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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梁絮白罕见地没有和他贫嘴,神色亦是正经肃然:“至少在你疼的时候,我会守在你身边。”

或许是习惯了他平日里没个正形儿的模样,如今这般,反倒让郁楚有些不适应,遂将话题转移开:“从明天开始要准备拍摄gg,最近几天会来回奔波,所以我姐姐那边暂时不回去了。”

梁絮白蹙眉:“拍摄gg?不是月中的档期吗,怎么提前了?”

郁楚自我打趣:“可能是gg商怕我跑路吧。”

两家gg代言的时间已经落实,分别定在本月的四号和六号。

翌日,沐蓉安排奚晓晓以及另外两名工作人员跟随郁楚前往江城拍摄,梁絮白因新游戏的事脱不开身,无法随他同去,每天只能抽空给他打打电话。

或逗趣,或惹他生气。

两天后的傍晚,梁絮白约了大哥吃晚餐,向他询问戒指的进展。

虽然那日他被大哥嘲讽了,说他是拱白菜的猪,但大哥最终还是帮他预约了k的设计师。

梁絮白讨好似的给梁锦安斟了半杯香槟,面上盈满笑意:“哥,杰森答应了吗?”

“杰森说今晚给我答复。”梁锦安抬眸,质疑道,“你当真不是图个新鲜,等这阵劲儿过去之后就把人甩了?”

梁絮白语塞:“大哥你怎么老把我往坏处想?咱们难道不是一条脐带长出来的亲兄弟吗?”

梁锦安耐心地纠正他的误区:“这世上能享用同一条脐带的只有单卵双胎,咱们之间隔了一个梁宥臣,这脐带再长也连不上你我,更何况母体孕育出生命之后胎盘会自行脱落,所以我们确实不是一条脐带长出来的。”

说罢又嘲讽道,“当初让你好好学习,你天天逃课打篮球,这点常识都不懂,人家怎么看得上你。”

梁絮白:“…………”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倒来劲儿了是吧?

他平日里横惯了,唯独对大哥这张嘴没辙,每每与大哥碰面,必会被奚落得连根裤衩都不剩。

梁锦安见他吃瘪,忽然失笑:“听说你最近挺上进的,时常在公司加班。怎么突然收了心,愿意脚踏实地工作了?”

梁絮白半真半假地回应他:“赚奶粉钱养孩子。”

梁锦安只当他的混账劲儿又来了,便说道:“行,你俩要是能生出孩子,我给宝宝买一坐岛。”

闻言,梁絮白双眼一亮:“大哥要不立个字据?我怕你反悔。”

梁锦安被他气笑了,还想再损他几句,忽然收到了一条ta消息推送。

阅览之后,梁锦安将话题带回来:“jasn同意了,具体事项你自己和他聊。”

jasn身为k的设计师,他从不问客人喜欢什么样的款式、预期中的婚戒是什么样的,只需要根据客户的性格便能设计出一款独一无二的戒指。

梁絮白和jasn沟通了两日,在对方给出的两张草图里挑选了一款最适合郁楚的,这事才算彻底敲定下来。

八号这天,郁楚结束工作返回渝城。

这次行程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航班没有被泄漏,所以不存在粉丝接机,或者被媒体记者围堵的情况。

不过在他拍摄gg期间,有不少粉丝从全国各地赶去现场和他见了面,并收到了不少礼物,奚晓晓特意把它们打包寄回来了。

郁楚落地机场时正值上午十一点,梁絮白提前结束上午的会议,亲自开车前往机场把他接回清月湾。

梁絮白下午有一个企划会要参与,他本打算留在家里开线上会议,但郁楚执意让他去公司处理,他只能服从命令,回到了如絮。

他离开之后,郁楚便回到卧室开始午休,睡了足足四个小时才醒来,将这几日的疲惫驱散了不少。

眼下正坐在花园的秋千里刷电影,玉足垂悬,随风摇晃。

恰在此时,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脚踝,湿湿凉凉的触觉在皮肤上漾开,吓得他立马缩回了脚。

俯身一瞧,竟是只萨摩耶幼崽,正吐着舌头,冲他兴奋地摇尾巴。

郁楚惊疑地与小萨摩耶对视,余光里映出梁絮白的身影,便抬头瞧去,问道:“哪来的小狗?”

“我买的,打过疫苗了。”梁絮白缓缓蹲下,轻轻抚摸萨摩耶幼崽的脑袋,“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就让它陪你玩,可以解闷。而且我还听说萨摩耶很会照顾宝宝,以后孩子出生了,也能和它作伴。”

郁楚凝眸注视着低头逗狗的男人,仔细思考这番话的深意,直到对方发现了他的目光,于是迅速挪开。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梁絮白问。

郁楚垂下睫羽,淡声说道:“没看你。”

梁絮白轻笑一声,不与他计较:“走吧,回屋去,张姐的晚餐已经做好了。”

郁楚很喜欢这只小萨摩耶,吃过晚餐,他和小狗在花园里玩了许久,直到星河铺满墨空,才被梁絮白拉回房间泡澡。

“你肚子里好歹还揣着一个宝宝,别太放肆了。”

“如果你只顾着和狗玩耍却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那我只能把狗送走。”

——被冷落了两个小时的梁絮白如此说道。

郁楚敷衍地答应了他,然后在心里盘算着该给小萨摩耶买什么样的零食和玩具。

泡完澡,他从浴缸里起身,梁絮白迅速捞一条浴巾替他擦净水渍,然后把人抱回房间里。

这个季节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被热水泡得红润的身体甫一离开浴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便会战栗,柔腻的肌肤上很快就能浮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下意识往梁絮白怀里躲,汲取温暖。

梁絮白把人放回床上,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郁楚从他怀里挣脱,伸手去够睡衣。

但很快就被捞回来了。

梁絮白握住他的腰,唇角微微上翘:“穿什么穿,反正待会儿还得脱。”

郁楚的耳根蓦然泛红,面上却无比淡定:“脱什么脱,我要睡觉了。”

“你下午睡了那么久,晚上还睡得着?”见他又要逃,梁絮白索性把人压进被褥里,不给他半点反驳的机会,低头吻去。

两人此次分别了五日,期间只在晚上临睡时通过视频电话。

而今重新见到郁楚,那些积压在胸腔里的思与念倾数爆发,几乎将梁絮白冲了个措手不及。

他强势地捏住郁楚的下颚,把自己的情绪与温度毫无保留地渡进对方的嘴里,然后再从他那儿换取几分温柔。

明明是个半吊子商人,在这种交易上却得心应手,每次都赚得盆满钵满。

这个吻与以往都不太一样,仿佛狂风过境那般野蛮,又像是春雨降临了干涸地,莫名有些缱绻。

纤白的手臂由推变为缠,轻轻地攀在男人的肩上。

郁楚颈间挂着一枚质地纯透的翡翠吊坠,此刻正横亘在两人之间,带着些许阻力,令他们不约而同地蹙紧了眉。

梁絮白贴心地把它拨至一旁,然后熟练地找到了云上的珍珠。

有了上一次的体验,郁楚对此十分敏感,应激似的推开那只手,在亲吻里断断续续地说道:“不许、不许再——”

“我不扌齐了。”梁絮白打断他的话,再次讨好般罩过来,“这样可以吗?”

青年的颊边布满了初荷之色,他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中转过头,算是默认了这种行为。

别墅的主卧非常宽敞,微凉的夜风撩动窗幔,跳起了婀娜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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