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195
好看。聪明又好看。他伸手摸了摸简若沉的侧脸,“所以有了那块地,就相当于有了直接和内地政府对话的权利。”“是的。”简若沉轻轻笑了声,“但现在它是我的了。”关应钧跟着笑了一下。陆荣输得不冤,简若沉的政治嗅觉比常人敏锐就算了,还有钱,有魄力,不怕输。简若沉道:“陆荣现在就等着我把注意力放在奥利维·康纳特·基思身上,想让我把他斗倒了,然后再来弄倒我。”“他不是消停了,他是想养精蓄锐?”关应钧一把将简若沉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拢住,满足地喟叹一声。“对。”简若沉磕巴了一下,“他、是想养精蓄锐,然后找机会扳倒我……你干什么?”“你继续说。”关应钧靠在椅子里道。“我解释完了。”简若沉撑着扶手想起来。才撑了一小半,关应钧就把腿往外一岔。简若沉没了着力点,重心一偏,立刻结结实实坐下去,椅子往下沉了沉,发出一声轻响。关应钧双腿一合,一双长腿把人圈住了。他把一边的书包提过来,掏出里面砖头似的书,摆在办公桌上,“你学你的。”简若沉看了看门,又转头看着他,蠢蠢欲动又有点犹豫,“不好吧……”关应钧闷笑一声,捉住他的腮帮,偏头亲了一口,“真觉得不好?”动作快到简若沉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一瞬,轻轻用脚后跟踹了关应钧小腿一下。关应钧倒吸一口凉气。简若沉:……也没用力啊。“你现在跑2000米的成绩很不错了,自由搏击也学得挺好。踢人比以前疼了。”关应钧垂下头,唇抵着简若沉的肩膀亲了一下,才练出来的漂亮的肌肉藏在皮肉底下,很秀气,显得皮肤都饱满白皙起来,像刚蒸出来的年糕似的,想让人吮一口。简若沉被他看得发麻,一下下瞟着门,察觉到关应钧没用力桎梏了,便忙不迭抓着书起身,直奔小沙发,坐下后还不放心,回头威胁,“你就在那里工作。”一门之隔,同事们的脚步声纷杂又凌乱。关应钧勾了下唇,语调淡然而平常:“别担心,你进来之后我就把门锁了。”简若沉:……他回想起刚认识时关应钧不苟言笑的样子,一时间都有点迷惑了。那么正言厉色一个人,也有这样一面吗?都会逗他了。简若沉没吭声,垂眸背书,读了三行就沉浸其中,忘了刚才的事情。学习重要。关应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简若沉没有理人的意思,便有些忐忑,怀疑自己是不是逗得过了。可这跟简若沉逗他的手段比简直是小儿科。总不至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等到晚上送人回家的时候,关应钧把车停在山顶别墅花园外面,偏头对靠在副驾驶假寐的人道:“到了。”简若沉“嗯”了声,就要去解安全带。关应钧摁住他的手,“生气了?”“嗯?”简若沉奔波了一天,困得迷迷瞪瞪,反映了一会儿才想起是怎么回事,“你说办公室里?”“嗯。”关应钧抬手,拢住他的后颈捏了捏。“没生气。”简若沉觉得舒服,就侧过身去,“旁边一点,嗯,用力点……唔。”关应钧手劲大,一下子捏到酸处,他忍不住舒服得哼哼两声,“就是这里。”关应钧周身气息都压抑了些。他不捏了,把副驾驶的座位放下来,吻住舒服得迷迷糊糊的人,等亲完了,才哑声告诫:“你别招我。”“不是你来捏……”简若沉往下瞥了眼,伸手过去,又缩回来,眼睛一眨一眨,里面不知道是困出来的水光还是吻出来的泪花,嘴里说着撩人心弦的话:“这段时间不行,你自己弄,我要专心考试,等学完这一个月再说。”关应钧被他撩得额角直跳,快速解开了副驾驶的安全带和车门锁,“走。”再说几句,他就忍不住了。简若沉就像冬日里刨猎物的雪狐似的,蹭一下窜走了。
关应钧低低笑了声。他翻了翻工作簿上的日历,用红笔在简若沉考试结束地日子上画了个圈。这一个月。简若沉挑灯夜读备战期末。奥利维·康纳特·基思教授则在他的丝绸床单上辗转反侧。距离与简若沉同桌吃饭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越是复盘当天的对话,就越觉得简若沉一定知道了什么。可知道了什么呢?他又想不明白。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简若沉笑盈盈地张口:你杀过人吗?仿佛一个噩梦!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睡过好觉了,太恐怖了。直面简若沉的时候只觉得紧张,顶多有一点恐惧,可等到回了家,关上灯,饭桌上的一幕幕与一句句话有浮现在脑海,叫人心惊胆战,惊悚至极。奥利维·基思每天临近天亮才堪堪睡着,没几个小时又满头是汗的惊醒。梦里,他被一行警察押送到监狱里,光着腚接受检查,接受高压水枪的洗礼。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所有人都指着他议论!什么终身教授,什么学术天才,不过是一个肮脏的杀人犯!奥利维·基思掀开被子,颤抖得走到水壶前想倒一杯水喝,刚拿起来,发抖的手指就脱了力,水壶重重落在他的脚上,连带着热水也喷涌而出。奥利维·基思惨叫一声,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用凉水冲。冰凉的水流砸在脚面,却叫人更加煎熬。他盯着浴池里逐渐升高的水流,看着水面的涟漪,忽然觉得水面地下出现了一张泡发泡胀的,青紫色的人脸。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将脚缩了回来,急促地喘气,整个人都发着抖。西九龙总区警署是不是找到了他多年前杀害的研究生的遗体了?所以他们才会派简若沉来问那样的话!他们一定有所发现了!否则怎么解释简若沉突兀发问呢?解释不了!可他当年处理得那么干净,连死者的鞋子都拿去烧毁了,尸体也不知道随着水流飘去了哪里,或许早就被鱼吃干净了……奥利维·基思愈发胆战心惊。又觉得或许是校医透露了苯甲吗啉的事情,可是那个校医开完药就离职了,怎么可能被西九龙总区警署的差佬找到呢?他不顾脚上的烫伤,坐在桌子前面,一点点回忆自己这些年作案的细节,终于在一处地方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医院!简若沉出生的那家医院!当时他在国外,很多事不能亲临现场,都是买通当地的地头蛇来做。简若沉是不是发现他母亲的死不对劲了!奥利维·基思将手中写满了字的纸张团成一团,丢进烟灰缸点燃。天已大亮了,但他无心上班,更无心去监考什么期末考试。他要去处理一下当年遗漏下来的事。期末考试当天。监视奥利维·康纳特的是张星宗和毕婠婠。张星宗刚盯完晚班,睡在后排四仰八叉,呼噜声震天响。毕婠婠捏着个三明治塞得腮帮子鼓起,忽然眼睛一眯,“张星宗,起床!奥利维·基思出门后没往香江大学的方向去!”张星宗蹭一下窜起来,“跟!开车开车!我打电话给关sir!” 捐款也需要预约?天空响起一声夏雷, 暴雨倾盆而下,狂风大作,玻璃都被吹得撞起窗框, 簌簌作响。简若沉写完了一门课的试卷, 坐在教室里,撑着下颚往外看。香江的夏季就是这样的,高温多雨,潮得人浑身发蔫。他看着窗外暴雨中清水的校园环卫,百无聊赖地玩着一枚五元面额的港币。一块小小的硬币在指节翻滚, 从右到左再从左到右,流畅又肆意, 从未掉下来过。一些同样写完了试卷的同学频频侧目, 羡慕地看着他。这是多么精准的控制力, 多么灵活的手指,玩硬币都玩得这么顺滑漂亮, 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发出来,仿佛就是他思考时候的惯性动作一样,影响不了任何人。他们是不敢的, 连转笔都不敢试,生怕掉下来弄出点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