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师父我”
“好了,你年轻气盛,为师原谅你这一次。”
语气平淡,阮青葙心里却在打小算盘,我亲了你一回,你亲我一回,咱们扯平了。
“嘴巴很干,给我端杯水来。”阮青葙坐在床榻上不动,使唤起杜仲染来。
徒弟老实的沏了杯茶水,给阮青葙递了过去。
“那个师父,我不想做你徒弟了。”杜仲染冷不丁的话,吓得阮青葙呛了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胡话”阮青葙拍拍胸脯,早晚要被这个人气死。
“契书可是在我手上,你要是不想学医,可以,药人必须当一辈子。”
说着说着,阮青葙有些来气,想起太医院让他製作的一款罕见毒的解药,药丸已经製好,还没人体实验。
于是冷眸厉声道:“明天就给我试试新毒的解药!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奇思妙想的,看看能不能适应这药物的副作用!你不当我的徒弟,那你想当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话说出口,杜仲染被自己吓一跳,想到心头血,便又感觉合理了起来。
一切都是为了阮青葙能自取心头血。告白也只是第一步,让她沉迷情爱,沉迷床笫欢愉,让她为她失控,才能到心甘情愿那一步。
对,一定是这样。
床边杜仲染仰头看着她,过于灼热的目光让阮青葙脸热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在那个冬天,韩冬凌向她告白时的模样,目光都有相似的真挚。可是爱能有多长呢,先爱的人总是先放手。
脑子混沌一片,又突然想起她可能是祖宗这件事,思维过度,阮青葙头疼的厉害。
扶着太阳穴,眼睛痛苦的闭上,“仲染,你去第四列柜架,取止痛丸来。”
“好。”
吞了止痛丸,阮青葙被杜仲染扶着躺下,眉毛仍然紧紧的蹙着。
杜仲染修长的手指,穿过阮青葙的发隙,轻轻的揉按着头上的穴位。
她的手指修长,能够感觉到头被一双玉手轻柔的揉按着,头皮微微发麻,眉毛也展开了。
“咚咚”有人敲门,门上是小樱子的影子。
“进来。”
阮青葙刚感觉头疼好点,就见小樱子急匆匆的推门进来,气喘吁吁的说着,“家主家主!太医院白院使深夜亲自造访说是要您今夜就去出任务。”
止痛丸似乎过期了一般,阮青葙头又痛了起来。
强撑着起了身,头髮重新束起,杜仲染披过来袍子,阮青葙边走边穿衣服。
到了厅堂,烛光摇曳,白院使捋着胡子站着,看到阮青葙,立马上前。
“阮太医,这城西护城河有人失足落水,许多人围观。人还没捞起来,要您赶快过去,等一捞起,就地抢救。
咱太医院,你的急救是最好的,这代表皇家颜面,就拜托你了。”
说完,白院使竟弯腰低头作揖起来。
阮青葙上前扶起这位招她进太医院的大前辈,“我这就前去,定不负白院使所托。”
事态紧急,阮青葙携杜仲染,背着医药行囊,两人骑一匹快马,朝城西飞驰而去。
到了城西门下马,河边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老百姓围住,阮青葙拉着杜仲染硬是挤了进去。
河边一群官兵拦着,神情严肃,阮青葙出示了太医令牌,官兵立马客气笑迎。
“我是阮青葙,这是我徒弟杜仲染。”
“见过阮太医,这边请。”
一个小官模样的男人引着阮青葙,快步往旁边的漆黑的桥洞里面走。
有人点了蜡烛,桥洞里面,有个年轻女人一身湿透,躺在地上,有官兵守着。
“就是她!是邻国的公主,送过来是当质子的。今个夜里不知怎地,想不开投湖了。刚捞起来,脉搏都没有了!烦请太医您快救救她。”
阮青葙快步上前,二指摸上女子的脖子,没有搏动;侧头观察胸廓,没有起伏。
呼吸心跳停止!
“快,心肺复苏!”阮青葙立马松了女子的领口,按着丰腴的胸前,一下一下的心肺复苏起来。
“什么?”杜仲染有点懵,她没见过这样的医术。
“学我这样,有节律的按着膻中穴旁这!”
“嗷嗷好。”杜仲染上前给阮青葙换手。
阮青葙跪在地上,清理了女子口腔中的异物,然后当着一众官兵、百姓跟杜仲染面前,亲了上去。
全场瞠目结舌。
准确说是开通气道,古代人哪懂,但是没空解释了,救人要紧。
杜仲染看着有些头晕,这是哪门子的医术,需要嘴对嘴
“师父,我来亲吧,你来按。”
“不行,你按,我亲。”说完阮青葙感觉有点怪异,远处围观的百姓已经叽叽喳喳啧舌起来。
“这阮大夫真是医痴啊,没脸没皮。”
“是啊是啊,大庭广众的松衣领,又摸又亲,这般亲密……全然不顾女子家清白,她日后怎么嫁人?这邻国公主怎么嫁人?”
“是啊,清白没了,还不如死了呢。”
按压不到半炷香时间,躺在地上的年轻女子忽然有了动静,侧着头,猛的吐了口水,然后喘了起来。
围观的百姓又一阵躁动。
“哎活了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