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与夏一航相视一笑,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气得付国良又给他们满了一杯,看着他俩喝下去,才算罢休。
“你最近怎么总是出差?每次回来还灰头土脸的?你不是在乡下又安了一个家?”夏一航冲着付国良说。
“你可算了吧,我不是跟你说我在乡下开垦了一片荒地吗?现在也算是成规模了,你家的菜少了我的功劳吗?”
疑虑丛生
夏一航和曲朗确实定期收到付国良送过来的新鲜蔬菜,曲朗问:“这类事还要你亲自过问?农村的活你还没丢?”
付国良自豪地说:“我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怎么了?我就是离不开土地怎么了?我一见土地就有一种踏实感,这是你们这两个城市少爷所不能理解的。”
曲朗和夏一航哈哈大笑起来,付国良也跟着笑了起来。
“有人就喜欢用我的出身做文章,农村出来的怎么了?活得不比别人差吧?”付国良自豪地说。
曲朗与夏一航同时想起上大学的事,那个时候的付国良是自卑的,还常常在他俩面前提起自己因为来自农村,很多眼界当然不能与大城市的学生相提并论了,而且……反正,那个时候,农村是付国良身上一个耻辱的印记,多年以后,反倒成了他身上的光环。
“什么时候也把我们俩带过去,这事跟你说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怎么不上心?”夏一航说。
“你们可算了吧,自从曲朗回来,我们说过的一个月一次聚会哪次不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他而爽约?带你们去农村?下辈子吧。”
“不行,我必须去一次,万一你嘴里的绿色食品是你鱼目混珠呢?那我们岂不是白领人情了?你擅长此道。”夏一航口无遮拦地说。
付国良一点也没生气地说:“这个你真说错了,我的乡下产品,真正的是绿色食品,你们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总是自己亲自下乡吗?我告诉你们吧,省里和市里领导经常去,所以……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必须亲自接见他们,这……当然了,你们不经商,知道的不多。”
夏一航怪异地看了一眼付国良说:“你小子怎么变得这么快?上学的时候不是一直以正义为自己的化身吗?我说你怎么不喜欢我们这行呢,原来你是投机钻营。”
付国良喝了一口快凉下来的汤说:“不经商你们就不懂为商之道,你们以为我愿意点头哈腰吗?我是为了自己将来站得更直,所以才不得不低下头来,没有办法,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没你们自在。”
“那你干脆收摊跟我干算了,反正我也需要像你这样的专业人才。”曲朗打趣地说。
“还是算了吧,这行,我算是入了门,现在还算是上升期,等到瓶颈的时候,再想着转行。”
“你就够突飞猛进了,现在,你在省里排不上第一也算是前三名,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中这个行业并把他做大做强的,对了,听说你要进京津了,现在学校到底开了多少家了?”夏一航问。
“到底有多少家分校我真不知道,都是手下人统计,反正有上百家之多,现在就到了满载负荷的时候,企业就是这样,只要你稍有停滞,就会拖垮原有的业绩,正所谓不进则退。”
付国良说完这句话,终于接了电话,他的电话如同爆豆一般,一直在响,他按了好几次,还是不行。
好像有什么急事,付国良的脸色一变,躲避开他们两人,大声呵斥着什么,曲朗与夏一航对望了一眼。
付国良走回来的时候,夏一航说:“不行就回去吧,你是不是有事了?你和我们不一样,有要紧的事赶紧走,下次,下次我们再聚。”
付国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办法,真的有事,我又要出门了,天津新建立的分校出了点问题,我必须马上赶过去。”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望着付国良远去的背影,曲朗问:“他真的像你说的,已经成了省里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了?”
“你以为我在说笑呢?”夏一航边说边让服务员将有些菜再热一下。
“他怎么发展的这么快?”曲朗有些不解地问。
“这小子在经营方面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你可不知道,他现在可是省市领导的座上宾,他对咱们俩还如从前一样真是不易了,他现在可是一般人都看不上的。”
“他说的乡下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俩有时间真应该过去看看,怎么说也算是关心好朋友吧?”
“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感兴趣了?”夏一航不解地问。
“我怎么是突然呢?我一直对你们俩都感兴趣的。”
“不对,今天你有点高深莫测,说说,到底是怎么了?”夏一航又给曲朗倒上了酒。
曲朗想了想说:“一般来说,像他这样做企业的,发展的如此迅速是让人有些怀疑的,资本市场从来都不相信一夜爆富,这要是在国外,要是经受严格审察的,而且他还开发了周边产业,但就我看,他开发的产业里,都与快速升值有关……”
“到底是什么意思?哪个企业家是单一而为的?不都是多方开发吗?”
曲朗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不对,他的单一产品就是教育,但他开发的产品即不是能长久发展的,而且也不是长期发展的那种。”
夏一航还是没听明白,着急地说:“你就不能一下把话说明白吗?你是在怀疑他?他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和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