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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殉情也是aly中的一环吗

 

浓烟熏的睁不开眼,爬也似爬过来。

“哥,我会死吗?”

听着里面传来声音,虞书麻了的半边身体又有了力气,带着怒火他砸门的速度都快了,最后在大腿根都震的抖的最后一下。

“不想被烧死,就快他妈跑!”

虞书一把抓住连桥,拍了拍对方的脸,把自己画了三年的地图塞给了他,然后转身就向反方向跑去。

“呕咳咳……”

连桥拼死的往外面跑,滚烫的火气烧尽了苗寨所有的湿凉,就好像太阳追着他的屁股似的,他干渴十分,却不敢有任何耽误,在终于摸到了一棵歪脖子树的时候,他流着泪回过头,望着一片火光发出呜咽。

穿过歪脖子树,他几乎看不见东西,眼前都是交叉的黑影,他的手脚都被划破,脸上身上都疼的要命,可是他不敢听,耳边不停传来的簌簌声,也像火舌燃烧的声音,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哆嗦就摔了个狗吃屎。

“啊呸呸。”

摔晕了半分钟的连桥好不容易爬起来,在月光透进来后,距离他不远的地方隐隐约约蹲着一个影子,那体型让他不自觉想到豺狼虎豹,当下就哀嚎出声。

“啊呜呜呜呜呜哥!我对不起你啊,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还是没能逃出去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要被吃掉了,被咬成碎片的话,你可能以为我成功出去了呢……那就也行……”

哭着喊着,他就开始胡言乱语的抱着腿哭叫,直到看着那团影子缓缓站了起来,他的哭声才戛然而止。

“铛。”

一个重物被丢了过来,熟悉的材质,熟悉的质感,正是他的背包。

连桥先是欣喜若狂的背在身上,不停的用手去检查小夹层里面的证件,而后他确认了,才分析状况起来,他的背包只有当时救了他的人才能拿到,那么现在这个人会是谁呢?

“诶你……”

他刚用他吸了火焰的烟嗓开口,对方就头也不转的转身向前走。

对方在给他领路,因为苗寨在他的后方,火光冲天,已经无法再蒙骗他了。

从天黑走到天明,腿都要断了他也没有喊一句,只是把背包转到胸前,把那画了无数遍的地图塞进去,紧紧抱着。

终于大路在眼前呈现,皎皎月光也突破了层峦叠嶂的绿叶印了出来,领路人回到了树丛中,叮叮作响的银环发出清脆的声音。

“孟知!”

“回去吧……对不起。”

这一次对方回答了他,干涩的名字在嘴里慢慢打磨,最后也没有再一次喊出。

借着月光他望去将要离去的男孩,头顶的明月蒋圆,将一切不堪昭然揭露。

另一边的虞书望着惶惶呆滞走来的白伏,一股浓郁的恐惧将他吞噬,冰冷的上颚好像结了冰,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问不出,只能拖动着筋疲力尽的身体,转身投入了火焰中。

“欧青!欧青!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吗?给我买烟,给我修桌子,给我地图,给我爱……你以为这就偿还你欠我的吗!欧青……你死了我就会原谅你吗?不!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在我前面……我真的要走咯?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跑掉了,我真的,再也不回……”

俩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挪动都变得费力,大火已经烧灭了原有的模样,他徒然的望着他们家的方向,摔坐在地,湿冷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他仓皇的抬起手,模糊不清的视线怎么也擦不干净,紧缩的心脏生疼起来。

“好,好,那就都给你陪葬吧。”

另一边濒临城下而不自知的长老们已经准备派人救火了,没想到火势已经收不住了,他们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不停涌起争吵劈头盖脸的包围过来。

“快看!有人过来了!”

“那是谁?”

“他冲上宗祀了!”

从火焰中一道蓝碧色的锋芒高举着火把,蛇洞被他打开,正准备开咬的家伙们,也被火势吓一跳,转头就向山腰爬上来,无数颜色的蛇蟒簇拥着一抹蓝蜂拥而至,场面极其的震撼。

“是虞书!”

不知道谁认出来了被熏成黑炭的虞书,大叫着开始四处凌乱了起来,苗寨人古老的旧传统根深蒂固,他们对虞书的恐惧不亚于毒蛇,多跟他说一句话都好像会短命一样,更别说现在,对方那恶鬼一样的势头,极其骇人。

“啊啊啊啊啊!虞书为族长索命来了啊啊啊啊啊”

“快跑快跑!救命啊!”

“……”

“胡说八道!”

几个被戳破伎俩的老头脸色大变,他们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他们做的一切都被看在眼里,只是他们披着一层皮囊,才逃过一劫。

想到这里,他们心虚又庆幸。

就在他们使眼色的时候,一把火直接扔到了他们脚下。

站在一处怪石上的黑发男人分不清哭还是笑,张开双手大力的挥动,像是打招呼,同时也像是最后的告别。

“站好了!屁股夹我时候有多紧,现在就给我夹多紧!”

上头的悲伤险些让他准备殉情,被抹的生疼的眼睛糊成一块一块的,他僵硬着身体,痴痴的望着穿着白色绣袍的人影,对方慌乱的大步跑过来,伸出手勾着腰,就把他拎了上去。

虚幻的腾空几秒,脚掌落地的时候他陡然抽了口气,狠狠的抓住了男人的耳环,拉着对方俯下了身,咬牙切齿的语气,都能听见牙齿被咬的咯咯声,可不合时宜的抽鼻子,让他的声音抖的可怜。

“你居然没死?”

“哈,让宝宝失望了。”

“也让你们失望了,长老们。”

乌的白色绣袍上面是独家定制的图案,上面绘着的不是娟秀的灵鸟,而是一只三足金乌,它银月色的羽毛栩栩如生的展开在他的半边肩膀,单耳摇晃的银铃下的穗子缠在一块儿,丝丝缕缕的擦过他鬼魅的脸庞,褐红色的双眼在夜色里闪闪发光,身后的火光成了他的映衬,叫人不敢直视。

怀里的人毫不客气的踹了男人一脚,滑溜溜的面料被他抓了又抓,还是滑开,只能恨恨的推开对方的桎梏。

乌忙着去处理长老们,迎月而立的男人犹如天神似的,墨发垂立随风轻晃,月色披露在他精致的脸庞上也显得无辉,脱去狂隽癫气,倒让虞书恍惚。

那年九月,他趴在宿舍阳台上抽烟,背心卷到奶头,顶着三天不洗的油头,胡子拉碴的肿眼泡,俩眼一睁就是抽。

他趴在那里看着操场上络绎不绝的新鲜血液,来来往往的人流都是为了中央的男人而去,他每天傍晚时分都会在操场跑步,酷热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十月,他穿着黑色背心长裤,白到发光的脸上碎发飞起,五官精致的好像画出来的,薄汗蒸腾,他的脸上红霞满天,换来虞书一口唾沫。

“天天尼玛的装逼,吵都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阳台的拖把被他一脚踢倒,没想到谁刚拖的地,飞溅的脏水爬到他的腿上,让本就烦闷的男孩直接暴走。

“诶,这小子天天这么跑,给小姑娘们的心都跑飞了,天天在这儿楼下叽叽喳喳的,谁不烦啊。”

室友们看着虞书黑着脸去洗漱,一个个也抱着手埋冤起来,刚高中毕业的少年攀比心正浓,对优异的同龄人就要更加注意一些。

“他你不认识啊?就是开学的时候全校演讲的那个保送生啊,一个月以内又做上了学生会长,还有空出去做科研试验呢。”

浴室的水流哗哗,叮叮当当的摔肥皂盒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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