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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学院万人嫌恶毒女配(三十八) yelu7c

 

轻飘飘的叁个字却像是千斤重的尖锐针头猛地扎入南淮心头,比起那一刹那带来无法承受地疼痛,更多还是状况之外的错愕感。

年轻的男孩脸上的笑容有片刻僵硬,笔挺西装下的身躯不由自主收紧,一张俊美异常的脸蛋上硬生生挤出个笑来,他轻笑一声:“在跟我开玩笑吗?温窈?”

“没有哦。”

温窈起身,纤长指尖捏过那条曾经南淮当成垃圾一般施舍予她的星星项链,南淮喉结不断上下滚动,视线紧跟随着温窈抚摸项链的动作,不好的预感伴随着她的动作而愈发强烈。

温窈,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终于,少女露出个嘲弄的表情,那原本温柔的动作一下子变得狠戾,廉价的链条顷刻间断裂。

“温窈!”

南淮下意识抬手要去接过,而那被撕裂的星星项链却在划过他的掌心肌肤后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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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蹲下身,抬头深深看了温窈一眼,随后便颤着手要捧起那一段段碎裂的项链。

不等他捡起,少女向前两步,高跟鞋尖锐的鞋头像是碾着最为寻常的垃圾般来回碾着他的手指,听到南淮作痛的闷哼,她很是好心情的舒展开眉心。

姿态高高在上。

温窈:“这项链可真垃圾,像你一样。”

“怎么样?当初送给我这条项链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想法?”

冷冽微风掠过面容过分精致的少女耳畔碎发,她加重脚上动作,看着那养尊处优之下修长完美的手指充血青紫,满足地轻叹了口气:

“恋爱的游戏结束了,南淮。”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哦。”

“是从来都没有过哦。”

“一直都是耍着你玩儿的哦,看你为我花钱觉得很有意思而已哦。

像你这样的人,我怎么会喜欢你呢,一直都是在骗着你而已哦。”

不知过了多久。

南淮的手指仿佛已经失去知觉。

他的发梢随着背脊的抖动而轻轻颤晃。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艰难的从牙关间挤出这叁个字,问出来那一刻,莫大屈辱游走在身体每个角落。

分明是设局想要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当那天真的来临。

他却好像一条可怜又可悲的哈巴狗,跪在地上半晌,只能痛苦地问出那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哒”

温窈大发慈悲的松开高跟鞋对他手指的束缚,她轻蔑又得意的瞥了眼自己的杰作,那渗出血液为地板的染色的红点燃她心中最后一抹好心。

她不紧不慢坐回餐桌旁,优雅地从盘子里插上一小块菠萝,红唇微张,面若蛇蝎:

“南淮。”

地上男人抬头,碎发遮盖住眼内大部分神情,可浓重的哀伤与怨恨还是让温窈感受到了不满,她缓缓看向自己的水果餐盘。

随后,南淮闷哼一声。

温窈将水果连带着餐盘一起砸到他脸上。

酸涩与甜蜜的气味交缠着南淮。

他微侧过脸,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狼狈。

温窈不准备为自己这个动作感到任何歉意,她双手环抱,打量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学校里也曾有你的手笔?”

“傅远景,宋沉韫,裴彬,你,一个也别想撇清关系哦。”

“假装对我很好?到底是因为你的善心,还是因为想要我成为众矢之的?”

“包括跟我在一起,你抱的到底是真的喜欢我的心思……”

话语由远及近,南淮抬头,少女不符合年龄的神情出现在脸上,他有一刻恍惚,这些日子来所看到的她似乎只是片面的、虚假的她,而此刻,对着他面无好色又冷漠异常的她。

才是真正的她。

少女的指甲偏长,接触到肌肤是带来一阵莫名地酥麻,她轻勾起他的下巴,大拇指用力按压着他的唇瓣:

“还是觉得,我的感情很好玩弄,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把我甩了?”

“嗡——”

南淮耳边似乎响起阵阵轰鸣声。

他完全有余力可以反抗温窈,可以站起来,可以对着她指责,可以轻飘飘而又无所谓的离去。

毕竟,分手也是他的目的。

可是。

从温窈说出那句不要他开始,他的身体像是倒灌入无数水泥,起初只是沉重的站不起来,后来手也没有力气,现在,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却美艳逼人的脸蛋。

那上面满是得逞后的跋扈嚣张。

恶毒,却又无比美丽。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那双素来玩世不恭的眼认真又热切地看着她,乞求着她,怨恨着她……

渴望着她。

“真是贱啊。”

“男人都一样下贱。”

“到现在了,还拿这种眼神看着我。”

温窈不再给予他任何一个眼神,她自顾自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从夹层中拿出小镜子,看到自己容光焕发的脸,露出满意的笑。

她整理好自己的发型,又拍了拍裙摆。

“走了。”

孤零零甲板上最后一抹浓烈得香甜被带走。

南淮双目失神,跪在地上,他只是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试着动了两下,后知后觉的、连着心脏的刺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南先生,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

服务生看到南淮的模样先是心下一惊,而后还是好心询问。

南淮摇了摇头。

服务生看着他一次、两次、叁次偏用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撑着地板起身,表情尤为不忍,欲言又止,直到南淮沁着满头地汗水起身,服务生伸手扶了扶他摇晃的身子:

“南先生,当心。您的父母已经跟着傅家人去医院了,您是否也要去看看?”

南淮没有回答他。

服务生看到南淮又忽然蹲下身,而后颤抖着手,捧起地上那条已经碎裂不堪的项链,廉价且不符合之身份的材质,在他手里,却像是至高无上的珍宝。

他握紧拳头。

握地紧些。

再紧些。

冰凉地湿润沾染在脸颊上。

所有外出的行人纷纷抬头看向天空,又看向自己的外套。

“妈妈,下雪了!”

“还真是下雪了,今年下雪的也太早了,真是稀奇了,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堆雪人了!”

“下的多的话,估计能。”

今年早来的第一场初雪。

埋葬了少年刚冒出热切真心的爱。

废弃的旧工厂。

破败的墙壁落下无数残渣灰尘。

冷风自碎裂的窗户内不断侵入。

声音粗噶的男人朝着水泥地上啐了口唾沫星子,寸头下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上还有刚愈合不久的伤疤,整张脸看上去骇人无比。

脚步声回荡在楼层里。

“给那小子绑绑紧,顺便把他给弄醒。”寸头男一声令下,身后小弟立刻对视一眼,上前照做。

“是,老大。”

寸头男裹紧军绿色大衣,皱着眉朝后张望,催促道,“后面儿的给我快点!带个人这么磨磨唧唧?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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