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万竹山的头埋在楚必的脖颈处,微热的唇贴着她的肌肤,不熟练地舔舐着,她原本就穿得松垮,万竹山轻而易举地顺着敞开的衣口摸了进去,大掌沿着那曼妙的身体曲线四处游走,她手心都是常年习武练出来的粗糙厚茧,磨在身上的感觉更加刺激。
楚必没忍住那酥麻的痒意发出绵长的呻吟,像是小奶猫的叫唤一样,她抬手反揽着他的头,与他脸贴脸,长袖堆积在肘部,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声音娇嗔:
“怎么这么黏人?”
万竹山没有回她,大掌一把将她的手扣住带到他的脸上,让她的手贴着他的脸,
“公主……”
他的声音已经是无比的低沉沙哑,二人的距离已经极近,鼻贴着鼻,楚必能从他垂下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不知道是想说的太多,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万竹山艰难地一遍遍地重复着:
“公主……”
楚必则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应他,
“嗯?”
那语调中藏着的一分天生的游刃有余和漫不经心的笑。
万竹山转去吻她的唇,将一切声音吞入口中,只留唇齿交融的黏腻的水声,他的手很大,几乎能将楚必大半个胸脯遮去,他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快慰一点一点缓缓积累起来,让楚必忍不住弓起腰来,与他撒着娇:
“可以进来了。”
万竹山低低应了一声,他抱住楚必的臀,额头都沁出汗来,咬着唇一点一点地入,他自知自己是个粗人,楚必又是金枝玉叶,这辈子怕是没受过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力就捏痛了她。
巨大的肉棒在进入小穴后,就有些失控地向最深处顶,被紧致的嫩肉间摩擦挤压最敏感的地方让万竹山都控制不住大力喘息,偏偏楚必还在笑,捧着万竹山的脸,像是从调戏他找到了快乐:
“额啊……你怎么不说话?”
万竹山仰头又和她拥吻,黝黑的眼眸盯着楚必,
“我……不知道说什么……”
“呆子。”
“你怎么不夸夸我呢?”
两人胡闹到了下午才起床,万竹山虽然起得晚了,但每日的练武还是少不了的,可惜还没到梅花开的时候,他只能对着一群枯枝舞剑,楚必就坐在不远的石凳上。
万竹山专心不下来,手中的剑便愈发的快,这不是他常用的剑,他常用的那柄剑是友人所赠,他无颜再用封在了瀑布之下。
“剑之道,道在心志,志坚方得长进。”
万竹山又挥一剑,却看不见上进的路。
“万竹山,你不用再说了,从此以后你我就不是兄弟了,不必再来找我。”
万竹山又起一剑,他原本已经渐渐放下,但在看见和公主温存之后,在此刻,朋友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响,那一日的种种,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清晰地让他能看见朋友眼中的那份厌恶。
他咬着牙,对着面前狠狠一劈,带起伶俐的风,斩在虚无的空气,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他的残影,青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无数个剑花。
“万少主,青元城的存亡,不过我一念之间。”
万竹山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声音,有楚必的,有朋友的,有父亲的,有母亲的,有青元城东巷里卖馄饨的大爷,西街又从家里偷跑出来说要和他闯荡江湖的王家小子……吵闹得让他都听不见剑的声音,其中,有一道声音越来越清晰,她说:
“此事既了,你我二人之后怕是无缘再见,要留下再喝杯茶吗?”
她说:
“明日你要是要来我便不出门了。”
“赠你剑穗,再远游时就不会忘了我。”
他的剑停了,冷硬的剑尖落于一朵野花之上,再往下一寸,那朵顽强的石缝中的野花就会失去生命。
万竹山收起了剑,眼神坚毅地走向着楚必,原本他一直受过去所困扰,但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公主,我……”他刚发声,楚必的声音就已经悠悠响起,
“竹山,西宁军内矛盾重重,只凭几名将帅仍是独木难支,正是艰难的时候,我要你去一趟西域,混入诸国中将这摊浑水搅得更乱些,你可愿意?”自她下江南,青云城向她投诚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万竹山下命令。
万竹山仿佛一桶凉水兜头浇过来,呼吸都快没有了力气,呆呆立在原地望着楚必,藏着袖子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在收到传唤的文书时,他就已经在来京的路上。
他听说了公主要选驸马的消息,或许楚必不在意,但在民间这一直是最热门的话题,前任驸马就是平民,那他又为何不可?人一旦有了心思,那就像疯长的野草一般遏制不住,他骑上马就踏上了入京的长途。他自知此路艰难,他本想告诉公主,他愿用青云城换驸马之位,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公主在这个时候找他是因为这件事。
可笑他竟然因为愧疚和痛苦而一直无法开口。
万竹山深吸一口气,平稳住声音,道:“若我去这一遭,不知公主有何奖赏?”
“你想要什么?”楚必问道。
万竹山垂眸,带着万分的坚定,恭敬又郑重地说道:
“我想要驸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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