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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和叶连枝付与郎(3)

 

李茂贞眼睛一亮,神情依旧克制,好显得自己不那么急色。李云昭看他站着不动,气恼地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跽坐在他腰侧,半伏低身子。李茂贞眼皮一跳,担心她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坐起身自行解开裤带。李云昭红着脸伸手探向他腿间,轻轻握住那个男人第一等脆弱的地方。那物色泽干净,很长,青筋虬结,瞧上去没有想象中那样恶心,但实在难看。她的手指白皙冰凉,握住兄长的阳物时明显察觉到它膨胀了一圈,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她有点不可思议地抬头,深沉地想:王兄你真是有点荤素不忌,对着我怎么都能有如此好性致?这话有点伤人,显得王兄没人要似的。她略过这一节,圈住粗涨的阳物,捋着茎身上下撸动,不时滑过指节。她在这方面完全是一窍不通,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兄长出精。但是那阳物还是在她的手中慢慢充血勃起,涨成了难以把握的模样。李茂贞一手牢牢攥住床柱,饶是没有动用半分内力,床柱还是被他握得咯吱作响。他额头青筋狂跳,盯住她的眼神深邃凌厉,像是锁定了猎物。李云昭心中一惊,绕着茎身笨拙打转的手指下意识一绞。“嗯……”李茂贞受不住这刺激,闷哼一声,气息不畅。李云昭立刻松手,愧疚地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虽然知道哥哥没有那么脆弱,但还是会担忧。李茂贞抬手扣住她的肩膀,把那一片衣物捏得发皱,“……继续。”他呼吸沉重,声音低哑藏欲,李云昭从来没有听过兄长这样的声音。她被兄长虚拢在怀中,不自在地坐直了些。她手心沾了点马眼渗出的黏液,由着动作涂抹到整根阳物上,每一处都细心顾及到。柱身渐渐湿滑,她的动作也顺畅起来。李茂贞扬起修长的脖颈,胸口的纹身伴随着体温蔓延到颈部,于十分俊美之中更带着叁分妖异,叫人难以移开眼。李云昭看着这张在心底描摹过千百遍的面容,仍然觉得怎么瞧都瞧不够。她弄了一会儿,发觉自己指尖薄茧刮过兄长性器上粗长筋络时,他会不自觉往自己手心顶,小腹处的肌肉也会紧绷起来。她玩心顿起,故意细细柔柔刮着那根青筋,从阳物粗壮的根部到顶端湿硬的gui头处,逼得李茂贞很重地喘了一声,喉结在脖颈处极剧烈一滚,抱着她肩膀的手臂逐渐收紧。李云昭吃痛,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带着一点娇嗔意味:“好痛的……”落在他耳中却不啻晴天霹雳,降下难言的快感。他身子一震,在她手心中射了出来,因为离得近,几许残精挂上了她的下颌和唇角。李茂贞定了定神后,起身忙不迭拿过手帕给妹妹擦拭手掌和脸庞。阿云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真的被他糟蹋了。他又是自厌又是情动,不自禁凝望着这张又熟稔又陌生的面容。双颊捎带着眼角一片绯色,秀气的眉微拧着,迷离涣散的眼瞳眯起,鼻尖沁着透明的汗珠,艳丽的唇微张着……记忆里稚气未脱的俏丽蜕变为过分亮眼的美艳,又浅淡地浮着半抹不自知的娇媚。他的妹妹,好像是真的长大了。他的瞳色愈发幽深。李云昭乖乖闭着眼仰着头让兄长给她擦干净脸上的东西,转头掀起笼在床上的纱帐,下床不知道在找什么。李茂贞担心她生自己的气,匆匆理好衣服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叫她:“阿云?”李云昭瞥了他一眼,两颊红晕未褪,“我没有生气。只是想起那铜镜上写我们在这里需待满七日,没有计时工具实在麻烦。我记得在房里闲置过一件刻漏……王兄也帮我找找。”等他们找出了刻漏,李云昭却忍不住笑出声。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大概是我为了腾出地方放别的物件,让下人拆开收起了罢。王兄你能试着重新拼装么?”李茂贞捡起那根带有标记的箭杆,一边思考着刻漏应该是什么模样,一边回答:“我试试。”李云昭拎起茶壶想给漏壶中倒水,又想到茶水和白水不一样,也许会影响计时,便先不添水,坐下和兄长一起组装刻漏。她重重地将竹注筒怼进匮中1,看着坐在对面将拢在一起的刻漏逐件分拆的兄长,想起小时候自己解九连环的事情,不禁莞尔。李茂贞摸了摸她的唇角,“阿云很开心?”李云昭抬起头:“我只是想起以前玩九连环的事。那时候我想打发时间,兄长便买来九连环让我解着玩,结果我手快,半日不到就研究出解法来了。”李茂贞微微笑道:“阿云一向聪慧。”他眼神闪了下,思维发散了出去,想起卓文君的那首《怨郎诗》。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怀念,万般无奈把郎怨。2阿云独守凤翔的十年,是不是也这样埋怨过他?两人费了番工夫将刻漏重新装好,李云昭从浴室舀来清水浇入。李茂贞俯身瞧了瞧时辰,“不早了。”李云昭嗯了一声,脱了身上的套裙,像昨晚一样睡在床的内侧。李茂贞躺在她身边,伸臂将她困在怀里。李云昭平生从未同其他男子亲近过,对自己的哥哥也不太设防,铜镜上要求她用手为他纾解,也只当完成任务,心中一片坦荡。此刻姿势亲昵,她终于察觉到不对,推了推兄长的手臂,但反被兄长抓住手轻轻捏了捏掌心。“睡罢。”他柔声道。……好罢。次日两人醒转,依旧是紧紧抱在一起的姿势,腿勾着腿,兄长温热的胸膛像野火般灼烧李云昭的后背,近得呼吸声都缠绕在了一起。她微微侧过脸,静静看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不觉痴了。李茂贞闭着眼,嗓音中带着几分戏谑笑意,“阿云要瞧到什么时候?”李云昭脸上一红,挣开他的怀抱,腾地坐起,偏头去看刻漏。辰时,倒是和她平日的作息差不离。她想着这里除了自己与兄长也没有别人,便只保持基本的容颜修饰,整理了下衣裙,头发理了理松松一挽。她往日总觉政务繁忙,夙兴夜寐,希望有闲暇好好休整。如今这难得的空闲来了,她又觉得无所事事。她摊开纸笔,临摹起《兰亭诗序帖》来。这帖庄严肃穆,气象万千,她书法颇佳,尽得其意。李茂贞帮着她磨墨,观她用笔纵逸,清雅峭拔,端的是铁画银钩的气魄。他不禁想起当年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的模样。那时阿云年岁太轻,腕力不足,写的字柔软无力,如今再看她的字大有进益,风骨卓然,潇洒自如。若是这些年他能陪在阿云身旁,亲眼瞧着她长成如今风采翩然的模样,那该有多好。这个念头在李茂贞心里一闪而过。说来也怪,苗疆十年他对妹妹思念若狂,却不曾后悔当日的决定,可重逢之后,近乡情怯,已不知是多少次暗自懊悔,遗憾自己没能多陪伴她。青青园中葵,年年不曾回。

李云昭临完《兰亭诗序帖》,抖了抖腕子,换了张宣纸,写起《木兰诗》来,字体一变,骨气兼蓄,气势溢秀,神采飞扬,飞目生辉。写完后她念着最后几句,抬头笑道:“王兄,‘安能辨我是雄雌’,我本是不信的。但我扮作你的模样这许多年,外人少有看破。”她兴致盎然地问:“王兄,你说‘木兰不用尚书郎’是真的心性淡薄,不慕权贵呢,还是怕被戳穿女子身份,落个欺君之罪?”李茂贞心中一动,温声道:“我想……她也许只是想家了。”“那你呢?你难道不会想我,想我们的家么?”她故意控诉,语气中并无太多愤愤之意,神情中甚至隐约透出一丝撩拨人心的娇嗔。当然,也许是他眼光不清白,会错了意。“我当然想你。”他垂首吻了吻她眉间花钿。他知道妹妹想听什么,便有心顺着她来。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理亏。李云昭摸了摸眉心被他吻过的地方,似乎是害羞,目光瞥向一旁,但瞧清铜镜上的文字,不禁低低惊呼一声,羞恼得双手掩面。李茂贞拉住她的手,见她满面红晕,烛光映照下当真是艳若桃李,更添丽色,心中大动。他揽过妹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是我有意欺侮你。你若不愿……”李云昭抬眼瞪了他一眼。她若不愿,他待如何?真的自断一臂么?这么羞人的话,为什么非要听她亲口应允?李茂贞喜欢看她轻嗔薄怒的模样,那嗔怪一眼像是一片羽毛,在他心头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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