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山凌寻药
山凌有些不服气道:“长的吓人有什么用,妖精的脸都是变的,我也可以变出一张比她还要恐怖的脸出来,吓死她。”
她说的一脸轻松,可这却越发让我觉得不安了,虽然,她也是个山妖,可是,却从来没有出过瑶山。现在,来到人间才不久,恩人没有找到,还误将太子给劫来了,惹了这么一大一麻烦,想起这些事情来,还真是令人头疼。
“此去,我帮不了你什么,不过,我手上有一件宝贝,是我师父曾经给我的,现在,我把它借你用用,以便你防身之用,希望它能在关键的时候帮你一把。”
“鹤鹤殿给你的宝贝,快去拿来给我瞧瞧。”
她满脸的兴奋,摩拳擦掌欲试。
“那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我转过身,走出房,往另一间房走去,从木箱里翻出包袱,从包袱里面将‘乾坤镜’取出。
真的已经好久了,好久不曾在这镜面上轻轻抚摸过了,现在,它都有些模糊了,怕是被什么东西给不小心划伤了,几道浅浅的划痕出现在了镜面上,这让我很心疼。
师父,你若是知道,我是如此地不爱惜你给的东西,你会责怪我么?
想来也不会,我们的关系早已经断了,这面镜子对你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了,如果它,能将我永远从你身边永远赶走,怕也是值了。
我走出房,将它交于山凌的手中,对她道:“希望,你能在保住自己的同时,也能帮我好好的保住这面镜子。它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山凌一把抢过,手指在镜面上轻轻抚摸,回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将这面镜子完好无缺地带回来给你的。”
“谢谢。”我感激道。
我的目光一直未曾从那面镜子身上移开,看着她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在那镜面上轻轻擦拭,我的胸口就忍不住开始发痛。
“青衣,你不要再这样盯着我看了,我都被你看的不好意思了。”山凌扮出一脸羞涩样子,掩着嘴笑咪咪看着我道:“我知道鹤殿对你而言有多重要,所以,你就放心好了,只要我回来了,这面镜子,我也一定会把它带回来。”
她面上呵呵笑着,看着很是干净透明。
“不,不要这样说。”突然听到她这样一说,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对他道:“若是实在不行,镜子不要也罢,记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
“嗯,你就别再婆婆妈妈了,我现在若是还不去,等一会儿,天色就要黑下了,虽然,我也是只妖精,不过,飞着去也是要时间的呀!”
她说着一脸俏皮,朝我笑了笑,又跑到床边看了一眼陈子寞,伸出手帮他将被子拉了拉,又一脸哀伤看向我道:“我先去了,这个人就拜托你了。”
“嗯!”我应声道。
日暮沉西,残红宛如血色,被太阳烘烤着的大地,此刻,还散发着一阵炙热的气息。屋前草丛里,一阵阵虫鸣声,渐起渐伏,在寂静中,突显得越发尖锐刺耳。
一阵晚风吹来,看着地面上的枯叶被风卷起,飘荡在空中。随后,风息,叶落,一切又归于平静。
山凌去‘沐岩山’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这不免让我们所有人都有些担心焦急了。
时间在慢慢流逝着,我眼巴巴地看着门外,希望下一瞬,她就能够笑容满面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高兴地向我炫耀着她打妖怪抢灵药的事迹。
可是,等了很久,天也黑下了,却还是没有看到她回来,我心里不禁越发有些沉不住气了,真有一种,再闯‘沐岩山’的冲动。
陈子寞也已经醒来,在知道山凌为救他,而独身前去‘沐岩山’寻药时,心急如焚地差点从床上跳了下来,我两手又将他按在了床上,好不容易将他说服,见他躺下,却又突然被外面的一阵炸鸣声惊地坐起。
“青衣姑娘,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叶苏躺在床上轻轻咳了几声,目光看向我问道。
他的伤虽有‘血灵芝’相救,不过,时间不长,还是没有完全康复,此刻,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他这一问完,陈子寞的目光也好奇地看向我,眸光里满是探究,这让我有些不安,躲开他的眼神,转过身慌慌张张地向屋子外面跑去。
天边布满了腥红色光芒,几团黑色云朵在空中窜动着,几下汇成一大团向这边滚来。
是鬼姬?
我疾步跑回了屋子里,大声叫喊着:“叶婶,小叶你们在哪里?”
在屋子里喊了一会儿,又冲到后院里叫了几声,但是,还是人没有回应。
天空中的炸鸣声愈响,像是在打雷一般,红光越发逼近,气势迫人。
叶苏手扶着拐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面露担忧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屋外放鞭炮。”
真是佩服他,都这种情况了,还有心情说这笑话。
对于这一点,我有些无语。
但是,还是不得不对他说道:“现在,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我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还是快些去寻叶婶和小叶吧,先让她们躲起来再说。”
“那好吧!我去寻找我娘和小叶,你去将子寞兄扶去别处躲一躲吧!”
我轻轻颔首,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转过身一瘸一拐向后院走去。
屋子外,突然传来鬼姬尖锐的笑声,声音刮着耳膜,让人疼痛不已。
叶苏停“叶苏,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人与妖殊途么,那你自己的活命之药,为何不自己来取,还要去求别的女妖来帮你,你那样做,将我鬼姬置于何地。”
叶苏听到她这样一说,面上顿时一白,走上前欲出去,我上前一把将他拦了回来,对他道:“现在,还是找到叶婶与小叶要紧,这件事,就先别理会吧!”
他面上有些为难,终归是甩甩了衣袖,转过身又向后院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