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泽】我这个人最爱以下犯上(车)
“太子?”看到太子李承泽有些诧异,良久后像是想通了什么,苦笑一声道:“好久不见。”
太子继续为李承泽整理着发丝,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二哥,你都瘦了,你知不知道在你‘死’去的这段时间,兄弟我有多伤心。”
李承泽继续苦笑:“太子这话,倒是说得我心里暖洋洋的。”
李承泽观察起了自己所处的地方,这里看样子像是一个密室,没有窗子,不见天日,但床榻、桌椅等设施一应俱全。自己现在整被绑在地上,墙壁上挂着锁链将自己的手腕绑得结结实实。
“这是哪里?”李承泽问。
太子:“我在宫外的府邸,卧房内的密室。二哥现在毕竟是个已死之人,若是被人看到,会将旁人吓坏的。”
李承泽直勾勾盯着太子的眼睛,又问:“你要杀我吗?”
太子摇了摇头:“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二哥。”
李承泽笑道:“我猜你想问我为何自尽。”
太子:“二哥是个聪明人。”
李承泽:“你一直不信我会真的寻死,包括我在你面前从山崖上跳下去,你都在想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有什么诡计。”
太子:“二哥,别怪兄弟想太多,毕竟二哥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算计好的。”
李承泽:“我理解你,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想。”
太子目露欣慰,问:“那么二哥能跟弟弟说说,为什么要自尽吗?”
李承泽笑吟吟地道:“无可奉告。”
太子脸色微微一边,语气有些不满:“二哥,你若还指望范闲来救你的话,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他不会找到这里的。”
李承泽心沉了下来。
太子继续道:“二哥,你可真有本事,难怪那日悬空寺上范闲知道你跳崖是那般反应,原来你俩早已暗生情愫。你们不是势同水火么?你们不是不共戴天么?我在史家镇放的那把火,竟然都没能烧掉你们的缘分。”
“你说什么?”李承泽心中一凛,“史家镇,当真是你烧的?”
“是。”太子大方承认,摊了摊手:“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二哥干的,包括二哥自己,也会觉得是自己干的,对吗?”
李承泽忽然笑了,夸了一句:“好手段。李承乾,你这把刀倒是越来越快了。”
太子起身在李承泽面前踱步,“没办法,若你身边有一只毒蛇随时都准备跳出来咬你一口,你也会成长的。”
李承泽沉默不言。
太子看着地上的李承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二哥,我真不知你怎么想的,你究竟为何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知不知道这叫乱伦?”
李承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情,歪着头看着太子,讥笑出声,问:“你说什么?你说我乱伦?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什么意思?”太子反问。
李承泽疯狂地笑了出来,眼角带着泪:“我是爱上了自己的兄弟不假,可你,不也爱上了自己的姑姑么?”
太子脚步停下,眼中透出一丝寒意直视李承泽:“你在胡说什么?”
李承泽:“怎么,敢做不敢认?”
太子猛冲上前,提着李承泽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咬着牙问:“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承泽贴着太子的耳朵玩味地说道:“弟弟,哥哥我未卜先知。”
太子心中窜起一股无名怒火,将李承泽狠狠向身后的墙上甩去。李承泽头撞在石头上,重新跌倒在地,只觉头晕耳鸣,眼冒金星。
太子没有放过他,继续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咆哮道:“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李承泽快要唤不上气,艰难地说:“太子弟弟,别太破防。”
“何为破防?”太子问。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叫破防。”
啪的一声,太子一巴掌狠扇在了李承泽脸上。李承泽头被打得转向一边,鲜血自嘴角流下,脸上留出一个鲜红的手印。李承泽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李承乾,你是太子,注意你的言行。”
压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被李承泽轻轻松松揭开,太子面色铁青,恨不得将李承泽撕得粉碎,声音冷到极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李承泽喘了喘气,道:“好,我告诉你,其实我重活一世,知晓一切。”
见李承泽还在戏耍自己,太子再次掐住了他的脖颈,只要自己手再使些力气,李承泽便可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
李承泽毫无惧色,目光决绝地与他对视。良久之后,太子竟然笑了出来,抬手将李承泽头上的发冠解开。
李承泽头发散落下来,太子用手温柔地为他捋着每一根发丝,而后将手放在他脸上,揉着刚刚被自己打过的那个位置,幽幽地说:“二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跟姑姑长得很像。”
李承泽将脸扭作一旁,太子不满,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太子痴迷地看着这张脸,长公主的音容笑貌逐渐在脑海浮现。恍惚间,似乎姑姑就在他眼前。
那个压抑在他心中爱了许多年的女子,那个他爱而不得叫他近乎疯癫的女子,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看,可她宁愿与二哥结盟,都从未注意过自己。
“姑姑。”太子对着李承泽的脸叫了一声,嘴唇一点一点向他的脸颊靠去。
他这副疯癫的模样叫李承泽寒毛直竖,李承泽扯着锃锃作响的铁链,抬手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呵斥道:“李承乾,你给我清醒一些!”
李承泽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太子瞬间被他扇回了现实。太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对着李承泽甚是落寞地说:“你不是姑姑,你比姑姑差太远。”
太子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密室,见他没有再为难自己,李承泽心有余悸地长出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可李承泽并未轻松太久,未出片刻,太子又折了回来,手中还用托盘端着许多胭脂水粉。
太子走到李承泽面前坐下,拿起一只眉笔,轻轻地在他眉间描抹,想象着是在为自己的爱人画眉。
“李承乾,你有完没完,你要杀我就给我个痛快!”李承泽愤恨地将头扭开。
太子早知他不会乖乖配合,自盘中拿起一根银针在他脖颈间不知什么位置向下一插,李承泽顿感自己浑身力气一瞬间都被抽走,倚靠在墙上一动不能再动,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太子。
李承泽彻底变成了一具玩偶,任由主人打扮出喜欢的模样。
“这些年来我为姑姑画了无数的画像,可从来都是无脸的残次品,如今我终于可以将这张脸画上了。”
李承泽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连声带都被麻痹,只能发出微微的喘息声。
太子手执眉笔,一道又一道划过李承泽的眉骨,拨弄着他额间垂落的刘海,他又拿起胭脂轻轻涂在他脸颊两侧,为他的脸颊增添了几分气色。眉若细柳,面若芙蓉,太子甚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这副杰作。
“二哥,你脸颊太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像是被小鬼吸了精气。”提到鬼,太子猛地想起了范无救与谢必安,又笑了笑道:“你那两个侍卫,对你倒是挺忠心,只可惜名字起得不太吉利。”
李承泽呼吸声变得急促。
太子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最叫我意外的是叶灵儿,她能去为你吊唁,我是没想到的。”
李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