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奇事美人玉儿》
已至此,难道还能有假吗?」话音甫落,他走上前去,目光如电,端视着余少路。
余少路被他这般挑惹,不悦道:「这是你自找,若出了事可怨不得我。」
底下众人喧哗声此起彼落,他们虽多半是外行人,但见余少路击败孙玉儿,觉得项中胤胜算应该大不多。混在人群中的屍术士,更是不看好他。再怎麽说余少路也是名门弟子,虽盛气凌人,但确实有所实力,教人既恨又无奈。
项中胤环目一扫,瞧见底下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带着同情之se,不禁苦笑。余少路也自认胜券在握,得意笑了几声,踏出大步。
两人对视一眼之後,各退半步。余少路执起符纸,发号施令,行屍立时扑上来。余少路这次可不循规正矩,他下命让殭屍攻击项中胤,俨然针对他而来。屍术士若被打倒,荫屍会失去控制,所以他这麽做也不算错。
项中胤早知他有此意图,微微一笑,右手轻旋,他c纵的荫屍凌空破下,一爪袭来,登时将余少路的行屍推开数尺。余少路故技重施,又再度绕至後方,试图偷袭他。
项中胤早看清其路数,佯装没发觉,继续c控殭屍。余少路见猎心喜,掷出符纸,气劲霎那间涌出来。项中胤抓准时机,矮身伏下闪过一击的同时,身子一旋,朝他也扔出符纸。
这张符纸宛若鬼针草,牢牢地黏在他衣襟上。余少路低头一瞧,暗叫不妙的当下,符纸迸裂开来,余少路当场被震退数尺。
待到余少路定过神来,项中胤已近在尺尺。他伸手一攫,掐住他的脖子,再踢一脚。余少路下盘不稳,当场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惹得众人频频发笑。
余少路怒现於se,正想反击之初,项中胤伸手抓他肩头,余少路惊觉劲道奇强,掌力中竟夹着一gu肃然之气。项中胤用力一按,余少路哀嚎一声,单膝跪地。
项中胤将符纸包覆指尖,向他左胁一刺,指化为拳,扎扎实实地打在他的x膛。余少路承受不住,後劲涌上,呕出鲜血,当场昏厥过去。
项中胤收慑心神,作揖道:「承让了。」众人瞠目结舌,霎那间忘了喝采。片刻,掌声如雨後春笋涌现出来,平日对余少路心生不满之人,纷纷叫好。
项中胤为免再生事端,不顾孙玉儿反对抓住她的手,将她匆匆带下擂台。众人以为他打算娶走孙玉儿,采声雷动,久久不竭。孙玉儿羞赧垂首,霎时间手足无措。
折腾一会,众人好不容易返回了孙府。椅子尚未坐热,孙仲傅捋了捋胡子,打量道:「敢问项公子生辰八字为何,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些什麽人?」
项中胤不解道:「孙老爷为何这麽问?」
孙仲傅欣然道:「方才小nvb武招亲,你拔得头筹,天下人俱可见证。莫非项公子嫌弃小nv不愿意娶小nv过门?」
项中胤暗叫不妥,忍不住搔头道:「实不相瞒,我自幼患有隐疾,大夫说我日後难以行夫妻之实,未免蹉跎令千金青春年华,还望孙老爷收回成命。」
一旁的孙玉儿见他这样说,脸se当场垮下,大嗔道:「你嫌弃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你当天下只有你一名男子吗?」言罢,她转身匆匆回房。
项中胤瞧着她离去倩影,心中有些愧疚。他转过来看了孙仲傅一眼,孙仲傅皱眉道:「我管教不方,小nv刁蛮任x,还请项公子勿见怪。」
项中胤故作歉然道:「孙老爷,若非我有隐疾,定当娶千金为妻。还请孙老爷转告,莫让孙姑娘以为我是嫌弃她。」
孙仲傅叹道:「现在小nv不在,项公子也就不须虚应了。」孙仲傅瞧了水灵一眼,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若你真有隐疾,身旁陪着如此美人,岂不如难受万分?我也是过来人,一个nv人若没获得滋润,定不会对你露出这样甘愿奉献的面容。」
项中胤哪知他年过半百竟也是花丛老手,被他轻易瞧去破绽。他大感尴尬道:「我真不是有心欺瞒,还请见谅。」
孙仲傅洒然一笑道:「强摘的果子不甜,你若无此意,我就是把小nv嫁给你,也只是让你们彼此活得痛苦。不过我看小nv对你并非无情,为免她苦思於你,你择日离开孙府,我派人打点一间客栈,好让你住上半个月。」
项中胤作揖道:「多谢孙老爷。」言罢,他随同下人返回客房。
皎月高挂天空,洒下银粉照映地面。
孙仲傅派下人带项中胤等人前往客房,共要了两间房,安置妥善之後,下人告退。项中胤躺在柔软床铺上,微笑道:「这床似乎b客栈舒适。」
水灵仰起俏脸,横了他一眼,忍不住道:「这小妮子的事,你打算就这样收尾?」
项中胤没想到她兴师问罪,错愕道:「不然你要我如何?」
水灵先是装出盘问模样,旋又噗哧地娇笑一声。伸出玉手住他粗壮的脖子,柔声道:「你要是伤透了她的心,我定不饶你。」
项中胤耸了耸肩,反问道:「莫非你要我娶她?」
水灵发出银铃般笑声,在他耳旁轻笑道:「这也不成,因为人家会忌妒。」
项中胤摇头苦笑,一把将她入怀中,吻了她的薄唇。项中胤知道她不是真的呷醋,只是想逗弄他罢了。不过为免节外生枝,他还是岔开话题道:「今晚你要睡这吗?」
水灵秋波流转,笑靥如花道:「你舍得让我和刑轩同住吗?」
项中胤再也按捺不住了,两手箍着她娇柔丰满的t0ngt,使她紧贴自己x膛,一阵芳香扑鼻而来。他笑道:「倘若同住之事被孙玉儿发觉,那隐疾岂非不攻自破了?」
水灵被逗得笑开怀,两人正打算来个热吻,屋外忽传刑轩的声音。项中胤应声之後,刑轩推门入内。他瞧了两人一眼,似乎见怪不怪,迳自坐下道:「孙府的地势我梭巡了一会,这里戒备森严,我们可安心住下。」
水灵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语道:「难道你担心那虯髯大汉?」
刑轩脸se沉下来,肃容道:「出门在外凡事小心些,方为上策。你身为顶尖刺客,怎会不知道行事谨慎?」
水灵秀眸寒光一闪,嘴角逸出冷笑道:「若他胆敢来犯,我定让他人头点地。」
项中胤见两人言语互不相让,无奈地耸了耸肩,截口道:「上次给你的血差不多到了,今晚给你新血好了。」
刑轩欣然道:「这样也好。」
项中胤从柜子取出一只缺角瓷碗,将其放在桌上,在碗底放上符纸并注入清水。项中胤将另一张符纸贴在手腕,y唱咒文之後,就如同擂台上他对孙玉儿所做之事一样,他的血ye转移到碗上,乾净的水逐渐染红,直至变成一碗血水。
刑轩双手捧碗,开始啜饮起来,不到片刻,他已将整碗血水喝完。他感到t内力量涌现,整个人容光焕发,宛若脱胎换骨。
事实上,刑轩和水灵并非寻常人,而是活屍。他们与荫屍和行屍不同,外观与常人无异,言谈举止也很正常。但是既然身为殭屍,他们仍须定期汲取屍术士的血才得以存活,那人也必须为炼出他们的人才行。
活屍十分特别,只有极少的屍术士能炼出来,一般炼出来之後,也不会特意告知他人。一方面是隐藏实力,一方面是为免树大招风。项中胤让他们假扮随从和奴婢,自己用茶庄少主的身分,以便行走各处。
刑轩将空碗放下,点头致谢,旋即转身离去。刑轩走了之後,水灵黛眉竖蹙,低声道:「刑轩说得不错,那人心怀不轨,眼神透出杀意,你务必小心。」
项中胤抬起她的秀颔,轻笑道:「你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