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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节

 

个人不约而同惊叫出声。

所有人都知道载体在回归本体的时候需要一分钟到三十秒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属于不可防御的状态,被人抓住就是白给,即便是神将也不例外。只有一种状况下,载体才会不需要读秒瞬间消失,那就时本体死亡的时候。

其他人都像是失了神,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电视机。

成默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跳动,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白秀秀的嘴角在抽搐。不过很快他就被电视里的画面给吸引,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电视上。

路灯下的雪花重新开始流动。

陨石坑中央的小丑西斯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了掉在雪地里的“执水者”,立刻就笑了起来,刚开始只是笑,后面是大笑,接着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笑的咳嗽了起来,才拾起那把发着幽幽蓝光的“执水者”,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小丑西斯将“执水者”举了起来,像举着一把伞,接着他在陨石坑里悠悠的漫步,开始哼唱起来:“du~bi~du~bi~du,o~du~bi~du~bi~du……”

他在纷扬的雪花中做了个耸肩的动作,又把“执水者”当作伞,扬着头做了个收伞的动作,接着把“执水者”抗在了肩上,开始在雪花中舞蹈,同时大声的唱了起来:“i&039; sgg the ra

jt sgg the ra

what a glorio feelg

i&039; happy aga……”

小丑西斯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一首愉悦优美的《雨中曲》被他唱的像是催命的魔咒,让人想起了《发条橙》里亚历克斯在实施犯罪时唱的那首无比惊悚的《雨中曲》。小丑西斯的舞蹈格外的有魔性,虽然算不上优美,但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协调和浑然天成,让人无法挪开视线。

成默和白秀秀他们都震惊的无以复加,像着了魔一样有些呆滞的凝望着电视机。大家都没有从菲利普神将的死亡中走出来。

“我……是不是看错了?”顾志学吞咽了一口唾液,颤抖着问,“不会真的……死了吧?”

“好像是……要不然死的……应该就是小丑西斯的载体了。”张左庸语气不是那么确定的回答,遇到了“神将”任何原本可以确定的事情,似乎都变的不可确定了。

“如果菲利普神将真死了,那局势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得更快的离开巴黎!”白秀秀转头看向了成默。“成默你快去把手机拿过来,先了解一下机场那边的情况。”

成默点头应了声“好”,刚打算离开驾驶舱就感觉到手表在振动,他抬起手腕,眼前弹出一片绿色光幕,上面写道:“请各位天选者注意:首位‘弑神者’诞生,系统将在十分钟后关闭,六小时后重启,更新十二神将名单。”

“我的天!真死了……”即便有所准备,顾志学还是语气惊愕的低喃出声,声音里饱含着不敢置信。

没有人相信能够与“神”比肩的“神将”,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眼前化为泡沫。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自从神将出现以来就以神的代言人高居于人类金字塔的顶端,除了时间,他们没有敌人,近乎于无敌的存在。

可一位神将居然被杀死了。

以无数人的生命和一座千古名城作为陪葬。

这实在太石破天惊了。

众人看着电视上还在翩翩起舞的小丑西斯陷入了沉默,有种还在梦中的错觉。过了好一会张左庸才叹了口气说:“没几分钟就要强制下线了。要更新十二神将名单……看样子继承十二神将席位的不是小丑西斯就是拿破仑七世,这里世界不得天翻地覆!”

“应该是拿破仑七世,欧宇要被玫瑰十字会翻盘了。说实话我宁愿是小丑西斯,拿破仑七世这种野心家比小丑西斯这种疯子要可怕的多!不过,不论是谁,对我们太极龙来说都是好事。”顿了一下,白秀秀又对成默说,“你是不是和这个拿破仑七世也挺熟的?上次你和谢旻韫还一起去参加过他举办的晚宴……”

(bg——《not alone》ofur arnalds)

“是参加过……”成默话还没有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飞快的转身推开驾驶舱的铁门冲了出去。这个刹那成默心里的担忧像是开水般沸腾了起来,让他浑身发热遍体冒汗。他越过过道间的栏杆,对面就是座舱,隔着一道门都能听见里面的喧闹,毫无疑问所有人都在议论关于“神将”的事情,成默扯开乘客舱的滑门,声音大的让整个座舱的太极龙学员都停止了讨论,转头看向了他。

成默顾不得那么多,朝着刚才谢旻韫坐的位置望了过去,果然没有看见谢旻韫。成默脑子里“嗡”的响了一下,像是站在一口铜钟的里面,此时此刻外面正有人不停的用木锤撞击着铜钟,他被强烈的震颤弄的头疼欲裂,像是脑子要炸开了一般。

他一向都无比清醒和灵敏的脑子陷入了宕机的状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里全是在k20那节被肢解的车厢里所看到的谢旻韫,他看着她像花一样慢慢的凋谢,阳光在她将要陷入沉睡的面容上移动,缓缓的将她抛入阴影。

各种负面情绪在成默的脑海里激荡,像是汹涌的波涛。

他尝试着让自己乐观一点,于是他想,就算谢旻韫回到了巴黎又怎么样?她可是具有“上帝基因”的人,就算遇到了小丑西斯也不需要怕,肯定不会有事。六个小时所有人都无法激活载体,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就算是神将都拿她没办法,是啊!她还有“歌唱者号角”这样的神器,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成默的心里就是像灌了铅一样的沉,被一些恐怖的念头拉扯着一直往下在掉,像是坠入了无底洞。

“成默,怎么了?”付远卓站了起来大声问。

听到付远卓的声音成默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他没有理会付远卓,而是沿着狭长的过道朝着船尾疾步走了过去,所有人都坐在座椅上看着他,成默能清楚的从每个人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头顶的日光灯像霜洒在他的脸上,让他面容苍白的吓人。

成默看到了恐惧。

和驾驶舱里的那个黑人脸上的恐惧一模一样。

成默飞快的走到了座舱的尽头,他拉开了滑门,冰寒的风灌了进来,他看到谢旻韫于一片氤氲的雾气中抓着扶手站在船尾的栏杆边。

游船在微微的摇晃,光与影于塞纳河上沉浮,远处的金色埃菲尔铁塔在夜空下熠熠生辉,细碎的雪花落入粼粼的波光,瞬间就消失不见。沿岸的树木早已干枯凋零,灯火孜孜不倦的照耀在声名显赫的左岸右岸,让冷寂的巴黎浮在了明亮的光晕之上。

谢旻韫看着成默微笑:“成小默啊!我不会不告而别。”

成默抓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糟糕的心情之后才低声问:“非去不可吗?”

“你也知道的,我在巴黎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巴黎……并不是那个灯火通明的埃菲尔铁塔,满大街的路易威登,或浓或淡的香水,甚至它不是卢浮宫前的金字塔,圣母院广场上自由自在的鸽子,左岸午后的咖啡与阳光,这些都不算是巴黎,就连法兰西的浪漫都是电影小说里杜撰出来的东西。实际上我刚来巴黎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城市有多好,它比京城和尚海差远了,街道又脏又乱,到处都是小偷和强盗,还有骗捐款的吉普赛妇女,一不小心你就会掉进坑里。直到我一步一个脚印的走遍了巴黎的街巷,走过了毕加索、海明威畅饮过的小酒吧,走过了萨特、波伏娃写作过的咖啡馆,拿着学生证每个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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