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在学校的时候就是班花,喜欢低眉顺眼,笑起来眼睛迷迷的,有人说她是桃花一般的容颜,也有人断言这样的女人容易红杏出墙,即仪态静好风华万千又有那么一点野性,惹人怜爱。
肖迟瑞看着墙上和对面的欧阳雪说:“我真的被你的美丽惊到了,每天面对无拘无束又肆无忌惮的美丽,我一介凡人怎能镇得住你这上天入地的美。这几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要是一合眼脑子里全是你的倩影,我怕是害了相思之苦的病。”
欧阳雪眼睛红了,她没有一点力气地说:“我也是。”
“还生气吗?我想把你做得完美无缺,但因太思念你了,还是没做到最好?”肖迟瑞用好听的男中音述说他的相思。
欧阳雪早就把气恼忘得一干二净,她被眼前的自己迷住了,照片上的自己竟然有些妖气,好像鬼魅一般迷人。
他们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于是两人相拥在一起……
肖迟瑞搂着美丽的欧阳雪,突然边衣服也没穿说:“不行,我必须把你拍下来,我要永远把你留在我的这张床上,留在我的心里,留在我永远的回忆中。”
欧阳雪只好穿上衣服,按着他说的姿态一遍又一遍地变换着。
肖迟瑞疯了一样,他拿起相机,对准她开始拍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她永远留存下来,不知拍了多长时间,当他再次把她的衣服如数脱光的时候,欧阳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扑到他的怀里,他们又一次倒在了床上,一切是那样的自然而然又是那样的富有预谋。
第一次做爱的感觉疯狂而持久,欧阳雪把一生的疯狂都扔到了这张破败而有些肮脏的床上,有着不算严重洁癖的她,对他身边的一切都熟视无睹。
“外面好像起风了。”欧阳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他们当天做了三次。在如水的音乐里他们疲惫不堪。
欧阳雪临走的时候商定他们下次见面的时间,欧阳雪委婉地试探性地说她找了一个好地方,也发动了一些媒体朋友,让他举办一场规模稍大的绘画摄影展,她说她一定要他在本市打响,当然更希望他能停下流浪的脚步。
肖迟瑞对自己展览的事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当他听说要三天后见,举着手大声说,天呐,要三天才能见到你,这几天我怎么活?
谋杀
就在肖迟瑞信誓旦旦表白自己三天看不见欧阳雪就会死的时候,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终于开始启动了。
这天,肖迟瑞刚与欧阳雪约好中午吃饭,地点订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这是他们经常约会的清新百合,方便吃完饭就回荒野小筑。
电话里的欧阳雪语气甜得流了蜜,而且还有好消息要告诉肖迟瑞,肖迟瑞知道八成是她又“买”画了,肖迟瑞虽然看不上一万两万的零钱,但对于现在基本上处于窘迫的他也算是燃眉之急了。
听欧阳雪如此说,他顺着她推波助澜,还说他们见面就是惊喜……两人比热恋中的小青年还迫不及待。
肖迟瑞正往饭店走的路上,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请问您是谁?”肖迟瑞很客气地问。
“我是你的买主,请问你那幅《狼行天下》多少钱卖?我是希望能够得到它。”对方没有一句废话,直言自己的主题。
“多少钱都不卖!”肖迟瑞的语气很是果断。
肖迟瑞以往也看过类似的电影,说什么千金不卖的作品,轮到他自己了,他终于明白了,这东西只有越炒才能越火,而且这是他给欧阳雪下的最大的饵,他怎能轻易出手呢?
而且他曾经答应过欧阳雪,把这幅作品无偿地献给欧阳雪,只是现在没有一个好的说词,怕齐志远怀疑。
前些天肖迟瑞告诉欧阳雪说这幅画有一个收藏家给了五百万,但他说什么也不卖,他要把最心爱的作品送给最心爱的女人。
隔着电话,欧阳雪又被感动得稀里哗啦。
对方好像也没太纠缠于此,而是说:“那其它的都是什么价?我挺看好你的作品的,希望我们有空聊聊。”
肖迟瑞兴奋起来说:“晚上好吗?我现在有点事。”
对方迟疑了一下说:“我今天一会儿就要去上海,现在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你忙就下次吧。”
肖迟瑞现在手头很紧,欧阳雪曾经要资助他,但他说什么也不肯,他对欧阳雪说:“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咱们的关系就没办法相处了,怎么说我也是男人。”
手头仅有的几万元,也在这些天里成了送给欧阳雪的礼物,对待女人,肖迟瑞的做法不仅要体贴关怀,前期还要大量的投入,正所谓舍得舍得,没有舍,哪有得。
欧阳雪得到了肖迟瑞几乎是一天一个惊喜,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生存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想着的人还是她。
她立即打消了他是冲着她背景来的,再一次感动得不能自己,她掐着自己的大腿问自己,自己怎么就能碰到这么一个令他开心又温柔体贴的男人?她的世界里充斥的全是肖迟瑞的爱恋。
肖迟瑞怕是无聊的人拿他开心,就说:“我的作品最少的也要两万。”说完自己都偷偷地乐了,别说两万两千也不值。
对方一点都没怀疑地说:“哦,是两万哟,那我可能能要上好几幅,全包也不是不可能。”语气淡定得几乎在说平常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