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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鸟一样飞

 

殷桃把外卖放到书桌上,解开外包的塑料袋,顺手扯下粘在塑料袋上的单子扔进垃圾桶里,掀开盖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本就饿了一天的殷桃面对黄焖鸡根本就没抵抗力,也不考虑大腿上这多出的二两肉了,一股脑地把黄焖鸡的汤水撒在米饭上,扒两下米饭就开动了。

这店家心还真好嘞,这次怎么送了俩牛肉丸。

殷桃平常本来不怎么吃这些,家里逼着她要减肥,于是乎只要是她爱吃的,通通都会被下禁令。

为了保住最后那点爱好,殷桃不得不减少接触那些吃食的机会,生怕下次就被禁食了。

殷桃她现在最想吃的其实还是甜品,可惜没钱,要是现在不穷,她能把一整个八寸大的蛋糕吃完。

在家里吃不了,逃出来了也吃不到。

嗨呀,认命,认命了。

殷桃拿筷子夹起牛肉丸,象征性地吹了两下。

依旧滚烫的牛肉丸与口腔接触,硬生生打了个转也不敢咬下去,殷桃生怕里面的汁液烫到自己。

似是诱惑一般,殷桃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直接就这么咬了下去。

不出意料的烫,肉香味和香精混杂麻痹着殷桃的神经,就像跳动着的线,一波接着一波上下起伏刺激着大脑。

比平常买的都要好吃,殷桃是这么评价的。

两颗牛肉丸下腹竟有些饱腹,殷桃也习惯,这不是她第一次熬夜后吃饭没胃口了。

看在香气扑鼻的拌饭的面子上,黄焖鸡也被消灭了一半。

现在还没有到深夜,也就晚上十一十二点的时刻。

本来应该这个点回家的对门今天倒是一点动静没有。

嗯哼哼,估计又是在忙着打工了。

殷桃租的这间房原本应该是老小区的合用房,三零三号业主家里有钱把这一层都买下了,自己又重新分了几间房出来供人群租。

殷桃也不知道法律允不允许,她只觉得这附近看到现在就这最便宜了。

住在一起的邻居基本都这么想。

殷桃打算下楼去小卖部买个东西,等这个城市开得只剩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时候再吃的零食。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干起家务来有些吃力,但是殷桃依旧干得很有劲,像她在肯德基当打工妹的时候一样卖力,家里的垃圾被一块打包,殷桃抱住狗子猛亲了一口,顺便拾掇自己。

把内衣搭扣扣上,上半身是老头汗衫,下半身是方便短裤,殷桃踏着拖鞋就出了门。

走廊里昏暗的黄打在人脸上显得没气色,看着又黄又显出人老气,照到墙壁,接触到地面又显得粘糊,像是常年被油烟浸出来的,黑褐色。

殷桃的出现就是违和感的源泉,即使不是深夜,这样的女孩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太缺少市井的烟火气息,也少了几分该出现的生气。

殷桃的拖鞋在跟地面亲密接触时发出踏踏的响声,从三楼走到一楼,声音逐渐密集,等到下了楼梯又恢复平静。

或许又是自己在莫名其妙地幻想了,殷桃埋怨自己。

就几步路的距离,殷桃把垃圾扔进垃圾桶。

转头大步走进小卖部,正对上老板抬头,那是和善却又陌生的脸。

老板主动朝殷桃点点头,笑起来三四个眼角都有皱纹。

殷桃张不开口打招呼,默不作声地溜到摆放整齐的零食货架,拿小袋子装了满满当当的膨化食品,殷桃还悄咪咪走到临期区选了三四样爱吃的。

走到老板面前看着商品被一个一个扫进仪器里发出嘀嘀声,殷桃的心被提到嗓子眼里去,想起什么事,她壮着胆子开口,发出的声音比蚊子飞还清。

好在老板是个耐心的,听了几遍才回话。

“刚刚除了你对门的谢瑜就没人路过了。”老板显得沧桑的嗓音跟他二十多岁的脸一点都不配。

顾不得思考那些,殷桃付完钱转头就跑。

身后收款到账的机械音抽出殷桃脑袋最后一丝丝理智。

现在殷桃能清楚地感觉到这脑袋在发疯,下楼那会,只有她一个人,越往下走就越能听到沉重而密集的脚步声。

最好的方案就是远离人群,现在自己一个人躲起来!

家,小小的一眼就能尽收眼底的家?

殷桃走着走着开始跑起来,跑着跑着她开始迷茫,家在哪里?

家还是安全的吗?

殷桃怔愣住,直挺挺地站在那,耳边传来刺耳的噪音,很清晰的声音,大声喊出来不堪入耳的话。

殷桃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出现在她的面前。

明明已经痊愈了。

明明这是想象的。

她依旧能感觉到有一把刀抵着她的脖子,软跟果冻似的,还凉凉的,滑腻的刀锋在脖子上游走。

“你去死吧。”好像刚刚老板的声音。

女人嘶吼着咒骂殷桃发出野兽般的刺耳尖叫。

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焦灼起来,殷桃呼吸都犯难,潜意识里不断提醒她要保护自己。

殷桃觉得自己在做梦。

那就再往后跑,飞起来吧,像鸟一样飞起来,然后一脚踢爆这该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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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下班跟小区里开店的李大娘打了声招呼,谢瑜手里端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盒子,里面小小一块要四十多的小甜品是谢瑜打算送给殷桃的生日礼物。

谢瑜是殷桃刚认识的朋友,一个从小县城跑到大城市里打工的青年。

这几天殷桃经常拜托他帮忙,主要还是在自己精神出现问题的时候拦住自己。

谢瑜的年龄也就比殷桃大个三四岁,如果还在上学应该准备去公司实习了。

可惜谢瑜没上学了,脑子灵光也是穷乡僻壤的烂泥里长大的,别人交学费,他谢瑜家里就交得出几个鸡蛋来。

哪怕是最重男轻女的地区,谢瑜贫穷的家庭给给他凑不出上学的前来,一个残疾的奶奶,还有他痴呆的妈,这就是谢瑜仅剩的家人了。

至于谢瑜那个被女人供着读了大学的爹,也在给谢瑜起了名字的第二天就卷走家里所有的钱跑路了,怕被人发现,他偷走了户口本,把自己亲妈,没扯证的老婆和女儿打得半死。

谢瑜藏在缸里,和被丢进的尸体碰了个照面,脑袋被砸得蹦出脑浆,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眼泪的水跟白色的脑浆混合起来,伴着血,厚厚得敷在谢瑜的脸上。

也就谢瑜躲了起来,要不现在多半也是个残疾。

他这种人哪见过什么好东西啊,也就之前乡里盖别墅的那户儿子过生日的时候被人家用蛋糕砸过脸。

甜滋滋的,很好吃。

谢瑜觉得殷桃是市里长大的姑娘,哪怕现在离家出走也应该吃好的。

他下了工地就直奔宝石蛋糕店,手里攥着四,五张皱巴巴的二十块,把店里的蛋糕从头看到尾,挑了几个小巧精致的一并打包。

装盒的阿姨上下扫了谢瑜两眼,朝着腼腆的小伙子开玩笑:“怎么,小伙子打工给女朋友买小蛋糕啊。”

谢瑜笑起来更像个大学生,腼腆但并不扭捏,害羞起来还有些可爱。

“姐,你别拿我打趣,就是朋友。给朋友的生日礼物。”谢瑜示意提了提蛋糕盒子。

中年妇女吼吼地笑起来,连带着显得富贵的肚子也抖了起来。

慈爱的目光投向谢瑜,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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