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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新鲜刺激婚外情

 

在游轮上,祝栖迟与岑薇薇擦肩而过。

她站在船舷边,手握栏杆,感受游轮最顶层炽烈的太阳与让人心旷神怡的海风。下一层的环绕泳池处有两个愤愤不平的小模特在拌嘴,一旁戴着巴拿马草帽的年轻男人抚摸手里的阿什拉猫,神情玩味地看好戏。

奇妙的是,在这个颇具命运趣味性的交汇时刻,祝栖迟第一时间注意到:两人身上的装束竟然差不多。

低跟凉鞋,连衣裙,飘散的长发。岑薇薇颈子上戴着的白金钻石项链,与手腕处坠着的手镯正宣告着这是一位身家不凡的淑女,她的护花使者当然也紧随其后。

祝栖迟右手捏着一只刚出炉的黄油苹果酥,左手端着一杯半满的香槟,不过下午三点,就已醉意昏昏了。阳光尚好的时候,她不会在滋养肚肠的问题上亏待自己。

翟舒阳看着她,面上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伸出手又了然地放下。

祝栖迟从海面转过眼睛,对为世界所钟的两个主角,微笑着喝了一口酒。

“好巧,又见面了,神秘的x女士。”翟舒阳从容不迫,咄咄逼人地盯着她看。

“x女士?”岑薇薇转动脖颈,投来好奇的目光。

“抓住纪劳伦的马脚,助力你青云直上,x女士不该得一句谢谢吗?”祝栖迟说。

“谢谢你。”翟舒阳好笑地行了个礼,“那么,我有幸知道x女士的真名吗?”

其实祝栖迟想继续吃手里的苹果酥。

姬娜苹果做的馅料酸酸甜甜平衡完美,起酥的部分又甜又脆,均匀扑洒的糖粉还有种她辨不出的香料气味。

“祝栖迟。”她回答,接着咬了一口苹果酥。

享用甜品的乐趣让祝栖迟的心情变得很好,祝栖迟接着解释:“也许你会更耳熟我丈夫颜西柳的名字。”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煞有介事地对外人说出两人的关系。她想。

翟舒阳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能问问,颜总裁是从哪招来那么厉害的黑客的吗?”他说。

祝栖迟吃完手里的苹果酥,摇摇头:“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翟舒阳盯着她的眼睛,难得觉得有些棘手。h市哪家企业还没收买过警察呢?警方高层经常从商人手里半勒索一些钱财,或者彼此串通一气,他自然也碰到过几个把手伸来的家伙,家族给的底气让他不用理会背后的威胁。

但祝栖迟给得东西实在太惊人了,任何一个还残存点正义之心的警察都不能无视那份证据。

哪怕来源不明的数据无法成为呈堂证供,可翟舒阳已拿到正确答案,所要做的只是从中逆推过程罢了。

奇异的是,她好像真的只是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小事,不求任何回报。

“虽然天下并没有免费的午餐……”祝栖迟慢吞吞地说。“不过现在还是别说这些扫兴话了吧。这位是翟警官的女友?”

岑薇薇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抱住翟舒阳的手臂,翟舒阳点点头:“三天前,我们刚刚订婚。”

他们因为一件重案结识,即使经历了人心险恶,岑薇薇仍然那么活泼开朗。翟舒阳经常被她的无厘头气得火冒三丈,可是慢慢地,天然呆的她已成为他坚守正义的动力来源。

“恭喜。”祝栖迟说,“提前祝两位百年好合。”

“哎呀,我们才订婚,他还在考核期呢。”岑薇薇脸红了。“要是对我不好……人家才不嫁给他!”

对本性善良的同性,祝栖迟总会耐心一点,静静等待她的兴奋劲过去。

“舒阳,薇薇,你们可让我好等。”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

祝栖迟往楼梯口瞥了一眼。

之前在下层看见的男人正冲三人走来,怀里的阿什拉猫不见了,变成那顶巴拿马草帽。

“呀!宓豫!”岑薇薇捂了捂嘴。“你一直在等我们?”

青年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把我忘了。”

说完,他转开视线,看向祝栖迟,唇边笑意深了几分:“这位是……”

“她是颜氏集团总裁的夫人,祝栖迟祝女士。”翟舒阳踏前一步,“我们曾有一面之缘,没想到会在拍卖会碰见。”

祝栖迟注意到他将两人隐隐隔开的举动,目光扫过宓豫的脸,不置可否。

他的头发留得有点嬉皮士风格,墨镜推在头顶,穿着颜色鲜艳的夏威夷衬衫与短裤,相貌偏精致俊美,但个头很高,体格是在健身房精心雕刻出来的结实颀长。

“你大概听过东润制药的宓家。”翟舒阳介绍,“他叫宓豫,宓家的小公子。”

“什么小公子,好歹说点别人的优点吧。”

宓豫绕开翟舒阳,看起来想和祝栖迟握一握手,女人退了半步,给他看手上的油屑:“刚吃完苹果酥,抱歉。”

“祝女士喜欢今天的苹果酥?”宓豫笑容灿烂,“甜点师是从保罗博古斯学院请来的老师,获得过of,如果祝女士感兴趣,我可以介绍他给您认识。”

“不必麻烦了。”祝栖迟压根不知道of是什么,兴致缺缺地点点头。“我只是喜欢吃东西而已。”

“也是。”宓豫理解地点点头,又向前走了一步,嗓音低沉柔和,“喝牛奶时也没必要记住奶牛的名字,对吧?是我庸俗了。”

“宓豫!”

翟舒阳扣住青年的肩膀,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和薇薇吗?”

岑薇薇看着宓豫深情得快要拉丝的眼,也隐隐觉得不对劲:“是啊宓豫,你之前还神神秘秘的,现在又不说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宓豫也不再纠缠,只是神情有些遗憾:“……也没什么,只是关于今晚的一件比较特殊的拍卖品而已。”

祝栖迟移开视线,不再向几人投注自己的注意,重新靠向栏杆,眺望远处翻卷的白云和湛蓝的天。

翟舒阳用眼角余光观察她,只觉得初见时女人身上的孤僻疏离在她不愿掩饰时更加深刻分明。

一阵凉爽的风吹过,海面漾起浅浅的、小巧可爱的波浪。

清风也捎来一抹熟悉的雪松冷香。

望着海面的祝栖迟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浸着舒展之意:“你好慢啊。”

出于某种趣味,她没有转身去看向她走来的人。颜西柳站在身后偏左的地方,指间夹着一朵犹沾露珠的大马士革玫瑰,送到女人面前:“让你等待的歉礼。”

祝栖迟接过这朵花,闻了闻花香,一圈圈转它:“真浪漫,嗯。有点想吃鲜花饼了。”

颜总裁拿走她手里的空酒杯,笑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好,现在就去吃。”

洁白纤细的手指揪下几片深粉的花瓣,一点点揉碎,任由泛着植物清香的汁液弄脏手指。

做这事的时候,祝栖迟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波涛缓卷的海面,低声道:“比起欣赏鲜花,我可能更喜欢做辣手摧花之人。”

颜西柳用沉默去回应她的话语,最后说:“反正已经是你的了。”

她转过身看他,面色仿佛亮了起来。

男人穿着清凉透气的浅色亚麻衬衫和鸽灰长裤,神态松弛闲散,只是站在那里,就透出种浑然天成的优雅。

说出那句意有所指的回答后,他的眼睛,他的微笑和姿态都隐隐发生了变化,仿若地下涌动的暗流,潜藏着一种极富暗示意义的韵味。

祝栖迟轻咬舌尖,字斟句酌地建议:“比起鲜花饼,先回房间怎么样?”

颜西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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