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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

 

缓了几分钟,温书渝回答他的问题,“我没事,我都好,就是程律师。”

江淮序拉着她,在另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下,仔仔细细检查。

鲨鱼夹夹住的头发,几捋碎发掉了下来,衬衫袖口沾满灰色的水泥污渍。

他的视线最终停在了她的左手手臂处。

胳膊擦伤一大片,整个小臂几乎全部用纱布包住,江淮序看不到内里的情况。

有一些位置渗出了血,染红了纱布。

江淮序重新将温书渝搂在怀里,揉着她的后脑勺,给与她安慰,不知道问什么好。

疼吗?破了这么一大片,怎么可能不疼。

语言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未问完的话,重新问了一次。

人来人往的急诊大厅,时不时投来打量的目光,温书渝羞赧的情绪涌上心头,好不自在。

察觉到她的小动静,江淮序轻抚她的背,“周杭越看到了你。”

忽略了熟人因素,城市说大不大,温书渝从他怀里起来,“我去看下程律师怎么样了?”

“我和你一起。”江淮序直接拿过她手里的行李和电脑,还有装了碘伏和纱布的袋子。

在走廊里遇到了前来送东西的沈若盈和孟蔓。

沈若盈:“鱼鱼,你要的衣服还有充电宝我带来了,我陪你去换。”

孟蔓:“鱼鱼,你和江总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不过,温书渝没有离开,等待的过程中,孟蔓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温书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梳理了一下。

联系过镇上的干部,组织了座谈会,第一天没发生任何事情,还算圆满。

第二天跑了几户人家,有几个男人认为他们是来破坏和谐的,自从去年他们来了之后,镇上大变样。

许多夫妻离婚,连70多岁老太太都被鼓动了,不是祸害是什么。

阻挠他们继续下去,恰巧两户人家因为宅基地的问题,来咨询温书渝和程羡之。

叽叽喳喳,无数人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夹杂着几个男人的指责。

一阵慌乱,推推搡搡,拿锄头的、拿榔头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程羡之的头撞到了墙上。

而墙上有个钉子。

她的胳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碰伤了。

当地医疗水平有限,简单检查包扎以后,从镇上包车回到南城处理。

ct结果出来,医生说,幸好没撞到要害位置,要是偏了一分,后果不堪设想,居家休息,注意观察。

在孟蔓的一再要求下,温书渝跟江淮序回了家。

江淮序没有多问其他事情,淡淡道:“我去给你放热水。”

他的嗓音像裹挟着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清冷如冰碴,不带一丝温度。

“谢谢。”温书渝紧绷了一天的神经,踏进屋子里,才缓和下来。

这天晚上,两个人鲜少对话。

江淮序整理衣服、做饭,但话变少了。温书渝察觉到诡异的气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太多事,脑子混混沌沌。

清晨,温书渝难得没有赖床,早早爬起来。

“我去一下医院。”

言简意赅交代一句去向。

孟蔓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但她睡不着,是无妄之灾,又一次涉及到生命危险,现在还有一个人躺在医院。

阳光从落地窗倾洒入餐厅,如同淡黄色画笔,涂抹在白色餐桌上。

与桌边的男人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她现在无暇欣赏。

“过来,我给你换药。”

江淮序轻轻揭开白色纱布,下颌线绷紧,只在看到温书渝泛着血的伤口时,眉心蹙起一下。

眼睑低垂,一心一意消毒、包扎。

冷眸与手指的轻柔仿若冰火两极。

“我走了。”温书渝拿起玄关挂着的包。

江淮序去吧台洗了手,重新坐回餐桌边,用银制汤匙搅动牛奶,散出碎碎金色,“周杭越和我说,他没什么大碍,观察一下即可出院,孟蔓已在医院。”

一如昨晚的淡漠语气,没有温度。

“那我也要去看看,才安心。”温书渝走到玄关处,手放在门把手上。

突然,身后传来汤匙碰壁的清脆声,以及男人的冷漠声。

“鱼鱼,在你的眼里和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我?”

温书渝的手松开门把手,转身回过头,看到背光中的江淮序,唇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滚动,压住一抹怒气。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冷峻,桃花眼收起日常的暖,变得深邃而冷漠。

江淮序放

下手中的汤匙,缓缓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向玄关。

她的方向和位置。

边走边说:“从南安镇到南城,四个小时的车程,你想过打电话给孟蔓、给沈若盈交代事情,却没想过打电话给我。”

“在你心里,我一丝一毫的位置都没有,不说沈若盈、孟蔓,我估计连程羡之都比不上。”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

所有人都知道,他作为温书渝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甚至是从别人的口中。

和好

明明是清晨温和的阳光, 却发出刺眼的可怖,刺的温书渝头晕目眩。

江淮序的话字字砸在她的头上,落在了她的心上, 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汹涌波涛。

原来昨晚到今天一直别扭的是这个。

男人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沉在江淮序的阴影里, 迎着他审视的眼神, 温书渝深呼吸一口气,微拧秀眉仰起头, “我们只是逢场作戏的夫妻,不是吗?结婚之前,我们已经很多年没好好说过话了, 不是吗?论亲疏远近,你的确不如他们。”

一句一句剖析他的话, 赤裸裸剖开面上虚无的伪装,将血淋淋的事实掏出来。

他的一连几句质问, 又是凭什么呢?

温书渝靠在钢木门上, 抱起胳膊,沉声补充:“我不明白, 为什么一张结婚证让你变化这么大?说白了,就是法律上的一张纸而已,只要我想, 它就可以作废。”

一张纸,说的简单、轻松, 他苦心等待十年才得到的。

无数次告诉自己, 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

现在, 好梦成真。

被她一句轻飘飘的话, 就这么否定了。

听到“作废”二字,江淮序眉心动了动, 化作一抹尖锐的冷笑,“作废,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说了这么多,就在意作废二字是吧,对牛弹琴。

“江淮序,我没心情和你吵架。”温书渝转身按下大门把手,将门打开。

“砰。”门被重新关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江淮序宽大的手掌按在门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温书渝圈在怀里。

鼻尖是熟悉的木质香气,曾经觉得好闻、清新,今天只有讨厌。

“你又发什么疯?”温书渝眉头紧紧皱起,手掌握成拳头,双眸冷凝,话里话外不再隐藏自己的愤怒。

玄关柜上方的挂钟,猫咪摆动尾巴,一格、一格旋律流动,嘀嗒、嘀嗒绕了一圈又一圈。

长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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