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站稳,直接摔坐地上。
时瑾并不知道墨云这边作为,正被一群差役挡住去路。为首一位对他行礼客气问道:“不知是否是时瑾大人?”
时瑾手中抱着公孙衍,未做动作。穆长老上前一步回礼道:“不知这位官爷找我家少爷有何指教?”
储萌在后方跟了上来,见到差役开心的冲了过去:“铁叔?”
铁叔见到储萌又惊又喜,提溜着她左右仔细看了看,见她一切安好,再次对着时瑾道:“大人,我奉城主大人之命前来迎接诸位和小姐去城主府。城主还让我转告,令弟之事,他有办法。”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储萌立马跟时瑾解释:“铁叔不会说谎,何况哥哥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让你们有危险的。”
时瑾想到城主对一城的影响,又一路观察储萌确实不会功夫也无心计。便回礼后,带着几人上了对方准备的车舆。
城主府面积极大,却低调内敛。普通的粉墙黛瓦,但府内草木错落,曲水婉转,充满文人雅趣。
青鸾已经迎了出来,一同站在大厅之外的,还有一位气度却沉稳磊落的中年男子。
随着储萌一声“爹爹”,众人便知,这就是茗香城城主储庸。
城主储庸对时瑾行了个大礼:“多谢时公子对小女出手相救。”
时瑾还礼后道:“城主多礼了,不知道城主怎么会清楚后家弟失踪的情况?”
“因为我城中的差役没有拦住,但是他没事。”说完储庸环视了一下周围,面露难色,“还请时公子到厅内再细说。”
时瑾见周围确实下人、护卫众多,便单手抱着公孙衍,另一手一甩前袍,朝厅内迈步而去。
穆长老、青鸾和墨云也跟着入内,各自被引入座后,储庸在在上首示意身侧铁叔关门。
铁叔到门口左右探看后,合上厅门。
至此,储庸才开口:“茗香城外有一圣教,教内有绿色圣物。此圣物对城内种植的茶树极为有帮助,因此每年斗茶大会,都会有供奉圣教圣主的传统。”
听到绿色圣物,时瑾端茶盏的动作一顿。对方没有发现异常,仍然介绍道:“自从几年前换了圣主以后,圣教就开始掳男孩回去,几日后又照常送回。回来的男孩说,吃好、睡好,只是中途见了个人,然后便被送了回来。令弟,应该就是圣教掳走的。”
时瑾虽还坐着,心中却已经惊涛骇浪。他稳了稳情绪,让自己看着一切正常后道:“还请城主将圣教地址告知于我。”
储庸顺了顺胡须,才看上去有几分为难道:“东门出去后,行三里路,就可以见到。”
时瑾颔首致谢。
谋定后动
时瑾还没转身,只觉得袖摆被人捏住,低头一看,是奶娃娃公孙衍。
时瑾蹲下身,准备抱起他,却被公孙衍的重量压的没抬起来。
这重量,即便是成年的公孙衍,都不至于。他目光投向公孙衍,对方咧着嘴在那无辜的笑着,像观音座下可爱的金童。
时瑾叹了口气,戳了戳他眼尾的痣。
公孙衍下意识抬手捂住,才知漏了馅。偷偷比着口型:“有诈。”
时瑾嘴角微翘,揉了揉公孙衍满头的“绒毛”,抱起他对储庸道:“不知城主大人是否愿意让我们暂住几日,待我准备充分,去探一探那圣教。”
储庸顺着胡子的手一顿,复又笑道:“那是自然,两位于我储某有大恩,公子放心住下。”
待到客房,时瑾将公孙衍往椅子上一放,墨云还想上去扶住,便听时瑾道:“你家大人何时这般柔弱了。”
公孙衍内心翻了个白眼,自己好心不顾面子救了他,他就这样冷言冷语。
便也不顾脸面,自己爬向坐在一旁的时瑾怀里,给自己挪了个舒服位置,才道:“当然柔弱,我现在灵丹还没恢复呢。”
说完感觉身后之人寒气冻人,立即挺了挺背,赶紧继续道:“我怀疑春蝉是储庸藏起来的,目的是借我们的手对付圣教。如果这样,那春蝉多半是储庸带走的。不如我们一路人马去府中查探春蝉下落,另一路从储庸口中那个斗茶大会入手,探一探圣教的底细。”
所有人看向公孙衍,只有墨云激动道:“大人,你恢复了?”
公孙衍心里只差仰天长啸了,自己这护法,实在不太机灵。
只得装作咳嗽,避开墨云的关心。
时瑾明知道这货在装,可听着这老肺病般的咳嗽声,还是忍不住抚了抚他的背,输了灵力过去。
又对着穆长老道:“长老,你目前是鬼身,好做隐藏,一会劳烦您先去探一探。”
穆长老两手抱拳,示意领命。
公孙衍贴着时瑾热热的手心,一时间觉得灵丹那灵力用尽后的空洞感,被熨烫的极为舒服,忍不住用肉肉的小手,把时瑾的手掌往下挪了挪:“这里再贴一会。”
青鸾心中只怕时瑾会把公孙衍扔出去,赶紧目光紧盯着时瑾的手,就怕公孙衍摔了,日后烛龙找不到,时瑾又得悔恨。
却见时瑾不仅未扔,还两手都贴到公孙衍背部,灵气熏的公孙衍舒服的眯起了眼。
青鸾咽了咽口水,耳中传来时瑾的声音都显得遥远虚幻,带着几分不切实际,
待到神魂安定,才听说,自己和墨云要扮做茶商,去参加斗茶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