叫我们俩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付国良得意的狂笑,说:“更难过的事,你们只能自己找了,告诉你们一点线索也可以,那些女人中也许有让你们出乎意外的。”
“到底是什么事?”曲朗有些不相信地问。
最后的诀别
付国良十分得意地说:“我说的还少吗?你们自己没手没脚吗?你们不会自己寻找真相吗?我说曲朗,这个不是你最为擅长的吗?我就算交给你的一个作业,这么长时间了,我总是说要给你弄个案子,结果,你不稀罕,你直接把我送到断头台上,现在为什么让我说得明明白白?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夏一航听他得意的声音感觉不好。
“你说个明白。”连曲朗听着都有些害怕,他不得不插话问,他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那是你们认为的,我可不这么想,我当初为什么要别出心裁的想到这个法子?就是因为我聪明啊,如果不是曲朗,我这个生意有可能做到全国第一。
我没把手伸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身上,你们就庆幸吧,你们知道为什么梅澜江市如此清静?几次大的行动都脱了干系,这就是我爱自己家乡的见证,我从来没把梅澜江的人和孩子祸害了,你们还要我怎样呢?”
“你以为你是谁?别的地方你就有这个权利吗?”夏一航气愤地问。
“别说了,说不明白,你们是英雄主义的爱国情怀,我也一样,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为自己的家乡做了事吗?你们去算算,我为自己的家乡建立了多少个希望小学,捐助了多少需要帮助的人……”
夏一航气愤地打断他的话说:“你造的孽还少吗?你就是建了上亿个希望小学,也无法掩盖你丑恶的心灵……”
“我跟你们无话可说了,你们走吧,竟然不敢进来就滚蛋吧。”
“你呢?你出来好不好?”夏一航还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