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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区别

 

记忆以来,我大概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无论是在地下斗场还是马戏团,小镇上来来往往的面孔,在各样的地方穿梭。

我就像马戏团的观众,这新颖的一切对我来说就是表演。

老实说,鼻子还没有适应这些溷杂的气味:食物、汽油、途人,随着空气揉成了一团扔进了我的鼻腔,我来不及细细分析都是些什么味道,已经跟着银罗迈入了小镇。

头上的破烂兜帽换成了崭新的帽子,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只在那些观众的头上见过。比起帽子的形状我更担心银罗的钱包,应该说我的肚子,他毫不在意地表示,只要来到了这里,就不愁找工作。

经过路上的调教,除了耳朵,我的尾巴现在也能自如地收回去了,看来只要头上的帽子够牢固,我也能出来工作了。

银罗看样子也是许久没有从马戏团出来了,我们像是只活一天一样随意挥霍。我在服装店里甚至看到了我的同类,它的皮毛被标上了难以置信的价格,看得我皮肉一紧,在店员的微笑下火速离开。

就连吃饭也是,餐食摆上来的时候,精致的几块肉片让我压根没看出来这是兔子,而且肉少得离谱,但是味道却出奇的美味,我又一次怀疑这是不是兔肉。

餐具的使用更不用提了,我只能趁着旁人不注意抓起来就扔嘴里。但是机会不多,所以我只能吃一口歇几口,眼巴巴地看着兔子被送进银罗的嘴巴。他好笑地叉了一块附近我嘴里,我一口下去铁叉子差点把我牙崩坏。

夜晚的城镇有不一样的魅力,繁华的灯火代替了夜空中的星光点点,和这些日子在郊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形成对比,我感觉眼睛都要看花了。

暖光带来的温馨感让我很喜欢,它和地下斗场的冷光、五彩斑斓的马戏团不同,这里有一种想让人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感觉,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让我觉得讨厌,反而很有安全感,可能人类和狼族一样,都是群居动物吧。

“到了。”银罗说。这里就是他说全镇最热闹的地方——斐拉广场。这里正举办着周末庆典,欢快的音乐包围着所有进入这里的人。银罗摘下了我的帽子,还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把我往前赶了赶,“在这里可以做你自己。”

我眼光扫了一下周围的人,确实都是奇装异服的打扮,有人浑身赤裸,也有人全身都是毛绒,这里真是出乎意料的开放啊,一边想着我一边缓慢地长出尾巴。我兴致勃勃地想问银罗先去哪,回头却看见他背对着我摆手,“待会找你。”

这是第一次被银罗主动丢下。奇异的不适应充斥着我,尤其是不知道去哪的无措感将我浑身包围。他付出代价被赶出马戏团才把我带出来的,总不会把我丢下吧,这么想我又好过了些。

越靠近中心,震耳欲聋的音乐越重地灌进我的耳朵里,这里的人也热情得不像话,和我搭话的人络绎不绝。他们问我从哪来的,我甚至都回答不上来,每遇到问题都只是笑笑,觉得我高冷没意思的人都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

走了一批之后又来了一些,他们的热烈程度甚至让装哑巴的佩克恩招架不住。搭讪这些只是小意思,有个女性就只是对他“嗨”了一下就直接上手摸他耳朵了。

身材火辣的美女震惊我耳朵的质量,手感好得出奇,而且还是温温的。她曼妙地曲线贴在我身上,“你的耳朵好可爱。”,她攀在了我的肩膀上对我说到,她似乎发现什么新鲜玩意,伸手就想摸我的尾巴。

脖子被一股力度牵引了过去,直到撞上了一具男性的身体。银罗揪紧我的项圈,跟我咬耳朵:“玩得开心吗。”

做错事的羞愧感因为他的声音油然而生,脖子的力度没有松懈,我才意识到从马戏团离开到现在这个东西一直没摘,不过也习惯了,没有加上铁链已经好很多了。

见我没有回答,他真的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周围还有人,为了装作没有感觉我忍住了。银罗似乎对在外面野的小狼犬不太满意,朝我耳朵吹了口气,这次我痒得实在没办法,耳朵抖了两下。还注视着这边的美女惊呼,银罗拉着我跑了。

在茫茫人海找不到踪迹的美女,耸耸肩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

我越想越气,被丢下的人是我,怎么现在却像是我的错。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份,天知道我会被抓到什么地方。

扯完我跑的银罗,又把我丢下了自己进了另一个人堆里调情,笑得刺眼,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台前的假笑,不甘示弱地上去就是一口。

他的耳朵在我嘴里,我咬着还不松口地呲牙,用眼神警告身边的人们:看什么看。

我口中的“猎物”的气息忽然变得危险,他一下转头反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我的嘴。

围观者有的起哄有的散去,对人类而言这是一种极度亲密的行为。而用嘴含住嘴对狼族而言是表达友好的表现,但像这种加上利用牙齿的方式就是在宣誓主权地位了,通常感受到威胁的一方会保持不动,直到上位狼松口。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见好就收地乖乖服软,由得他肆意蹂躏我的嘴唇和舌尖。

他的动作随着我的顺从开始变得柔和,过程像从警告变成了奖励。

我猜测驯兽师应该不常用这种方式调教,一开始我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生疏,我小心翼翼地不用尖锐的狼牙碰到他,不过现在的他已经驾轻就熟地避开,甚至探寻未知地带。

我总觉得这种嘴含住嘴的表达方式,和狼族的有点不太一样,人族争夺地位的方式也是这样的吗?

在接吻中途我分心地想到。

驯兽师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箝住我后颈的手往前一摁,我们的唇舌贴得更紧密了。

我有种想尿尿的感觉又出现了,下体不自觉地往银罗身上蹭,他亲吻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我:「又想尿了?」

「嗯。」

他拉着我打算离开这个地方,我却把他拉住了,不想离开这里。

这个热闹的场地是人类的活动区域,银罗光明正大地把我带来这里,证明他应该没有再把我当成一个畜牲了。

我不完全牴触狼的生活方式,毕竟我还保有人类的思维,被人当成人类对待就是多了一个选择权。

我没有掩盖自己现在充满了被认可的喜悦。

尾巴摇得欢快,尾尖还向上翘,假设看不懂动物肢体语言的其他人类,看见我的表情也该知道我有多开心了。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被当成人类对待,也是被知道我两重身份的人,完全接纳的时刻。

银罗不知道我复杂的想法,这次驯兽师的读心术失灵了,他以为佩克恩喜欢接吻高兴得摇起尾巴。

虽然这个行为很可爱,他一把抓住了开心的尾巴,“想被人抓走?”

我才惊觉这里是充满人类的场所,人类身上装饰用的“尾巴”是不会动的。我对自己冲动下的行为搞得有些后怕。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银罗直接把我带离了喧闹的庆典,留下醉醺醺的人讨论着刚才的错觉。

回到了旅馆的佩克恩的尾巴没有制肘地一甩一甩,银罗把它抓停,又松开,尾巴继续摇。

重复了几次,银罗笑着问:“有这么开心?”

佩克恩觉得他笑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这个男人坐在了床上,双手后撑,领口敞开,一脸漫不经心。

他根本不知道被承认对我来说有多大意义。

“是的。”人类最有效的表达方式就是说话。可是这简单两个字并没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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