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独活虽然垃圾,但是小朋友们还是很可ai的!」
阿七愣了愣,跟着笑出来,00天帝的脑袋像在拍抚幼子,「春秋是个好爸爸。」
「我不是好爸爸,我没办法让那些si去的孩子在人间痛快活一场。」
阿七摇摇头,「春秋,这个,你也无可奈何。」就算是天帝,对待生si,也只能冷眼旁观。
天河水边,波光粼粼,隐隐约约有琴曲。知道的人都知道,是囚牛又在临岸抚琴,hse小龙善音律,谱出不少天g0ng之上的乐曲,少数不慎传下人间,虽然人类小朋友们学的不l不类,但音se居然也是好听。
「囚牛。」今天天帝又犯懒——这是每个当王的通病,他们只要兴致一来,扔了自己的工作就会远走高飞到处玩,玩尽兴了才会回来。
今天又是天帝偷懒的一天,尧流——不管天狱地狱都一样,历代都是同一个姓氏,当上天帝地君就要舍弃原本的名字,天是尧、地是阎,千百年来都没变过
反正,天帝作为天g0ng之上的主人已经不知道多久,原本的姓名也没人知道,一律通称他为尧流大帝。
「大人。」琴声一听见有人来便止住了,囚牛停下抚琴的龙爪子,回头去看,恭敬的点了点脑袋,琥珀se的眸子里透出点温驯,收束起爪牙。
就像所有天g0ng的下臣碰上天帝的礼节,半毫不差,虽然某个人间庶子出身的天帝从来没有在意过。
尧流感觉自己的背後麻了一下,「别装了,囚牛。」接着毫不留情的揭穿囚牛一点都不温和的真面目。
早在不知道几年前,尧流就偶然知道了囚牛的本x,好像是在那一日水边睚眦准备找囚牛麻烦的时候吧?不小心经过的天帝大人就这样不小心的撞见了张牙舞爪的囚牛,差点没被吓si。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囚牛真面目的关系,尧流总是觉得这个囚牛是在寻所有人开心,把自己装成这种温软温和一点攻击x也没有的样子——呕呕呕,好恶心。
hse小龙的脑袋顿了顿,咧开一个对於龙族来说已经算是和善的微笑,满口的尖牙——这不能怪他,他是龙,龙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就算别人在外头给他的评价有多温和,他的血里还是有一部分来自龙王的好战好胜,甚至是ai宝。
「阿流,g嘛?」语气一变,囚牛从琴上下来——他的身t就是迷你到可以在琴上站立,还能拨琴弦。
尧流耸耸肩,跟着坐到天河水边,这里也是他喜欢来的地方,每次来这里都能看见囚牛弹琴,还有天河应和着,他曾经问过囚牛,为什麽拉琴要选这里,这里水声急切,不是会影响到琴声吗?
不过囚牛笑他愚笨痴傻,「傻天帝。」就年岁来说,天帝的确b囚牛年幼不少,就冲着这点,天帝不会计较。
「水是会唱歌的啊。」
也就只有这时候的囚牛,眼神里头少了对世间的鄙视。
「只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尧流笑了两声,换来囚牛不屑哼声,「明明凶的要si,偏偏要把自己装成这个鸟样。」
囚牛不想理他,自顾自的重新弹奏起琴,把天帝当成什麽小灰尘之类的存在放生在旁边,而被忽视的习惯了的天帝也自得其乐的在天河水边坐下来,一边听着近距离的现场囚牛独奏会,一边想着今天晚上要吃什麽。
囚牛奏曲,人尽皆知,上达天听下达地闻,天上地下人间,三界皆可听,无论人神鬼妖或是其他,都会被囚牛一曲x1引。
所以全天下想听囚牛奏琴的人很多,但敢听囚牛奏琴的人很少。
原因就是因为囚牛一奏琴,鬼也会爬上岸来争夺天籁。
尧流早就知道囚牛一弹琴就会招来一大堆阿里阿杂,喔,这边说的鬼不是人si之後变成的鬼魂,这里的鬼指的是没有神智、不知si活,由人间各种情绪汇积而成的存在,因为不知道该称呼为什麽,所以一律统称为鬼。
这样的鬼不知道恐惧,只知道朝着活人的地方去,尤其是力量庞大的活人,鬼们最喜欢,所以每次囚牛岸边奏曲,都会x1引上一大堆这样的鬼。
「喔喔!天河小jg灵!」尧流天帝发出惊呼,指着天河水面,「鬼上来了!」
「你吵si了!」囚牛皱着眉头,无视掉天帝对自己的神秘称呼。他的身t只有那些鬼的三分之一大,不过既然身为龙王长子,囚牛就从来没怕过,在天河水边奏曲引鬼然後处理掉这些妨碍天g0ng运作的鬼就是他的工作,虽然他每次都觉得他旁边这个天帝才是真的应该处理掉的天g0ng蠹虫。
囚牛的爪子拨过琴弦,一边凉凉开口:「是天帝就处理掉啊!」他这句话是说笑的,这些鬼们一向都是他来处理,不可能会轮到天帝。
没想到天帝尧流一卷袖子:「好啊交给我!」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拳头,看的囚牛皱起眉头,到底哪来的天帝打鬼会这麽像是要去街头斗殴?
「……算了,你滚到後面去。」囚牛往後瞥了一眼,只看见天帝一身发皱的帝袍,「这种东西也轮到天帝出手,天g0ng的脸都要被丢光了。」说着,hse小龙的身子翻身下了琴,不过转瞬间,少年披着h衫提着琴,就站在原本囚牛抚琴的位置,「借天帝宝剑一用。」少年朝後伸出纤细手腕,清朗好听的嗓音这样说,水润明亮的眼眸却是盯着身前一池子被鬼染浊的水。
天帝解下腰间剑送上,那是天帝装的必备装饰品,虽然说是装饰,但是出鞘杀鬼是绝对没问题的。
囚牛ch0u出天帝递上的剑,身着h衫随着空气中未散的曲调,一剑一个,弭平前方一群漆黑鬼物,囚牛本非武者,尧流看的出来,囚牛用的招式都是基本的东西,不过就这麽基本的招式被囚牛舞的熟练之後竟也有几丝样子。
因为没事做,尧流只好坐在囚牛背後看戏,越看越觉得囚牛一剑一只鬼的样子就像在串烧,只可惜那些鬼黑乎乎的烤起来应该不好吃。
「嗯?」蓦地,尧流皱起眉头,「囚牛。」他似乎在那坨黑嘛嘛的东西里看到其他东西。
「g嘛?」囚牛回首,剑势慢下。
「看那个。」天帝皱起眉头站起身,天河跟h泉是差不多的东西,带着来带着走,连接着三界,带着三界的si物活物兜兜转转,天帝自己就常常在水里捡到想偷渡上天的亡魂。
跟h泉不一样,h泉没有五百年的道行下去泡,会被洗净身上很多东西,半点都不剩,天河则洗不净东西,天河承载着许多念想缘分,下去泡,会被y生生塞进很多东西,譬如说千百年前的谁的回忆、千百年前谁的念想。
虽然听起来无害,但是所有泡进天河的魂都因为一下子多了太多不属於自己的记忆差点魂飞魄散,除非马上泡进忘川洗脑袋。
「什麽东西?」囚牛跟着皱起眉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天帝一下子从原地跳起,挽起袖子伸出手,一只手往前头一挡将围上的鬼全b退,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往水底捞,像在捞鱼一样捞上点东西。
囚牛吓得差点惊声尖叫,不过看天帝好像一点事情也没有,只好手腕一转,挽了个剑花,几下将剩余的鬼全都解决了。
……跟h泉水一样,要在天河水中泡着不受影响,起码要五百年,不过就他所知,天帝上任两百多年,在此之前也只活了三四十年。
能不受影响……
除了五百年的道行的,还有脑袋装不下其他回忆的——
「囚牛!你快看!」
那边的天帝出声,唤回囚牛飞到天边的思绪。
尧流捧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